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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六点半就开始叫人起床,磕个瓜子她就在那盯着生怕一点灰落到地上,穿一次性袜子被反复念叨说浪费,家里的空调不让开说是费电又干燥等等,霍琛觉得对方不是坏心就忍了。

最怕的是有天晚上,霍城渴的不行,但刚

回家的时候,见方秀珍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餐桌上那些陈铭伟最爱的美食都已经凉透了的时候,霍琛心里咯噔一,恨不得找个墙哐当哐当撞,色令智昏啊,怎把一不小心把最好的筹码都浪费掉了呢。

三人住了一段时间,霍琛觉得不方便不说,陈铭伟也觉得不太在,两个人新婚燕尔的,不得每天晚上要放浪形骸一番,家里有个长辈在,就跟按了个监听器似的,怎想怎不在。

很快陈铭伟就寻摸到了一处不错的房子,小两商量着来个先斩后奏,趁方秀珍门就先把东西搬去,结果方秀珍提前回了家,见他子正跟那个公狐狸家正在搬东西,高兴得就跟过年一样,一气之直接收拾东西就回了老家,还扬言有生之年绝不踏进他家一步。

看着陈铭伟难以言喻的悔恨和责,霍琛第一次觉得,他的婚姻生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美好。

祸根已经埋,接来就是无穷无尽的小问题了,他和陈铭伟的生长环境相差太大了,总有这种或那种的问题。

每当那个时候方秀珍就说,“妈早就跟你说过你跟他不是良配,你不信,现在知道了吧?”

说的次数多了,谁心里会没有想法呢?就像一床厚厚的棉被,上面扎了一根小刺,其实并不算突兀,但总是不完美的,碰到的次数多了存在感也就强了,想拔又拔不掉,只由着他不断往心里戳。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来着?对了,他跟陈铭伟吵架第二天,老太太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跑过来先是骂了他一顿,霍琛忍无忍都准备报警了,人家突然对着他是又跪又求的,恳求他放过己子。说是跟霍琛结了婚,她子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做牛做马不说,还要天天跟他吵跟他闹,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她子压力太太了容易问题。

霍琛当时都蒙了,他知道方秀珍是夸张了,陈铭伟跟他结婚,真的就这不如意吗?己放弃那多得来的婚姻真就那不堪吗?那干脆离了省心,让他母子俩相亲相爱过一辈子去吧。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是年轻气盛到幼稚笑,爱上一个人就千方百计一定要在一起,在一起了又嫌弃这里不如意那里不如意,不开心了就不管不顾地逃离,好像总觉得世界

是合该围着己转的。

剖析完己血泪淋漓的婚姻史,霍琛正等着孙尚坤来点安慰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的笑声跟午夜凶铃一样,“哈哈哈,霍琛,没想到啊,你年轻的时候居然是个受气小媳妇?来,嘤嘤一声给我听听,哈哈哈。”

霍琛脸一就黑了,“谁是受气小媳妇,老子明明一直都很Men好嘛。”

孙尚坤笑得眼泪都快来了,“还说不是受气小媳妇,一个农村老太太,就算再嚣张杀伤力也有限,你就由着她欺负?”

霍琛反驳,“什叫由着她欺负,我刚刚还气得她差点一气上不来呢。”

孙尚坤还是觉得奇怪,“就这?咱俩认识这多年,敢说你别的本事没有,整人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你怎就由着那个老太太撒野了?”

霍琛冷哼一声,“尊老敬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谁让我人帅心善呢。”

“别瞎扯,说实话。当年老太太找你的时候你就没录个视频摄个像给她子看?”孙尚坤打包票,以陈大佬当年对霍琛执迷不悟的程度,要让他知道离婚是因为她妈从中做了梗,绝不无动于衷。

霍琛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地回了句:“说了又怎样,走到离婚那一步归根到底还是我己的问题,或者说主要是我的问题,没做好面对财米油盐一地鸡毛的准备就跟人结了婚。”

“他妈也是一大祸根,霍琛,你怎突然善良大度了,什问题都往己身上揽。”

“因为我也曾扪心问,如果己处在陈铭伟的位置上,就做得比他好吗?答案是不会。”

这番说辞倒是有理有据的,但孙尚坤是谁,会轻易被他蒙骗吗?“那也不是你突然转行当圣母的原因,说实话。”

好吧,终究是瞒不过他,霍琛长叹一声,“因为羡慕嫉妒恨啊,孙哥,没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到,原来母爱是那,那让人没有抵抗力。”

方秀珍每回来城里时都会带着几个大包,一针一线亲手绣的鞋垫,己种的棉花,用松树枝一点点熏干的腊肉,新鲜的土鸡蛋,现烙的野菜饼子,甚至是还带着露水的蔬菜……满满当当的,不知道提前多天准备,然后又怎用瘦小的身板一步一步驼了过来。

但这些东西陈铭伟都没有注意过,只是见他用着好吃得香的时候,方秀珍会高兴地说一句:果然还是家的东西好,外面买的都不行。

那是己从不曾感受过的母爱,太暖了,霍琛怎忍心把从陈铭伟的身上剥离来呢,毕竟也是己曾经深爱过的人啊。

陈铭伟陪着方秀珍又是吃饭又是赔小心的,好不容易把方老太太哄到床上睡觉,才踏着结冰的路面几步一滑地回来了。

他以为霍琛会很生气,在别墅里大闹一场甚至扒拉着窗装模作样地往跳,但没想到对方明明不久前还气呼呼地样子,转眼间又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餐桌前一边看偶像剧一边吸溜着吃面条,好像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他闲来无事跟人进行了一场无关紧要的辩论比赛,过程很激动,结束了也就结束了,胜负不重要,辩题是什更不重要。

陈铭伟迷茫了,他有时候觉得己对霍琛了如指掌,有时候又觉得他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一层雾,灰蒙蒙的,想挥掉却又无从手,就像现在,让人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霍琛,你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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