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工通道的小路快跑,就被陈伯宗从后头勾住了望远镜。她骑车的时候为了方便把望远镜甩后面去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跑什么?”

“咳咳,快放开!”方旖旎被迫往后仰头,抓住绳子防止自己窒息。

两人脸颊离得好近,光线给他镀了一层金色剪影,他好像笑了下,似阴寒淡日漏出的一丝光,让人想敞开了车顶抓住它,做一回及时行乐的伦敦人。

心倏忽静谧,方旖旎在这瞬间,突然想明白人的情感不是厨房,可以分门别类,可以定时清理,可以丢掉碰了过敏的食物,可以拾起打翻的木勺;它是一条小河,掉进去了会湿,弄脏了会长草,理智在情感面前多么无力,因为它无法矫正一条流淌的河。

方旖旎默默把望远镜摘下来往他手上一塞:“什么事啊?”

陈伯宗的视线在她细白脖子间一圈勒痕上流连片刻,到嘴的话突然变了样:“一个月了,想好回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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