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难于言尽凄凉

“娘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个故人，这是你们中原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吕布！”左贤王搀扶着蔡文姬一边指着我说，“这一次我特地邀请他来我们王府做客！”

“见过吕布将军！”蔡文姬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用很平静的声音礼貌性地弯腰，“这里不比中原，环境比价粗俗，还望将军理解！”

“王妃言过了，这里一点都不比中原差。”本来我有很多问题要问蔡文姬的，但是碍于他的左贤王，只好先忍着。历史上的蔡文姬在胡地生活的很不顺畅，写下了很多感人的流离诗篇，抱怨身在异地的痛苦。我想问一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生活的如此痛苦，我一定把她带回长安。

“来，我们喝酒！”这个左贤王也是一个爽快之人，那就酒就大口地喝，吕布虽然也是酒量惊人，但是也不敢与左贤王比，毕竟匈奴人的酒烈得多。

“将军，你当年在虎牢关一个人能够独自挑战六七个一流的战将可是真的？”左贤王一直怀疑吕布当年威震关东的场面，“这样，我南匈奴也有四大金刚，是我们草原上最强悍的将领，我明天请他们过来，与将军比试如何？”

“吕某确实有点武功，也没有左贤王说的那样厉害。”我以为这只是左贤王的酒后醉言，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饮酒，而蔡文姬依旧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为我们添酒，没有说一句话。

我陪着左贤王一直喝酒，一直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直到这个左贤王喝醉了趴下，我才松了口气。

“王妃，你在这里习惯不？”左贤王倒下后，我才开口于一旁的蔡文姬说话。

“吕将军还是叫我文姬吧，叫我王妃不太合适吧。这里环境不差，但是习俗与中原相差太远了，因而小女子还是没有完全适应。”

“我在长安就听说了文姬才华横溢，美貌无双，不料在胡王府相遇。”

“将军武功盖世，远在匈奴的小女子已经久有耳闻，我夫君一直很敬慕将军。”

“你爱他么？”我不想再绕弯，想探问清楚蔡文姬心里所想的，是不是真的是被迫嫁给左贤王的。

蔡文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地摇摇头，然后就两行泪从晶莹的眼珠里流出。

“如果你能放得下他，我可以带你回长安。”一带才女，怎能在胡地度过落寞的一生，想在匈奴这种地方，即使是左贤王这样的准太子，也没喝过多少墨水，每一天只是骑马打猎，那里懂得什么叫做才华。蔡文姬这样才华横溢的女子在这里要找个知音是不太可能了。

“不！”蔡文姬猛烈地摇摇头，看得出心里面很矛盾。蔡文姬忍住泪水，讲了她的遭遇。

蔡文姬本是洛阳人士，当年我还在董卓手下为将，关东诸侯攻打董卓时，董卓虽然强悍，但是顶不住十八路诸侯的强攻，因而劫持汉帝西走长安，有一段时间洛阳处于真空无防备状态，南匈奴的左贤王是若何聪明之人，带领手下的铁骑赶往洛阳，肥肥地掠夺了一番，金钱、食物、美女能带走的统统带走。

而蔡文姬这样的美女，当然在掠夺之列，但是匈奴士兵夺得蔡文姬后，并没有马上交给左贤王，而是私自藏起来。但是带蔡文姬回南匈奴的一共有好几个士兵，大家为了谁先得到蔡文姬而发生争执。匈奴士兵个个性格烈，因而就打了起来。

一旦拿起了武器，就打的难解难分，最后比较强壮的士兵打赢了，匈奴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强者为之，因而那个强悍的士兵拥有蔡文姬。但是这个争执正好有人去报告给左贤王，左贤王一向治军严明，军队为猎物发生流血当然亲自处理。

赶到现场时，那个胜出的士兵正在蹂躏蔡文姬，蔡文姬极力反抗，衣服已经被撕的粉碎。

士兵见到左贤王来了，只好忍住，乖乖地起来。

左贤王本想狠狠地骂一顿士兵，没有遵守纪律，但是一见到蔡文姬的美貌，就忘记了。后然这个士兵也就逃过了一劫，但是蔡文姬却被带回了王府。

这样也就算是左贤王救了蔡文姬，因为如果给这些士兵拥有后，一般会被蹂躏一段时间，而后厌倦后就被买到街上的妓院，一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我不能离开他，是他救了我。”蔡文姬一边说，一边流泪，泪水了有一种难于言尽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