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攻宫
在云王府待了三天的庄宁太后,终于忍不住去找南盈萱了,虽然那天她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全部,但让她一直等着,她是日日担忧,寝食难安啊。
皇上中蛊,凌知着把持朝政,冽儿流落在外,这种种都让她无法安心。她与李嬷嬷一同到了疏影轩,正准备敲门,余妃雪与徐又白的对话声就传了出来。
“今晚动手?”
“是的,郡主,皇上在他们手中,一刻都耽搁不得。”
“也是,速战速决,免得又生变故。”
庄宁太后听到这里,心中已是巨震,立马甩开李嬷嬷的手,快步上前推门就问。
“今晚动手?是什么意思?”
“啊……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太后娘娘……”
余妃雪与徐又白均大吃一惊,怔怔地望着庄宁太后急切的面容。
“先回答我的问题!”
庄宁太后一把紧紧地握住余妃雪的手,一副不得到答案便不肯罢休的模样。
“好好好,您别急,你先坐下。”余妃雪安抚地拍拍庄宁太后的手,拉着她在榻上坐下,“哥哥他们决定今攻入宫中,营救圣上。”
“他们手上有多少兵马?就贸然攻进去?”宫中守备森严,这是庄宁太后再清楚不过的事了,她觉得他们的举动太过于冒险,一不小心可能会全军覆灭。
“邑王叔已经说服了商将军与杜将军相助,而且有哥哥和云卫在,我相信这次的行动一定能够成功的,太后您就放心吧。”
“原来是有杜将军与商将军相助……”
听余妃雪这么说,庄宁太后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她抬眸松口气,却偶然瞥见南盈萱正安静地坐在左侧书桌旁,手捧一本厚重的史记,正神色认真地看着。
“萱儿这是……”庄宁太后眉间染上忧色,从她进房开始,南盈萱都没有丝毫反应,像个没有生命的泥人般一动不动,仿佛与他们处在不同的世界。
“没事,娘娘,您就当萱萱听不见我们说话吧。”
相较于庄宁太后的惊讶,余妃雪则对南盈萱的状况显得异常淡定。她早已对南盈萱现在与世隔绝的现状习以为常了,她知道南盈萱是心病犯了,但比起以前她犯病时不吃不喝,还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的情况好多了。她相信等哥哥回来之后,哥哥有办法让萱萱好起来的。
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再次向哥哥表示崇拜之情,他匆忙地来到云王府,又匆忙地走了,竟然还注意到了萱萱情绪不对,抱了一堆书给她看,让她不能胡思乱想,实在是高招啊。
“真的没事吗……”庄宁太后看着南盈萱那平静的模样,有些担心。自从那日她来云王府,南盈萱给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南盈萱开口说过话。
“没事,”余妃雪拿过一个酒壶为庄宁太后倒了一杯酒,热情地展颜,“娘娘,您尝尝这个,这是萱萱酿的。”
“哦……好……”
庄宁太后心不在焉地接过,仍在担心着今晚的攻宫之事。攻宫凶险万分,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她在心中默道:佛祖啊,求您保佑皇上与冽儿一定要平安归来。
深夜的街道静寂无声,就连野猫也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安眠了。寒风呼啸,刮在脸上灼灼生疼。夏侯流冽与连慕臣领着云卫与蝶宫的宫人顶着刺骨的冷风,等在皇宫的门外。而夏侯靳臣留在邑王府内坐阵,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好带兵在外接应。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寅时了,怎么还不发信号?”连慕臣抬头看了看天色,略有些焦虑。按照他们定好的时间,商将军与杜将军应该在丑时过半时发*,让他们从北门攻入。
“再等等吧。”夏侯流冽也抬眸看了看天,面色沉着冷静。
此时,又士兵瞥见皇宫内有若隐若现的红光,压低声音呼喊道:“啊!有火光!”
众人都往宫内看去,那火光渐渐由开始的若隐若现变得越来越明亮,甚至有蔓延的趋势。
“果然有枯叶教的人在里面。”连慕臣嘲讽地轻勾唇角,还真以为枯叶教的蛊虫天下无敌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火光的范围不断扩大,宫中喧闹的呼喊声也传了出来,可以听得出里面是一片混乱。但商将军与杜将军仍旧没有发信号。
“快到寅时了。”连慕臣淡淡地提醒道,他们是突袭,就是要打敌人个措手不及,如果让凌知着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再等等。”夏侯流冽深邃的眸光定定地望着宫中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能再等了!”这个时候,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凌知着的耳中,他们要马上攻进去。
连慕臣的话音刚落,夜空蓦地炸开一朵火花,那点点红光映照在每一位云卫和蝶宫人的脸上,令他们心中的那热血瞬间沸腾起来。
“杀!”
夏侯流冽举起剑,狠狠一抽马绳,率先进入了宫门,连慕臣愣了愣,与士兵们紧随其后。宫中的侍卫似乎都被商封越与杜力茂吸引过去了,他们一路走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很快便来到了约定汇合的地点。
连慕臣环视四周,只见遍地都是熊熊的火光与鲜血淋漓的侍卫尸体,还有些蛊虫在残火中蠕动着身躯,俨然一片修罗场。
“王爷!世子!”
商封越见到他们的身影,笑着扬声呼喊,策马而来,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激动。
这如洋葱般被层层包裹着皇宫,他们攻进来了!
商封越见杜力茂也正从西门策马而来,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豪的情绪中,丝毫没注意到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男子。
“小心!”
夏侯流冽一拍马背,腾空而起,快速掠至商封越身旁,猛地抓住那黑衣男子袭向商封越的手。那黑衣男子另一只手蓄掌力破空击向他,他却镇定自若地用另一只手挡宗衣男子的进攻。
商封越这才注意到身侧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被夏侯流冽禁锢住双手,扭转手腕甩开他,两人在落地间又快速地过了几招。
夏侯流冽看着那头戴斗笠的男子,双眸微眯,目光蕴着深深的寒意。这个黑衣男子,是殷燃,他绝不会认错。想到那日南盈萱凄楚地咬着手帕无声流泪的模样,将此人大卸八块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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