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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过来帮他一块盛粥，又一碗碗往前院端。十三大碗粥都端过去，苏慢说：“你俩带着糖包吃饭，这你就不用管了。”
他俩回后院吃饭，苏慢招呼大家：“婶子、各位伯伯吃早饭了。”她看向陆原：“给大家分一吧。”
空气里是咸香的粥香，大家这折腾半宿，尤其是那些岁数大的，早就又困又饿，闻到香喷喷的粥味更觉得胃部像是痉挛一样饿得慌。
陆原靠在窗边上，黝黑的眼睛盯着她看，又看看那些大米熬的搀着瘦肉和蔬菜的粥，默了几秒，把粥一碗碗递到大家手里。
大概是看这粥太破费，没人动筷子，苏慢说：“都快吃吧，没人跟饭有仇吧。”
她的这句玩笑让气氛稍微松动了些。
何松岚挺不好意思地说：“苏慢，你几个粮食也不多。”
苏慢：不，我粮食还挺多的，不用粮票不限量供应，只要我账有钱就随意买。而且淘宝还给了我奖励，买一百斤白面。
她说：“婶子，吃吧，吃饱了再想其的事情。”
方老伯看得更开点，率先动了筷子，吃了一粥，软烂的大米带着肉香，轻轻一抿，咸鲜滋味就在嘴里溢开，他满足地眯了眯眼，样半天没说话的他终于开：“这粥真香，我两年都没吃这好吃的粥了，我不管了，先吃了再说。谢谢你，大侄女。”
众人都跟她说谢谢，然后陆续动了筷子，苏慢不想留在这，避免他拘束，她跟陆原说：“熬了一大锅，还有半锅，吃完就给大家添，剩就不好吃了。”
陆原朝她点了点头。
回到后院，苏慢也盛了一大碗粥吃，兄弟俩已经吃完饭，苏向东问她：“你跟糖包在家行不？”他犹豫着不想去上班。就连苏向南也一改平时皮猴子的模样，有的严肃。
苏慢说：“那有什不行，你俩不家里有事就不去上班上学吧。”
她把苏向东叫过来，在他耳边耳语：“我早上去留地看庄稼，看到廖主任摔腿骨折去医院了，挺严重的，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回来也不会立刻整事。”
苏向东明白这话的义，略略放了心，对苏向南说：“走吧。”
苏向南不乐意
了：“你俩说什悄悄话，为啥不让我知道？姐，为啥我和二哥待遇不一样？”
苏向东拽着他：“走了，话真多，快去上学吧。”
俩兄弟走后，苏慢把侧门关上，单熬了点玉米面子喂三只狗，玉米面子不是人吃的那种玉米渣，是粉碎玉米后，留玉米渣，剩的不好吃的部分。
那帮人好久没吃过这好吃的食物，一旦开吃就不再矜持，把一大锅粥吃了个干干净净，陆原到后院来提了一桶水到前院洗碗，洗好之后摞起来放在几案上。
刚过暴雨，地里进不了人，大家都不用去上工，正是休整的好时候。各人都找了位置，或坐或躺，开始休息。
苏慢去前院把炭火盆熄掉，又提了一暖壶热水过去，回到后院带着糖包看小人书。
雨已经停了，整个院子安静来，大概安静了有一个小时，前院“笃、笃”有敲门声。
那声音很清晰，苏慢心提了起来。她走到前院，看到陆原站在门并未开门。她特意往左偏殿瞄了一眼，原本很放松的人都警醒起来。
廖红规和廖红宇都去了医院，会是谁来呢？支持他的人？不过只要他俩不在，任何人都没那大的号召力。
跟陆原对视一眼后，苏慢问：“谁？”
“我，你马大叔。”来人回答。
苏慢松了一气，赶紧把门打开，马大叔站在门，手里提了条大鱼，他把鱼递过来：“刚抓的。”
“大叔，你还提鱼过来干啥？”马大叔特别会抓鱼，瞅准鱼游的位置，一个猛子扎去，就把鱼捉住。不过刚过雨，河水水位上涨，估计还有点浑浊，鱼应该不好抓。
“给大家做了吃。”马大叔不想多说话，也不想多停留，把鱼到苏慢手里，转身就走。
苏慢没有推拒，收了鱼。
“你这门还有东西。”马大叔朝墙根看了一眼。
苏慢走门一看，是不多的几斤玉米面，怕地湿，盛在蛇皮袋里，放在油布上。应该是哪个社员拿来的，放在这就走了。
苏慢把玉米面也收进来，关了大门，边往里走边跟陆原说：“知道你吃不上饭，鱼和玉米面都是拿来给你吃的。”
看到对方
眼中的疑问，苏慢说：“我也想不到。”平时社员跟牛棚住的这些人没什来往，甚至很避讳，她去那两次也都是背着人。
苏慢说：“也许平时情况并不紧急，现在看你的确需要帮助。”
陆原眼眸黑沉，看不在想什。
为了让大家放心，苏慢特意去左偏殿告诉大家有社员给送吃的来了。
苏慢不太忍心看他的表情，惊讶的、难以相信的、感激的，赶紧走左偏殿，把鱼和玉米面放到灶房。
一上午，苏慢还收了更多的玉米面、豆腐、小米、高粱米还有土豆、蘑菇都蔬菜，有人放在门，有人敲门送进来，她开门时陆原都在旁边，默默记来人。
不到十点，苏慢招呼陆原杀鱼。她问：“鱼怎吃，要不吃清淡点，就吃鱼丸吧，这样大家每人都分点。”
陆原动作比她想象得利落，点头说：“听你的。”
何松岚走到后院来，说：“苏慢，我来帮忙。”
苏慢说：“婶子，你跟陆原贴玉米饼子吧。”
等鱼清洗好，苏慢把鱼肉沿鱼骨鱼刺走向片来，用刀拍了一会才跺成鱼泥，加蛋清淀粉再加生姜末、葱白末搅拌好。
之后麻利地把鱼头鱼尾鱼骨跟豆腐、细粉条、蘑菇等各种食材煮上，水开之后用手把鱼糜挤成鱼丸放进锅里，很快灶房里飘浓郁的鱼汤鲜香气味。
雪白的鱼丸在沸腾的香浓白汤里上翻滚，看煮的差不多，苏慢熄了火。苏向南回来的特别及时，鱼丸刚煮好就回来了，他惊喜地说：“有鱼吃？还是鱼丸，我还没吃过鱼丸呢。我姐的手艺，肯定好吃。”边说肚子适时叫了两声。
“去洗手，把左偏殿把那一大摞碗拿来。”苏慢跟他说。
她这煮好一大锅鱼丸，陆原跟何松岚用另外两个锅灶贴了两锅玉米饼，卖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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