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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钦粉丝苦不堪言。

因为他更不抢到票了。

与此时,博钦二十六岁的生日即将到来。

粉丝往年一样提前半年就在准备,然而博钦官宣后遭到重大打击,各大粉丝站陷入忧愁时突然发现,他好像发愁早了。

贺东娱乐已经接过了他的宣传棒,在全世界都知道博钦要开演唱会后,全世界又都知道博钦要过生日了。

粉丝:“……行吧。”

八月初,博钦第次巡回演唱会正式开启,第一站是首都。

热情点燃了整个夏天。

博钦在舞台上尽情地唱和跳,尽情地挥洒汗水,他精疲力竭地躺在舞台上,无数粉丝在台呼喊他的名字。

他仰着头看头顶炫丽的灯光,汗水打湿了他的眼睫,博钦闭上了眼睛。

演唱会最后一站博钦定在了A市,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生日那天举办最后一场,然而博钦将时间定在了他的生日后。

博钦带着贺西舟飞往海岛,在他二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

老爷子去世以后,他已经有年未回海岛,然而记忆扎根在他的脑海深处,他的大脑里有关于海岛的一切,咸湿的风,挑高的云,湛蓝的天,以及不知道什时候会来的雨。

博钦不再像以前一样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在慢慢学会坦然地面对大众,从机场前往海岛时有粉丝认了他,他大方地取了罩,和粉丝合影。

粉丝还想要签名,博钦态度温和地接过笔,签完后说:“谢谢你的喜欢,不过不麻烦暂时保密我来海岛的消息。”博钦笑了起来,目光投向站在远处的男人,他说:“我和我爱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悠闲的假期。”

粉丝顺着博钦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冷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她笑说:“我会保密的,哥哥假期愉快!”

博钦笑着说谢谢。

贺西舟原本为了安全排人前来接送,但是博钦拒绝了,他带着贺西舟坐上了环岛士,在晴朗的日光里,湛蓝的天高悬,大块的云给白花花的大地落阴影,绿影婆娑,海风阵阵,好像连时间都慢了来。

博钦带着鸭帽和墨镜,看着碧蓝的海,海鸥飞

鸣远去,耳边海浪声喧嚣,他轻声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贺西舟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握,他说:“博钦,你现在就在海岛。”

我现在就在海岛。博钦想,和我爱的人。

年时期绚丽烂漫的记忆在博钦大脑深处被唤醒,如十年前一样鲜活。博钦拉着贺西舟跑过中学时他走过无数次的浓荫大道,时光的风呼啸而过,掠过枝叶翻滚的树涛向上,他好像又回到那年夏至,行车叮铃作响,他骑着单车飞跃而过,海风鼓起他的T恤,年时的好友在远处大喊:“博钦!”

浓荫阴影飞速,湛蓝天空白云投射的幻影在此刻消散,他牵着贺西舟的手跑过那段不再回的岁月,前方幽蓝的光大亮,海鸥掠着海面低空飞着向上盘旋,海浪声永不停歇。博钦回过头,海风吹起贺西舟的头发和白色T恤,男人眼里是温柔的爱意,他对己说:“博钦。”

博钦跑过去拥抱他。

贺西舟一如既往地接住他,抱着他旋转,博钦在大笑,头顶的阳光灿烂,一如十年前的时光。

博钦带着贺西舟几乎跑遍了海岛,夕阳要落不落时他在海滩停,海浪推着一浪又一浪地打在博钦的脚上,博钦脱了帆布鞋,光着脚奔向了大海。贺西舟在他身后,举起了相机。

博钦转过身来,夕阳的光落在他的身上,贺西舟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博钦,热烈而璀璨,没经历过任何痛苦,带着年人特有的张扬和桀骜。

他望着彼此,贺西舟知道,是时候了。

他拿了早就准备好的黑绒盒子,海风吹透了他,贺西舟的声音好像和风一样的缥缈,或许不是,博钦想,是我以为己在做梦。

贺西舟说:“博钦,我的人生毫无乐趣言,我只是按部就班地走在我应该走的轨道上,我曾经以为我会这样一直走去。”

贺西舟的声音在发抖,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明亮,他看着面前的博钦,好像己无限柔软的情思被他汲取,他说:“然后你现了,你改变了我,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感觉,我会变得不像我己,然而我甘之如饴。”

博钦缓慢地眨了眼,他被定在了原处,连呼吸都慢了,博钦只是将手放

进了外套兜里,那里有一个相的黑绒盒子。

贺西舟向他单膝跪,仰着头看他,声音温暖而明朗,一如他望向博钦的目光,他说:“博钦,或许有无数人告诉过你,你是我的理想型,然而爱是没有理由的,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他笑了起来:“在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第一选择,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

贺西舟取了戒指,他说:“你愿意戴上吗?”

海浪的声音重新现在了博钦的耳边,海鸥在鸣叫,好像永不疲惫地掠过被夕阳染红的海面。

博钦伸了手,放在了贺西舟手掌上,就像他曾经做过的无数次。

他俩已经分不清谁在发抖,贺西舟缓慢而坚定地将那枚写有他名字的铂金戒指推进了博钦的无名指根,他低头,虔诚地在戒指上落了一吻。

博钦拉他起来,说:“虽然这个时候,我应该为你戴上另一枚戒指,然后亲吻你,但是,”

博钦掏了黑绒盒子,笑着说:“我慢了一步。”

贺西舟也笑了。博钦望着他退后一步,单膝跪,他说:“仪式还是要有,所以贺西舟,”他取了那枚刻有他名字的戒指,说:“我想给你戴上。”

贺西舟重来不会拒绝博钦,在任何时候。

夕阳终于隐了去,晚风温柔,海声慢慢,就像他之间的吻。

夜晚的海岛消去了炎热,吹来的海风已经没有了咸湿的热意,贺西舟背着博钦,他一路上了山间的小道。

博钦趴在贺西舟宽阔结实的背上,用海岛的方言给贺西舟唱当地的小调,绵长的语调拉长在贺西舟的耳际,博钦温热的呼吸轻轻柔柔地包裹着他,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平稳。

博钦的歌声消了,半响后他才说:“我不知道那栋房子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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