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科幻小说 > 黄皮子

第33节

么想也可以,不过我提醒你,先人亡魂不得安宁,你们当晚辈的都要遭报应,即便你娘弄死老三,也不见得就会放过你,到时候让你家伤丁破财,逼你给她风光大葬,你花的钱未必比三万少,自求多福吧!吴鬼,收拾东西咱们走。”

光是遭报应还吓不住孙老二,可一听冯栏要走,他着急了。

院里坐满了客人,冯栏跟他们弟兄俩说两句话就收拾东西溜了,村里传起闲言碎语,孙家以后别想抬起头来。

任凭孙老二如何劝说,冯栏铁了心要走,倒不是非要赚他家三万块不可,而是担心夜里发生什么事,孙家不掏钱,管是不管?

就这么一顿扯皮,孙老二终于松口,转而诈唬孙老三,让老三给他写个三万块的欠条,拿爹娘留下的院子做抵押,孙老三觉得他中了冯栏的奸计,还想跟冯栏折腾两下,最后是一直压着火的张老汉发飙,这才镇住孙家弟兄俩,老二答应付钱,老三答应写欠条。

冯栏决定平这档子事,但孙老太究竟闹鬼还是诈尸,他也分不清,只能走一不看一步,先用强硬的手段超度孙老太,若是她不肯走,非要附尸作乱,就只能烧掉,若是变成怨气特别重,烧不掉的不化骨,就只能用符咒金棺镇压,埋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有了决定,冯栏开始调兵遣将,先让孙老二骑摩托上山,去砖打墓前捡块砖,铲一兜子坑底黄土回来,又弄了一盏油灯,搞一碗荤油,便指挥孙家弟兄俩,将老太太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搁在木板上,平放于灵堂地面,油灯贴上接引亡魂的黄符,放在老太太脚下,再用砖打墓坑的土,撒出一条通往棺材的路,而那墓砖则给孙老太当枕头。

这一盏油灯叫黄泉接引灯,普通丧事也有使用,是帮亡魂照亮脚下通往黄泉的路,免得在阳间迷路停留,接引灯再加上冯栏手绘的黄符,便加一股送老太太下去的力量。

布置好一切后,冯栏说:“如果这盏接引灯在三十六个时辰内没有熄灭,你家老太太就可以平稳下葬了。”

孙老二问:“要是灭了呢?”

“那就到你家哭的时候了!别愣着了,该哭灵哭灵吧,多磕几个头,求老太太安心离去,别惦记你们。”

孙家的两儿两女带着孙子辈,一大家子跪下磕头,冯栏对我们说:“亡者为大,咱们也行个礼吧。”

我们没磕头,点了香三鞠躬。

做完之后,一群人涌出灵堂,我和冯栏并肩走到院里,身后的戴桃突然哎呀一声。

扭头一看,戴桃正捏着袖子,跟灵堂门上的一根钉子较劲,还朝我们嘟囔一句:“挂住我了!”

我和冯栏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不妙的神色。

一语成谶的谶,就是对某些凶象的预言的意思。

临死的人,能在一瞬间看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而将要遭遇危险的人,有时候也会一不留神触碰天机,说出某些不吉利的话。

戴桃出灵堂时,被门上的钉子挂住衣服,她还来一句被挂住了……

冯栏掐指一算,对戴桃和范哥说:“冥婚的片子拍完了,孙老太太还得处理三四天,要不你们先回?”

戴桃解开被钉子挂住的衣服,笑眯眯的说:“没事,不差这几天,等你忙完了,咱们一起回去,路上也有个伴!”

“不不不,不要等我,你们还是先走吧。”

戴桃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孩,即便不知道被挂住的意思,也明白冯栏掐指一算就赶她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便问冯栏:“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你刚刚算什么呢?”

第七十章 砖打墓里的老太太8

掐指一算和应堂发黑一样,也是被各种作品用烂的四个字,这里解释一下,所谓掐指一算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算未来,而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所能引发的后果,做一个凶吉的判断,戴桃被灵堂挂住,若是掐指一算的结果是大凶,那她很可能一语成谶,灵堂里有什么东西,不让她走。

我也会掐指一算,必须用左手。

食指、中指、无名指各有三节,食指下节是大安,上节是留连,中指上节是速喜,下节是空亡,无名指上节是赤口,下节是小吉,算的时候按“大留速赤小空”的顺序掐,大安是正月。

比如某日要见网友,临出门时裤裆扯烂了,这时候可以掐指一算,卜测凶吉,比如扯裤裆时间是四月初五酉时,就用左手,按照大留速赤小空的顺序掐四下,四月落在赤口上,再从赤口开始掐五下,初五落在留连上,再从留连开始掐十下,到了空亡。

空亡有不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含义,预示这一趟见面很难顺利奔现。

掐指一算就这么简单,我说的这种叫小六壬算法,更高深的还有中六壬天罡掌,妙心掌,全脑手心算,以及佛教的达摩一掌经等等,冯栏怎么算,我不清楚,反正我就会这一种,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刚和朱姐在一起时,每次约会都要掐指一算,从没被她老公捉奸在床。

冯栏不想吓到戴桃,可她非要刨根问底,只好解释,刚才的事情预示着孙老太的灵堂想把她留下。

如此一来,戴桃哪敢再留,连晚饭都不敢吃,更没心思跟孙家打招呼,我开车将他们送到县里的宾馆,他俩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不顾天色已暗,急忙往太原跑,有多远躲多远。

我回到开村,流水席已经开了,院里院外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张老汉不知怎么和冯栏搅和到一起,端着杯子跟冯栏拼酒划拳,还给他起个外号:冯大脑袋。

夜里八点多钟,吃流水席的乡亲们散去,只剩下冯栏那一桌还不尽兴,直喝到夜里十点,冯栏打个酒嗝,摇头晃脑站起来说:“哎,没意思,也不知道跟你们喝了点啥东西,就感觉像茶一样的液体不断划过我的喉咙,你们却倒下了一片片,老头你等着,我撒泡尿再回来收拾你!”

张老汉嘲笑道:“嘿,大脑袋真能吹,扶着点脑袋,别再把你的细脖子摇断喽。”

我看他走路摇摇晃晃,担心他掉茅坑里,想陪他去,冯栏却低声对我说:“给我拿点纸来,我要吐。”

要吐了还嘴硬,我也不管他,坐回外面的流水席饭桌上吃菜。

两三分钟后,我正要去给他送纸,便听冯栏的怒吼声:“谁他吗把灯弄灭了?看灯的人呢?孙老三你给老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