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错了嘛

他给章辞买吉他,让她去海市音乐学院,他想看章辞弹。

他看着她会想起那个丢失在十年前的自己。

那个梦想做流浪歌手的中二小孩,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把所有的好都给她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他已经坏到骨子里了,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他已经习惯了。

他不需要朋友,也没有亲人。

他对任何人都不会付出任何感情,他唯一的亲人,他真心实意爱着的母亲,在那个混乱的夜晚,狼狈肮脏地死于他的刀下,被他亲手捅死。

斩断了他和这个世界的情感纽带。

他痛恨所有omega,看不起任何alpha,假如有可能,他想毁灭全世界。

可章辞让他觉得这世界竟然还不错。

这小狐狸他竟然很想要,不择手段的,不惜一切代价。

他想占有她,习惯性地强取豪夺,指染霸凌,他没想过小狐狸是有感情的。

他见惯了人撒谎,他也看穿了小狐狸在骗他。

可他没想过小狐狸的谎言里会有一点真心,而他全部的真心,竟然都给了狐狸。

他那颗肮脏丑陋的,在十年嗜血中早就发烂发臭的心。

她根本就看不上。

他人性里唯一的一点点好,都给她了。

如果他还有人性这东西。

章辞不相信他的,她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她说是你害死的。

他问怎么能,怎么能过去。

章辞说过不去。

他说总要往前看,章辞,我不想威胁你,但如果我不松口,你寸步难行。

就算放她出去,只要他一句话,她的孩子无法落户,无法上学,她无法出国,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工作机会。

他可以封杀她,轻而易举。

而且他根本就不会放她出去。

如果她不妥协,这座别墅就是她日后的生活范围。

章辞坐在别墅一楼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她显得孤独脆弱。

秦风选择在这里跟她谈,这种新的环境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修长的腿竟然那么细,怀孕了也没多长胖一点,反而更加瘦弱了些。

她把两条腿收起来,和抱枕一起窝在那里,像一只郁郁寡欢的小狐狸。

她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秦风走过来,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手,他说我话说重了,章辞,我给你道歉。

她好像没听懂,从沙发扶手上支起身子。

她想抽回手,没抽回来。

秦风竟然跟她道歉?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秦风这辈子还会说对不起呢?

他半跪在沙发边儿上,他说章辞,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他垂着眼帘,睫毛抖得像蝴蝶的翅膀。

鼻翼扇动,眼尾泛红。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他说章辞,你想打就打,你真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她指尖冰凉。

“·········”

他的喉结滚动,咽下了苦涩忧伤,他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敢。

他拔了枪,放在她手掌心上。

她的手很细。

不知道拿不拿得起枪。

枪是黑色的,她不认识,第一次碰,被冰冷的触感吓得一颤。

他握着她的手,她在颤抖。

秦风教她握枪,抵着自己的心口。

他抬起眼注视着她,他的目光缱绻,流连在她脸上。

帮她上了膛。

他似乎笑了笑,想安慰她,她好像第一次摸枪,有些害怕。

他在她这个年纪,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

他怎么配得上她呢。

“往这儿开。”

她眼睛酸涩,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她说你疯了秦风。

“你是不是有病。”

秦风眼睛里水光潋滟的,就是不肯哭。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清嗓子,还是鼻子堵。

她心想打死他算了。

狗男人。

她拿着枪戳他的心口,他就那么握着她的手,帮她托着枪。

枪上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火。

刚接手帮派时,经常有人用枪指着他,黑洞洞的枪口。

他早就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学会了怎么出手制敌,夺枪反击。

可现在他心甘情愿,好像终于找到归宿了。

死她手里多好,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也会忘了吧。

毕竟他是个烂人。

不知道以后清明,她给徐良烧纸,能不能想起来他一点。

哪怕一个念头呢。

她手抖得厉害,在他手心里,食指慌乱地压着扳机。

他嘴唇轻轻抿起,那不能算一个笑容吧,他说笨狐狸。

她就忽然想起来了去年台风天。

海市下了好大的雨。

她那天在录音棚,戴着耳机录歌,忙得昏天黑地,有点不知道时间。

下到负一楼停车场才发现积水很重,她站在电梯里看着台阶下面浑浊的水面,估计自己的车被泡了,打算上去打个车。

站在大厅里发现外面雨是真的大,沙袋堵着门,防止街上的水淌进来。

她打算叫个车,发现前面有两百多人在等。

这时秦风的电话接进来,她那个时候的备注是秦狗。

哈士奇一样,动不动就发疯的傻逼狗,破坏力惊人,而且一副很屌很看不起人的傻逼样。

他在电话那头儿很不耐烦,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说没看到,翻了翻才看见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

啧。

心里骂这傻逼狗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神经。

嘴上还很没诚意地找补了一句:“人家错了嘛,老公最好了不会生气了对不对。”

秦风冷哼了一声,问她在哪儿。

她说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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