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条件

这种幸福强加给别人。妮娜，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

妮娜的泪从脸颊滑下，她笑着说：“我不可怜，我一点都不可怜，活着的人才可怜。”

暗生看着妮娜沉默了一阵，他说：“好，吾答应你。”

妮娜眼睛瞪圆，她显得有些吃惊：“那么爽快，你不是骗我的吧？”

暗生淡淡的说道：“吾从来不骗人。”

妮娜迟疑的说：“那万一魔皇大人本来就没有把我当人呢？‘

暗生嘴角勾起，杀意一下就被妮娜这句话冲淡了，他说：“就算日后，吾违背了你的条件，你也做不了什么，现在，你除了相信吾就只能相信吾。”

妮娜将匕首收回鞘中，她说：“我一直觉得魔皇大人是一言九鼎的人。”

暗生说：“你已经决定好了？”

妮娜问：“决定好什么？”

暗生不言，妮娜恍然大悟的说：“魔皇大人是问我是不是做好为洛姑娘死的准备了？”

“嗯。”

妮娜席地而坐，她抱起身边的小白，感受到小白身上传来的温暖，她说：“到现在为止，我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这风不是真实的，这树不是真实的，这天不是真实的，你不是真实的，小白不是真实的，我也不是真实的，这一切仿佛只是梦境。可是无论我哭，我喊，我叫，这一切就是这样存在着，然后我就接受了我这一生只是为另外一个人活着的事实。”

暗生：“为凌奈活着？”

妮娜摇头，她说：“为了洛姑娘活着。自从我从凌奈口中听到只有我的血可以契合血翡翠救活洛姑娘以后，我就有这样一种感觉，我就像那山上长着的灵芝一样，活了二十几年，被凌奈从山上采摘了下来，捣烂磨成粉，做成一味治病救人的药。也许我生来就是为了洛姑娘而活着的，不然为什么不是别人遇上凌奈，偏偏是我呢？为什么不是别人能救洛姑娘，偏偏是我呢？”

暗生说：“你活着不快乐吗？”

妮娜说：“我像那种不快乐活着的人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暗生问：“你有特别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吗？”

妮娜点头：“有。”

暗生问：“是什么？”

妮娜语出惊人的道：“我想上了凌奈！”

然而暗生并没有被妮娜惊到，他只是说：“看，其实你还是人，没有那一株药草会有七情六欲。”

妮娜黑线，她看着暗生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很幽默。”

暗生摇头，他说：“这次你是第一个。”

妮娜笑得很开心，她弯着眼睛说：“我总算比洛姑娘快了一次了。”

暗生问：“为什么你还能笑？”

妮娜反问：“为什么不能？等死难道只有愁眉苦脸一种表情吗？对了，魔皇大人，我跟你说的那个条件，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凌奈？”

暗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