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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台的不大臣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一点天子颜面都无，日后还不是被沈明河压得死死的？
“皇帝，知道法理难容。”沈明河静静望他一眼，轻轻叹了气，看似左右为难，说话却一点不留情面。一甩袖子，干脆道：“判刑断案的是刑部，与本王无关。这等案子，他若无罪，然不必你赦，他若有罪，本王便是想饶也饶不过去…”
“那有什案子，是您饶的？”迟音喉头一哽，听了沈明河的话连着肩头都耷拉了，说话都怏怏的。偷偷看了眼沈明河，小心翼翼道。“安国公的行吗？他日大放厥词，属实不对。朕在这替他给您赔罪。”
“日奉天殿的事情，本王当做不存在也就罢了。安国公年轻气盛，然容易冲动。皇帝偏宠他，本王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沈明河静静对上他的眼睛，眼波有如一潭幽泉，毫无波动。
“摄政王说真的？”迟音眼睛突然一亮，生怕他要反悔一般，快速问道。
“本王说的然是真的。”
一个棒子一个枣，迟音然知道沈明河在想什。陈怀恒必死，总不让迟音一个人都保不住。安国公和顾行知素来交好，他有心提拔顾行知，然不会让吕谦的事拖累顾行知。这个时候深明大义一番，够省好些麻烦。
好一个面面俱到的手段。
迟音若有所思点点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看着又甜又软，就是让人觉得心里一凛。让人蓦然觉得像是一只舔着猎物的血却摇晃着尾的老虎。
“既然如此。”
迟音突然变了脸，一扫方才战战兢兢的样子。一手拍在椅子上，深吸气，背着手站了起来，凌厉问道：“太傅陈怀恒的案子审到哪里了？”
第19章 争锋
“回皇上，陈怀恒犯的是谋逆的大罪，而刑部已审明裁决，正在大理寺平允。”
顾行知身后站来个人，迟音认他是现在的大理寺卿洪卓盛。本以为会是顾行知站来，却没想到这次顾行知连手都没插。迟音便连面子都不给，突然绷着脸，发狠道：“堂堂太傅，不经朕裁决便课以大罪。你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若是让贤臣蒙冤，你谁担起这个责任？”
“那皇帝说说，怎才是把你放在眼里？圣上亲审吗？”沈明河在迟音拍椅子的时候一愣，片刻间便反应了过来。扫了眼僵直在那支支吾吾的大理寺卿，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退。
“那又有何妨？”迟音一甩袖子，素白的脸上一片凛然。“这等大案，为何不呈给朕？朕若是日不问，是不是你直接将太傅斩了？”
“人人都知皇帝你与太傅亲厚。避嫌守义，不过是不让你为难。”沈明河面色不改，轻飘飘接迟音的话道。“再说，这案子，皆走的是正常程序。何来不公正，让贤臣蒙冤之说？皇上要圣裁，总要说质疑问难之点。否则在这发怒，未免也太过无理取闹了。”
“朕无理取闹？”迟音心里越是想笑面上就越是生气。快步来站在沈明河面前眯着眼睛，恨恨道。“重大案件需要三司会审。你说是正常流程，都察院呢？他怎说？”
“皇上，都察院也已复核。这案子，这，这案子无甚问题。”又一人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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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子上沁着汗，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谁？也当都察院的家？”迟音心里窝火，转身瞪着他道。
“臣，臣都察院副都御史，简立文。”
“副都御史？都御史呢？”迟音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得意洋洋望着一众大臣。
“宣，都察院都御史吕谦。”站在迟音身后的王小五反应极快，拂尘一抖，尖亮的嗓音就传遍了周。
“皇帝，你以。”沈明河一顿，王小五还没喊完他就意会了。说来的五个字，字字带着森森寒意。
“那是然。”迟音背对着他，吓得绷了脊背，转念一想觉得己凭什还怕他？便小声回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摄政王张牙舞爪这些时候，也得让别人撒撒气了。”
“臣吕谦，叩见皇上。”吕谦总算是走了进来，颀长的身姿清雅得像是一根随风轻荡的翠竹，只那一张脸波澜不惊，让人感觉那翠竹叶上着了霜。
迟音扫了眼随着吕谦进来面色愈发发白的顾行知。又回头对王小五笑笑，这才重新转头朝着吕谦，雀跃道：“大理寺卿对陈怀恒的案子无甚建树，都察院那怎看？”
“皇上，都察院对陈怀恒一案有异议。”
“哦？”
“兹事体大，因此特求皇上开恩，重新三司会审。”
“何时审？”迟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有顾虑地望了望身边的沈明河。还是紧张问道。
已经把沈明河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若是不给吕谦审案的时间和条件，吕谦也没办法。
“此时，此刻。”吕谦深吸气，如玉的脸上现一丝决然，郑重道。
吕谦的声音不异于一锤重音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周又沸反盈天了。
方才说话的不人而面面相觑，有的直接吓得汗如雨，抖着腿，时不时地瞄这周，不知道在找着什。
“承天门重地又不是衙门。怎由你擅专放肆？即便是审，三司皆归摄政王掌管，总得过问过问摄政王。”从吕谦现便一直缄默的顾行知终是开了。只那底气到底不足，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楚神色。
“是吗？”迟音哼笑一声，看都不看顾行知，转过身子去，盯着一派如常的沈明河。“朕准了。”
刹那间，所有人都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在迟音与沈明河之间逡巡，一会看看沈明河，一会看看迟音，却发现这两人一个赛一个沉得住气。
时间好像静止了般。
迟音发现沈明河在打量己。那双狭长深邃的眼仁里有什隐隐一动，漾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复杂神色。却是在己大大方方对上的时候乍然不见，像是经久彻寒的雪山，一如以往的淡漠又无情。
“皇帝。”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明河才叫了他一声，薄唇紧抿着，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你是吃定了本王会由着安国公查？”
沈明河说到“安国公”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的清晰。好像在嘴里嚼了好久才吐来。
迟音很见到沈明河这般展示己外的情绪。意识地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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