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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意更甚,将方子递给她,又伸手抱她,道:“收着,莫要辜负了岳母的心意……不过,恐怕是用不上的。”

唐阮阮不假思索问道:“为何?”

随即又觉得,己像不该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秦修远愈笑愈坏:“不用这个,也怀上的。”

唐阮阮又羞又窘,伸手捶他。

秦修远一把抓住她的手:“阮阮……”

又是这般呢喃。

唐阮阮红着脸,觑他一眼,不说话了。

秦修远凑过来,低声道:“我一直在等你。”

唐阮阮心中一,低声道:“我知道……”

秦修远温声:“我不你,你也别让我等太久,不……”

唐阮阮低头,偷偷地温柔一笑,几不闻地“”了一声。

***

宰相府中,乔木幽深。

林丽的树木被日光一照,在主道上打重的影。

书染才刚刚回来,他顺着树荫走向住所,光和影落在他身上,一半明媚,一半晦暗。

他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却看到书墨着了一身官服,急急向外走去。

“兄。”他依礼拱手。

书墨点点头,随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书染微微一笑,道:“学士府。”

书墨微微蹙眉:“学士府?”

书染坦然道:“盈盈受伤了,我去看看她。”

书墨有些讶异,道:“她怎了?”

书染却道:“兄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书墨想了想,道:“罢了。”

书染看他一眼,道:“兄,为何对盈盈如此无情?”

书染和书墨,并非一母胞,从小一起大,一直兄友弟恭,谈不上感情,却从未起过冲突。

书墨也看向他,道:“我对盈盈无意。”顿了顿,他道:“所以也不想给她希望。”

书染心情复杂,他听了这话,既有些庆幸,又有些为唐盈盈打抱不平。

书染道:“她哪里不?你竟然连个机会都不给她?”

书墨凝视他,道:“那她给你机会了?”

书染一愣,看向别,道:“我不知道兄在说什。”

书墨叹了气,道:“书染,你是我弟弟,我难道看不你的心意?”顿了顿,他又道:“你若是真的喜欢她,便要努力争取和她在一起……莫要像我一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书墨每每想到唐阮阮,她婚后每次见到己,都是冷漠的色,便心中泛寒。

他十分后悔,己当初没有想方设法将她留,她一定是恨己没用,所以才待他形陌路。

书染知道他在想什,便道:“兄,阮阮毕竟已嫁作他人妇了,我见秦修远,待她也不错……”

“你懂什?!”书墨突然变了脸色,道:“阮阮性温和,容易任人拿捏,而秦修远一向我府上交恶,我的未婚妻却成了他的夫人,他怎会待阮阮好?”

书染轻叹一气,道:“兄长,一切都过去了,再惦念也是枉然。”

书墨脸色沉沉,道:“罢了,不聊这些了。你上次未参加闱科考,已经是耽误了不时间,半年的秋试莫要再耽搁了,盈盈也是个心气傲的姑娘,你若是得了功名,说不定容易些……”

书染淡然一,道:“谢兄长提醒。”

带书墨走后,书染双手背在身后,默默往前走。

他的贴身小厮白,跟在他身边,道:“公,小人觉得大公说得对,若是您得了功名,唐小姐说不定就接受您了……”

书染看他一眼,道:“难道我不知道?”

白憨一,道:“公聪慧,然不用旁人说,不过小人有一事不明。”

书染耐心极好:“说。”

白道:“上次闱应试,公明明没有病,为何却不去考试?”

书染了,道:“因为我考得好不好,都不行,所以,还不不去。”

白被说得有些,道:“小人还是不明白……公的才学不在大公之,为何不去?”

书染道:“我若是考得好,超过了兄长,父亲会不兴。”

书墨是植的嫡,乃结发妻所生,在植心中,一直较为偏袒书墨。

“而我若考得不好,便更显得不他了。”他嘲一般地了,道:“且我若时中,吏部安排官职之时,也会优先考虑他的嫡身份,必然要卯足了劲去结,也不见得有什好的官职留给我。”

白恍然大悟,道:“原来此!”他一脸佩服:“公英明!”

书染了,没有再说话。

他看上去中规中矩,世无争,心中却比谁都要清楚,身为庶,若是要有一番作为,需得步步为营。

***

是夜。

秦修远独待在书房中,思索着唐阁老日说的话。

日唐阮阮陪着唐夫人之时,唐阁老却将他带到了书房,行了一番深谈。

……

“贤婿,将军府一别,已经有些时日。”唐阁老踌躇开,道:“以为你会来找老夫,却没想到,你此沉得住气。”

秦修远微微一,道:“岳父过奖了。”

唐阁老面色沉稳,道:“盈盈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秦修远无声点头,等待着唐阁老的文。

唐阁老郑重道:“这事是我学士府对不住你,还好未酿成大错……”

他一面致歉,一面观察秦修远的反应,确认他没有拿唐盈盈一事来要挟的意思,才继续道:“盈盈年无知,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秦修远端起

茶杯,淡淡道:“岳父大人。”他转脸看向唐阁老:“您说的这些,小婿早就知道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些唐盈盈没有说来的事,理应到了告知他的时候。

唐阁老微微一,道:“既然贤婿都知道了,老夫就不绕弯子了。”他低声道:“要拿兵符的……是左相植。”

秦修远面色微变,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遂低头饮,道:“然。”

唐阁老见他好似并不意外,便道:“贤婿猜到了?”

秦修远道:“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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