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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发现顾晏寒已经收回了目光，似乎刚才的暧昧完全不存在。

“睡吧。”他淡淡道，胸腔中的情绪却极其复杂。

比起初见时失调症的本吸引，顾晏寒内心深处有了一种更深层的，想要庇护这个年，让这个年的眼神一直都澄澈明媚，这样无忧无虑去。

“好的好的……”苏余老实躺好，他俩不有太亲密的接触，他知道顾晏寒是在照顾他的失调症，心里暖暖的，但莫名有一点点失落，就一点点。

年那抹不经意的失落落在顾晏寒眼底，他手指拂过年鬓边柔软的碎发：“接过吻吗。”

他体温炙热，手指拂过头发时不经意触碰到额头肌肤，苏余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顾晏寒突然摸他头发，还问这样的话。

这要怎回答？苏余不想对着顾晏寒承认己是个连吻都没接过的Omega，尤其是这样暧昧的场景。

没说，就是默认，顾晏寒伸手撩开遮挡了年饱满额头的碎发，倾身去。

教科书上写得很明白，和从未接过吻的Omega接吻时，需要给青涩的Omega一个适应过程。

苏余整个人呆住了，整个世界里只听见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还有就是顾晏寒的手，顾晏寒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他蜻蜓点水般落在额头的浅浅一吻。

这是晚安吻吗？在苏余以为这个吻结束了的时候，顾晏寒低头，又在他鼻尖轻轻碰了一。

热气随着心跳上涌，耳根发烫到了极点，苏余睁大了双眼，看着光线被顾晏寒的肩膀遮住了，如陷入另一个世界，有些暗，有些冷意凛然又热流涌动。

苏余感觉到顾晏寒在己唇上轻轻吻了一，很轻缓，轻缓到了极度克制的程度，甚至只是一瞬的停顿。

顾晏寒看着年耳廓通红，怔忪茫然的模样，退开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一一抚慰着他受刺激的情绪。

苏余感觉顾晏寒再多吻一秒，他的失调症就要发了，看向顾晏寒那克制又举重若轻的感觉，感觉己还有点飘忽，茫然的问：“你接过吻吗。”

顾晏寒看着属于己的年：“嗯。”

苏余一怔，不知道己在期待什，顾晏寒这熟练的逗弄他，应该吻过很多次了吧，他己都承认了，最好的方式是通过那样才平衡失调症，他没现之前，他吃过了多‘药’？

想到这里，苏余心发梗，脸上的热度也褪去了大半。

顾晏寒的手还在抚着他的发，眼底汹涌的情绪还没平复，神态甚至冷峻到怕，看向年时目光却有着不

一样的柔软：“就在刚才。”

苏余一怔，嘴角忍不住蔓延笑意，一瞬间心情颇大起大落。

顾晏寒看着年的表情，亮晶晶的眼眸把情绪写得一清二楚，他从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眸子，这样干净的年，指腹迷恋的轻轻抚摸年额角。

“睡吧。”

苏余察觉到顾晏寒声音微哑，老老实实缩在薄被里，知道什叫适而止，老实的闭上了双眼。

一直闭着，一直没睡着，苏余感知到顾晏寒关了灯，房间陷入了黑暗中，情绪强烈起伏的余韵还没褪去，躺在顾晏寒身旁反而有种格外清醒的感觉。

他不认床，作息规律，经常躺就睡，难得有睡不着的时候，苏余在黑暗中侧头，看着顾晏寒在黑暗中的轮廓，心情很奇妙。

他是畏惧夜晚的人，所以从来不熬夜，规律生活，尽力让己活在白天。夜晚是有一种鬩力的，会让他有强烈的恐慌，和被黑暗包围的感觉，躺在黑暗中一旦睡不着，孤寂的感觉就会顺着骨骼爬上来。

林佑说，这叫夜来非。

不管怎定论，总之就是存在的，苏余选择避开，而现在躺在顾晏寒身边，沉浸在他会让人发冷的恐怖信息素里，苏余竟然不会觉得心情空洞，反而很安心，哪怕是黑夜也安心。

他凑过去了一点，几乎是意识的小动作，一刻就被拽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睡吧。”声音从头顶传来，冷硬得几乎平直。

这两个字，他晚强调了三遍，苏余想他真的睡得着吗，他己都警告过他，失调症的本有多强烈。

苏余挣扎了一，手抵住顾晏寒胸膛：“那个……我还是回我房间去吧，要是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

才从顾晏寒怀里退来不足一寸，顾晏寒手臂收紧，苏余被他拽了回去，紧紧圈在了怀里，额头撞在他锁骨方，隔着睡袍薄软的布料，感受到彼此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