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风雨欲来
娘娘若是不忙，不如一起坐下来聊一聊如何？”
“好。”殷素素本就有这个意思，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自然是欢喜。
“皇上，本宫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本宫想要问问，纯然皇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想本宫初入宫时，宫中所有人都将自己误认为是纯然皇后。”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问凌皇？”夏钧没有回答，反问一声。
殷素素抿嘴一笑，徐徐的说，“本宫哪里敢啊？皇上对纯然皇后的事情从来都是采用沉默政策。想夏皇您是纯然皇后的亲人，问您最合适不过。”
夏钧深深的打量着殷素素，眼底有着浓浓的探究，没有说话。
殷素素看的心惊，态度软下来，“若是钧皇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不说。”
“纯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活泼又可爱，更重要的是她非常的懂事，也非常的疼惜，她绝对不会让我们为她心疼。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也不愿意告诉朕自己的苦。”
“当年得知她过世的消息，只觉得晴天霹雳，难以接受！”说道这，夏钧深深的看着殷素素，眼神中带有几分悲伤。
殷素素心里一疼，却故意装傻，“纯然皇后真是幸福，能够有皇上和钧皇这么的疼爱她。真是令人羡慕。”
夏钧眉梢一挑，殷素素继续说，“本宫出自风尘，见过人情冷暖，还未有人这般对待过本宫呢？”
“凌逸风对你不好？”
“皇上对本宫的确是不错，只是本宫有自知之明，无外乎是因为本宫这一张酷似纯然皇后的脸而已。”
若不是这一张脸，想要接近他，怕是极其的困难。
夏钧冷哼一声，眼底有着冷意，“他若真的这么痴情，当初又何以会这样？那般言而无信的人，不提也罢。”
殷素素的心再一次被刺痛，却不敢流露太多情绪，却说，“钧帝是不是对皇上有所误会？”
“绝非误会！”四个字，带有几分不耐，很显然是不想多谈。
沉默。
短暂的沉默过后，夏钧说，“前些日子，朕接过消息，说丫头活了过来。如今想来，倒是误会大了。”
殷素素恍然大悟，看来是这边有人，想要确定自己的身份，才把消息传到了夏朝。
至于人选，殷素素在自己的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将可疑的人选定在凌逸风以及萧天河的身上。
若是凌逸风，她并不奇怪。因为自从她回来以后，他就一直都在试探，试探自己的底细，还不忘在日常生活中，拿着当年她的喜好来测试她。
只是，他却忘了，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一个人的喜好。
“若是她真的还活着，朕希望她能够好好的为自己活着，不要为了那些改变不了的事情而去冒险。”
“毕竟，对于朕来说，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
带有几分深意的言语，再明显不过。
殷素素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夏钧，随即又匆忙低下头，说，“纯然皇后真是幸福。”
因为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夏钧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
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时候不早了，钧帝还是早点休息，本宫就先告辞了。”倏然，殷素素打了一个哈欠，起身离去。
转过身，那强装起来的坚强，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眼看着亲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法上前相认，这种痛苦是怎样的一番滋味？这种煎熬的滋味，没人能够懂得。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因为自己的不够狠心。
强烈的恨意，支撑着自己，她不能够轻易的放弃。
钧哥哥，对不起！请恕纯然还不能够与你相认。
因为，爹娘的仇，桀哥哥的仇，我必须要亲自报，不然我终生都不会安稳。
“朕明日便走，贵妃娘娘保重！”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如今静谧的夜晚中隐隐传来。
殷素素脚步只在原地停顿了一秒，又毫不犹豫的离去。
他们都不知道，有一个人将他们之间所有的互动看在眼底，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次日，晴空万里。
饷午过后，钧帝夏钧于下午离开，前往夏国。
殷素素一个人隐藏于城楼的最高点，亲眼目送着那一抹白色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久久无法回神。
无声无息的说，钧哥哥，请保重！
再给纯然一点时间，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一旦报了仇，我一定回到夏国，回到你们的身边，永远都不会再离开。
这是纯然的承诺。
她的眼泪永远都不会流出来，因为她只会让自己的泪落在心里面。
这个世上，你若不坚强，谁替你坚强？
后期，洛曼离和夏桀也离开了，离开前，夏桀去找过她一次，亲自将洛曼离绣的衣裳交到她的手中。
离去前，殷素素对夏桀说，“洛公子，有时间欢迎常来皇宫走走。”
纵然他不是她的桀哥哥，但是让她看看那双类似桀哥哥的眼睛也好啊。
凌逸风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这里的风这么大，不冷吗？”
殷素素在顷刻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笑嘻嘻的说，“晚霞太美了，都看的忘了时辰。皇上，您忙完了。”
凌逸风凝视着她，他的眼底有复杂的情绪，她却视而不见。
如自己所说的那般，认真的看着天边的那一轮瑰丽的晚霞，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那是殷素素看到最美丽的一次晚霞。
因为她后期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别的地方。
……
凌汉帝七年农历六月初四。
那时，已经步入盛夏时节。
那天，阴云遍天，寒风阵阵，呼啸不止，刺骨渗人。
吏部侍郎之子娶亲，满目都是喜庆之色，宾客人来，气氛格外热闹。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吏部侍郎楚胡那张肥胖的嘴脸，浮现着浓浓的欢喜之色，精神抖擞，跟着萧天河及几个同僚一起有说有笑，眉目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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