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一双生漂亮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他,段旭有点怔,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同他一起围剿流沙帮的少年,只是现在两人却站在了对立面。

几位来的真准时,薛某为大家做了些酒菜,不如先吃了饭,再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薛松杰带着笑容,一般如沐春风的话语,好似招待客人一样,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菜肴。

其他人没说话,苍蓝不太给面子,说:薛大公子还真是雅兴,这么早就给自己准备上路饭了。

呵,薛松杰轻笑一声,风月楼主说话还真是心急,莫不是怕薛某下毒?

他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十分优雅地吃了下去,而酒是红色的,色泽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西域的葡萄酒。

其实这菜里和酒里应当是没毒的,几人都相信,但就像苍蓝一样,实在没心思,也没胃口和他共桌。

段旭低声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拖延?薛松杰微微挑眉,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吃个饭,你我认识也有四五年了,最后一顿都不肯陪我吗?

他这样说实在令人无法拒绝,可是

人肉的话还是你自己吃吧,江木伸手拦下正准备入座的段旭,能把血腥味处理的如此干净,你倒是个好厨子。

第26章

这话一出口,段旭脸色大变,苍蓝忍不住啐道:你们都是些什么纯种变态?

一个以身饲虫的偏执女。

一个人肉做饭的变态男。

全都是出身名门,郎才女貌。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被当众戳穿的薛松杰一点也不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可惜了,废了好大功夫做的,就这么浪费了,你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江木不理他的恭维:人肉做菜,人血做酒,你请我们来不会就想让我们看着,你是如何丧心病狂吧。

当然不会是这些。薛松杰起身,拂袖一挥将桌面上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算了,一些污秽,不吃也罢。

段旭有些痛心疾首: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薛松杰看了看他,面上风轻云淡,眼眸里也没有情绪起伏:我一直都是这样啊,用不着拿那种表情看着我。

我那么相信你,一直将你当做挚友,为什么段旭继续痛苦道。

薛松杰耸下肩,双手摊开装作无奈说:原来你这么看中我,那真是抱歉了,你在我这里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俗人,让你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苍蓝这次长了个心眼,不想跟人多唠叨,当即上前打算擒住他,但薛松杰反应很快,他武功又不差,和刘嫣的情况不一样,身手矫健得很,眨眼间就移到了另一边。

风月楼主也太心急了些。

废话少说,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

我束手就擒了呀,薛松杰歪下头笑道,几位都是实力莫测的人,薛某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倒不如给自己留份体面。

他站在那里不动,一副我现在就是束手就擒的样子,场面让苍蓝感觉简直像一拳打进棉花里。

苍蓝蹙眉:你要做什么?交代罪行吗?我没功夫听你啰嗦。

薛松杰点下头笑着说:可以啊,不过坦白前,想先请你们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薛家地牢。

这年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喜欢往地下发展,什么东西都能建在地下,或许真的是阴暗的见不得光?

三人跟着薛松杰朝地下走,一路弯弯绕绕,这种场景很熟悉,被囚禁过的苍蓝觉得有点被冒犯,等看到地牢里的场景时,他忍不住咂舌。

虽然变态年年有,但是今年格外多!

地牢里关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不像人的人。

没有四肢,没有五官,但是还在缓慢蠕动,证明并未完全死亡。

苍蓝皱眉:这又是谁?你变态起来没完没了了。

薛松杰笑了笑:认不出来了吗?这是我父亲,让各位见笑了。

这人居然是薛晓辰?!

那些伤口挺新的,联想到上面那些饭菜,人肉什么的,真的令人瞬间胃里反酸,又是一个杀父的变态。

苍蓝的嫌弃之色已经溢于言表,扭头就对依旧淡定从容的江木说:这种龟儿子就别审了吧,给他个痛快,也给咱们个痛快。

不等江木回话,那边薛松杰轻笑: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这样的场景,玷污了各位的眼睛。

说着当即一支飞刀飞射出去,干脆利落割断薛晓辰的脖子,下手之快,是几人没想到的。

当面杀爹,嚣张至极啊!

段旭嘴唇哆嗦着,震惊又气愤:你真是,无药可救!

诶?薛松杰本来还算愉悦的脸一愣,偏头看看他,这你就冤枉我了,他是罪有应得。

胡说八道!你简直狼心狗肺!段旭破口怒骂。

你不懂,薛松杰摇摇头,一副你太年轻了的表情,甚是气人,都这么久了你还是如此天真,我有时候真羡慕你能过得那般自由,无父无母,真好。

他走到薛晓辰身边,拿脚踢着他的肩膀扭头问道:你知道这个男人的故事吗?世家里都知道,风月楼主也应该知道,他早年为了那个叫宁心的女人,和欧阳应龙闹得不可开交,两家犹如世仇一般,让人看笑话。你们外界说什么薛庄主痴情,实在恶心。

喜欢的女子嫁给他人,不甘心的话夺回去就好了,但他是个懦夫,打不过欧阳应龙,又气不过气,便把一腔怨气全部撒在无辜的妻子和孩子身上,你说他不是放不下宁心吗?为何又转头娶了别家姑娘?

听他说着数落自己父亲的话,段旭皱着眉:即便是这样,他终究是你的父亲!

父亲?凭他也配?薛松杰挑眉看着段旭,忽然咧嘴一笑,我还记得当年同你一起杀水匪时的场景,那是你第一次杀人吧,事后干呕到虚脱,可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杀人的吗?

段旭哑口无言,对方言语里皆是怨恨,事过这么久但仍然置身在过去的记忆中,他说着,充满怨恨地说着。

从小被虐待,被关在黑暗的地底苦练武学,在父亲冷言冷语拳打脚踢的折磨中长大的人,最后成了江湖有名的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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