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报答

出高价买下这些光盘,显然是没安好心……我怀疑是吴世兵的一个阴谋……如果这些光盘落到他的手里,人家这个行长就不用再当了……”

刘定邦突然把嘴里的饭全部吐了出来,韵真赶紧拿起毛巾给他擦嘴,一边擦一边还数落着。“你看……一说你那个坏儿子你就不愿意了……看来不会错,多半他就是你的儿子……他母亲的名字叫宁杏……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年轻时候的相好呀……妈妈都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刘定邦似乎嫌女儿唠叨,不管怎么喂,一张嘴闭得紧紧的,再不肯开口。韵真就把碗放在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梳子,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道:“那家伙一开口就要五千万……说是要回他老家柳家洼搞旅游开发……谁知道他是不是这块料……我让韵冰去他的公司当财务主管……看着他……对了,他现在已经和明玉好上了……明玉,就是我那个同学……以前经常来家里,你认识的……她肚子里居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你马上就要当爷爷了,这下高兴了吧……可妈要是知道了非气昏过去不可……她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是你的杰作……”

刘定邦的身子渐渐变得僵硬起来,一双眼睛也闭上了,嘴角不停地抽动着,显示出内心无比的激动,只是站在身后的韵真没有看到这一切。

这时,母亲祁红推门走了进来,狐疑地看看父女两,皱皱眉头说道:“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韵真笑道:“我跟我爸拉家常呢,我觉得他已经认人了,刚才晓玲喂他不肯吃,换了我就吃了……”

祁红走到跟前,把脸凑近丈夫仔细端详着,刘定邦的眼睛忽然睁开来,把祁红吓了一跳,可再看过去,就又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于是直起身叹口气道:“你就别费这个力气了……这把年纪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恢复……”

“过几天我带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现在新出了一种轮椅,可以让他坐着去外面晒晒太阳……我倒是觉得和以前相比情况有所好转,起码吃饭比以前好多了……”韵真说道。

祁红好像并没有多少心思讨论丈夫的病情,犹豫了一下还说道:“韵真,你跟我老实说,你和那个秦笑愚到底有没有进展……过几天那个联谊会就要开了,你可别忘了一定要去参加啊……”

“妈,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你就别瞎想了……”

祁红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让我替他安排工作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普通朋友?现在他被开除,我的脸上也没光,听说他盗卖银行的电脑……这还了得?韵真,我劝你还是别跟他来往了……”

韵真不想再和母亲扯秦笑愚的事情,反正也扯不清楚。她看看呆呆地坐在那里的父亲,于是就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妈,你说那个柳中原和我爸有关系,我总有点不相信,我看,干脆找个时间给他们做个亲子鉴定……”

祁红瞪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干嘛,难道还想让他认祖归宗?我可把丑话说前头,这个家门绝对不许让他进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万一传出去,我还怎么当这个政协主席?”

韵真知道母亲是怕这件事演变成丑闻,虽然父亲已经退休了,可她还在职呢,一旦被别人知道父亲有个私生子,自然会招来闲言碎语。别说母亲,即便自己在单位也会受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议论,比如,吴世兵肯定会抓住这件事在抹黑父亲的同时也抹黑自己。所以母亲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

“妈,我知道分寸,与其这样疑神疑鬼,还不如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果他真的是我爸……生的,怎么说也要帮他一把……俗话说血浓于水嘛。”韵真说道。

祁红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么想,他可不一定怀着什么心思,万一要是让他知道了真相,说不定就赖上门了呢,我看他那个样子也没什么修养,能和明玉搞到一起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他要是需要钱,你就偷偷给他一点,总之不能让他知道这层关系。”

韵真心想,母亲倒是把那个坏蛋看的挺透彻,他可不正在敲诈自己吗?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和父亲的关系,还不定怎么狮子大开口呢。难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就会停止威胁自己?

不过,从根本上来说,也不能全怪他,子不教父之过,毕竟父亲生了他,却几十年不闻不问,这才导致他缺乏教养,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怨气呢。

“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我不会向他透露什么,先悄悄做个亲子鉴定再说,如果真的是……我爸的儿子,也不能放任不管。他现在想做生意……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暗地里帮他一把,他想和明玉结婚,并且都已经有孩子了……”

祁红一听,一阵心烦意乱,狠狠地瞪了痴呆丈夫一眼,恨恨说道:“真是作孽,就由着你们折腾吧,什么时候把这个家折腾散了,你们就舒服了……”说完,气冲冲地出去了。

韵真见父亲一双眼睛盯着母亲的背影,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娇嗔道:“哼,都是你惹的祸,这下你可得意了……”

徐召被刺事件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当天夜里,全市的警察在全城进行排查,查找犯罪嫌疑人,在农贸市场周边地区寻找目击者,搜索可疑人物。武警部队也接到命令,在城市周边设卡堵截,排查嫌疑分子。

秦笑愚原本打算第二天就要从徐召家里搬出去,可在徐召被刺之后,他改变了主意,一方面是想留下来安慰一下孤女寡母,并帮着处理徐召的后事。另一方面徐召临终前的请求也让他不忍马上离去。

他明白老所长的言外之意,实际上,在一个屋檐底下也住了不少时间了,怎么能不明白徐萍对他的意思?只是女孩没有把话挑明,所以他也就装个糊涂。

平心而论,徐萍无论是相貌还是个人条件,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如果不是因为韵真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能娶徐萍这样的女孩做老婆,也算是父母在天有灵了。

可他清楚自己的心里已经被韵真装满了,虽然是一种没有结果的单相思,可眼下也不可能再容下别的女人。

所以他只好对徐萍表现出若即若离的态度,避免做的太过分而伤害了她的自尊。并且他也相信,徐萍对他的感情无非是一种青春期的冲动,等到他搬出去之后,分开的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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