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十七

欧阳依梦四周打量这个地方,如果不是自己心情不好,肯定会惊叹这个地方,感觉伸手就能摘着星星一样;在心底承认喜欢这种错觉,可能是跟自己在药蹋房睡了五年有关系吧C想念药蹋房、想念姥爷、想念那条环行道、那里的一切……

“上饭吧,两个人。”焰十七对着一个电话说了一句,一会一个男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把饭放在桌上又走了出去!

欧阳依梦实在是饿了,看焰十七一开吃,自己就跟着大口吃了起来!焰十七吃完她也差不多吃完,焰十七很满意的说道:“从吃饭快慢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是吗,我是第一次听说的;我今天是饿了,小时候吃饭很慢的。”心里在想,吃饭快了是跟阿螺学的,阿螺说太快伤胃,太慢损气,不快不慢才刚好;阿螺,这会好想阿螺,朝夕相处五年呀!

“想心思了?”焰十七问。

“嗯,想我一个姐妹,快生孩子了,多年和她一起生活,好想她!”

“岑螺?”焰十七顺口说道。

“是的,你认识,还是?”欧阳依梦有点紧张了。

“别紧张,我只是看了照片,和你合影,上面注的名字叫岑螺,一个小药商的妻子;寒总不会动一个盈妇的!再说你已经来了,以后不会再动那边的人!只要你不跑的话!”焰十七这么说也不是吓唬欧阳依梦,更多的像是打预防针。

欧阳依梦松了一口气:“我不会跑的,跑也跑不了;她们都是我的恩人。”

“哦!”焰十七好像很有兴趣听。可是欧阳依梦不说了,提醒自己,她对自己再和气也是尤寒的人,知道自己亲近的人越多,就意味着自己的把柄越多!反而发问:“你爸爸妈妈给你取的十七这个名字吗?”

“我没见过爸爸妈妈,十七是寒总爷爷捡到的第十七个焰字辈的孩子!”陷十七眼光平静,在她的世界里确实对“爸爸、妈妈”这类字眼很陌生;她的世界里除了把自己捡到训练中心的尤爷爷就是焰七了!当然还有一群更大的哥哥一直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却都一直很照顾自己;就连后来去的小主子尤寒都对自己宽容有加;所以对“爸爸、妈妈”焰十七没见过也不渴望。

“尤寒的爷爷,我没听说过。”是呀!记忆中尤寒当年对自己说的现实中的事很少,都是在说学习,在说爱;再后来就在承受,痛苦的承受!她任然能记得尤寒受伤之后深幽的眸子;任然能记得因为自己宣布不需要他了,他黑夜迷失在棹边上无法分离的烫吻。

“可能他那时也不知道吧,他十七岁时才突然到了我们面前;那时几乎不会说话,又瘦又不抗打,我都能打过他,他几乎每天都会跟我们打一阵,都是他被打,半年后他才开始赢,直到后来,焰七也打不过他,焰老大也输给了他,尤爷爷才宣布他是他的亲孙子!”焰十七不止是打断了欧阳依梦的思绪自己也陷入回忆。

“哦,难怪他身上好多伤!”欧阳依梦感觉到心酸,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

“嗯,他死过好几回,不过命大,都死里逃生。”焰十七露出了敬佩的神态。

“他那么坏,你们不怕他?”

“他不坏,他对我们都很好的,他还舍命救过焰七,跟着他这几年,我们几乎都没什么伤亡!欺负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少!”焰十七一脸的娇傲。

“哦——”欧阳依梦陷入深思。

欧阳依梦有点糊涂了,自己考虑清楚了吗?曾经和尤寒的是爱情吗,现在和杨铁的是爱情吗?

当年对尤寒无可抗拒、倾心相许,自己是认定的、确定的爱他!为了不耽误他的前程自己宁可忍痛夜逃;现在对杨铁,就算自己被伤害;常年的冷漠还是变成了偷偷的思念他,就算他结婚了也愿意在暗中等他,不愿意他不开心、不愿意他有丁点的被伤害。

好像自己没有权力选择了;那么被动,等着别人选自己,似是跟着谁就爱谁的感觉;这么一想对自己好失望哟。

沉默中她又说话了“他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我都想不清楚,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寒总很喜欢你,这么多年找的女人都有三份像你。”

“可是我爱上了别人,我现在看见你们的寒总好陌生;当初我是答应和他一起到老的,可是后来变故太多了……”欧阳依梦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因为说出来也没有用,焰十七帮不了她,给不了她答案。

以前自己爱尤寒时给不了他幸福,离开时撕心裂肺的痛;现在爱杨铁时压力重重,不得不离开,牵扯在内心的是无尽的依恋,想到这就想起杨铁的暖暖的怀抱——无数次让自己安心熟睡的怀抱;不知觉眼泪流了下来。

***

欧阳依梦想起杨铁流泪时,杨铁已经在海边坐了十几个小时了。阿雄和石头轮班的在不远处守着他,都不敢走过去打搅他,因为没有话安慰他,不只是帮主一个人的耻辱,是药帮整个帮的耻辱;做为帮里的骨干力量,阿雄和石头都很受打击。

杨铁从熊是顺利,没有吃过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自己一见倾情的人无治之症,在姥爷的圣手下都和老天头赢了;就算倾心的人不爱自己,最后也赢得了她的心,甘愿为自己做一切!

杨铁认为这世上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在他离幸福还有一步之遥之时,老天和他开了这个玩笑,一阵风一样轻易的刮走了他认为已经在手里的幸福!这时他才突然醒悟,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是,就像一条躺在大人们做好的窝里的虫。

杨铁恨着自己往日无知的自满,到明白这点时,没想到代价是亲眼看着自己珍爱的人被人家拧走了。

阿雄和石头都好似突然之间变的沉稳话少了,药帮的人还是都做着守法的药商,除了帮内人,任然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个帮派。

(后话:多年后谣传着一个叫铁衣堂的社团,开始经营房地产为主,后来做各种金融投资,操纵着亚洲经济风向,更甚的是……后话就以后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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