四、知我者谓我心忧

了二师兄那双暗沉无波的冷眸,冷漠的薄唇缓缓开启,带着一丝几不可辨的嗔意:“你在干什么?”

“嘿嘿,没、没干什么啊?”尴尬地擦了把额上的虚汗,我在心里暗暗嘀咕着:“妈呀,这些看似娇弱的女人们,疯狂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啊!也不知道古人没事干了为什么要娶那么一大堆的老婆,也不怕众女难平,直接一拥而上,压死你个贪多嚼不烂的!”

“呵呵,不是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四师兄不知道突然打哪里冒了出来,一脸坏笑着道:“貌似昨天还很不受所有女弟子欢迎的你,今天却突然成了人人争相结识的香饽饽!而且我好像还隐约听到你们在说枫雾公子什么的,莫非她们都是想借由你认识大师兄不成?小心被大师兄知道了,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啊?呵呵,不会的!”既然被听到了,那我就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只是负责帮各位美女把话传到而已,至于大师兄能不能和她们对得上眼,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再说了,你今年才十八岁而已,王爷大叔就急着帮你定亲了。那大师兄比你还大着几岁呢,难道不更应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吗?”

抬头看看二师兄那副漠无表情的样子,再看看四师兄莫测高深的表情,我有些泄气地摸了摸鼻子,脸臭臭地一跺脚道:“嗨!跟你们说了半天,你们不支持我也就算了,干嘛都这副表情?真是的,‘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们是不是嫌我没替你们张罗啊?!”

“没必要!”淡漠的语气断然响起,伴随着二师兄一脸的冷凝挟霜带雪地扑面而来,顿时浇灭了我的满腔热情。

“呵呵,灵儿,我看还是算了吧!”四师兄也是一愣,转而微微笑地望着我道:“大师兄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去操心吧!至于我们的事,更是万万不敢劳您费心!来这里是要告诉你,等下我们都要到师傅那里去准备后天的剑术会道。你是想跟我们一起过去呢,还是在这里参加文泰阁的论对?”

“这样吗?”闻言我歪着头想了想,随即一拍手笑道:“师傅都说了,我这次只是来观摩学习的,不用参加各项会道比试!而且我还从来没看过凌霄玉阁的论对呢,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省得去了没事干反而打扰到你们!”

“那好吧!”四师兄懒懒地一笑,然后又挑高了眉笑望着我道:“一个人在这里要小心些,莫要被别人欺负了,我们等下再来接你!”

“切~~~!”忍不住不屑地一笑,我故意凶巴巴的冲他横眉竖眼的道:“你道我是纸糊的啊,风吹吹就烂了!再说了,现在谁会欺负我啊?”

骄傲地翘起大拇指从肩膀上方指了指身后正热切盼望着我赶快回去的一众春情少女们,我洋洋得意地道:“现在我可是很受大家欢迎的、枫雾公子的小师妹呢!哇哈哈……”

说完,我潇洒地冲二人挥了挥手,一阵小跑就回到了那些翘首期盼着的少女们中间,霎时便被淹没在了五彩缤纷的红衫绿裙当中……

望着被一众凌霄玉阁女弟子簇拥着的小人儿,小脸上洋溢着的,是那么灿烂而开怀的微笑,眉飞色舞地不知说了句什么,顿时引起了一阵莺啼燕啭般清脆悦耳的哄笑声。

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雪峰一脸好笑地转过了头,正望见二师兄眼中那抹还来不及逝去的笑意,顿时呵呵笑道:“看来我的担心还真是多余了!这个灵儿,就是把她丢到沙漠里,估计她也有本事能和巨蜥交上朋友!哈哈,咱们走吧,二师兄!”

定定地凝视着那抹纤细灵动的白色身影,直至进入文泰阁中再也不见,冰云这才猛地转身,灰色的衣袍蓦地荡起,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线。已恢复了淡漠冷然的脸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清冷坚硬如万年寒冰,脚下毫不停歇,步伐坚定地向前昂然走去。心中,只有一个不断催促着自己的声音:“早去,早回X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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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阁与大殿不同,摆满了成排的长桌长椅,将一个高高的圆台围在了正中央,倒像一个小型的演播大厅。

坐在中间一排专为外来交流弟子准备的长凳上,我远远地向清荷她们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没有起直接冲突,或涉及到贴身利益,那还有什么过不去、大不了的事呢?

进了文泰阁我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座位都是早早就安排好了的,每个人对号入座,不多也不少。像我们这种临时来交流学习的别派弟子,殿中已预留了比较靠前的客席,以彰显凌霄玉阁的热情好客、大家风范。所以,一进到文泰阁,清荷便把我领到了这里,一脸歉意地向我解释了一番,才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其实,独自坐在这里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人占了一整条长凳有点嚣张而已。但也没办法啊,师兄、师姐他们都去练剑了,只剩我一个代表人物来这里做“旁听生”,所以,就“勉为其难”地享受一把特权待遇吧!

刚一坐定,中间的圆台上就上来了一位头戴高冠,身穿浅灰色长袍、外罩绉纱大氅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文弱书生相,看来就是这次论对的主持人了。他一上台,整个殿堂便开始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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