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救抛书漠毒王灭两部 护晴姨蓝雀妖屠商队
这路杀入他大寨,不损折我一兵一马,全歼他胶蜡整部。此刻,芒台早已成为阚丘之鬼,你我可安享此处物产。”“阿爸智谋,儿不及!只可惜那抛书,倒真是个美人!”古亚语毕,一人接话,其正是笃山。听得话语又起:“笃山贤侄何需叹惋?你阿爸早已下令,只杀男子,女子及一应财物,尽皆带回部寨。回去之后,只把那抛书送于贤侄帐中,为婢为奴,全凭贤侄做主,贤侄自可江山美人同入怀!”此言一落,狂笑四起。古亚再道:“霍真兄言之极当!”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弩徽部首领古亚与犄鞍部首领霍真早有歹念,遂相约以笃山的婚事为掩,令胶蜡部掉以轻心,只为霸占那一处风水宝地,结果冤死了胶蜡部一族老少!
深木丛中的芒台听知真相后恨入骨髓,把一口钢牙尽皆咬碎,满口鲜血,淋漓不止,他眼珠凸起,溢满血泪。抛书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打着颤向外喷射怒火与悲痛,她冷汗直下,血泪狂落,自思量:“这桩血债,他笃山亦有参与,好一个温情款款、才貌兼备的金龟婿,却是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万恶魔!”抛书心中之痛,何能言语形容?她欲冲出木丛跟笃山拼命,却被芒台按住。抛书亦自知不是敌手,终究只能忍气吞声。
听得弩徽部首领古亚再道:“灭了胶蜡部,接下来,需是响马部!”犄鞍部首领霍真气狠狠接道:“提到响马部,我霍真便是仇大!我犄鞍部曾前往提亲,那余昂济却将其女楚合子嫁给胶蜡部忽塔忽,羞辱我部甚多,此仇不共戴天!”弩徽部古亚说道:“霍真兄放心,没了胶蜡部这个帮手,响马部也嘚瑟不了几时!”
古亚、霍真、笃山一众,且谈且笑。这时,弩徽部与犄鞍部有奔马来报:“忽塔忽、木贞、楚合子等众死于阚丘,然芒台与抛书却逃脱,逃往胶蜡部寨方向。”古亚、霍真、笃山听罢,俱惊疑不定。霍真下令道:“搜!每簇草丛、每个石缝,皆不可遗漏,掘地三尺,势要把二贼揪出!”于是乎,弩徽、犄鞍两部人马从阚丘地毯式搜索,恨不能将地皮揭开,把抛书与芒台活剐。
当夜,听无人语,有马嘶在近处,抛书与芒台拨开一丛偷视,有两匹马拴在五丈外树桩上,四下并无人看守。芒台示意,抛书趁黑解马。二人驾马方欲出逃,却见火把明亮,奸人围聚,拍掌贼笑。霍真大笑道:“又亏古亚兄智谋,引蛇出洞,省去诸多麻烦!”古亚笑接道:“我知这二鼠善躲,耗损人力搜寻不得,不如守株待兔。果不其然,二鼠自投来!”抛书与芒台被团团包围,芒台突然一刀刺来,正中抛书胯下马。那马儿受惊,长嘶鸣,腾空起,跃出重围,直向前奔。“追!”笃山令下,引十余骑急追抛书。芒台红眼赤面,奋力厮杀,对抛书大喊:“活着!莫要报仇!”抛书痛哭回头,见芒台,被数十刀剑挑起,鲜血一身,睁目摔地而死。抛书嘶吼痛彻心扉,欲回头与芒台共死,可那马儿不由她作主,发了疯只是奋蹄不停。
抛书被马儿不知载到何处,那时乌云遮月,天黑暗,风声啸,沙拍脸,身后笃山众贼赶追。马儿渐行渐缓,抛书知其本是羸弱,又挨了一刀,血将流尽。“我抛书将葬身黄沙!”抛书仰天哭泣道。突然一个跟头,马儿栽倒,抛书随之摔下,一头扎进沙堆,满面香粉化泥垢。抛书俯身抚摸马头,哭诉道:“好马儿,快起来!贼人将至,逃,还有一线生机!”然而那马儿,只剩鼻息粗喘,动弹不得。抛书又恨又惧又内疚,哭道:“是我生生累死它,是我害死阿爸、阿妈、阿哥、阿嫂,是我害死一族人!”笃山追兵将至跟前,抛书只得舍下马儿,甩掉累赘佩饰,徒步奔跑,可终究还是被笃山追上。
那高头大马上,笃山潇洒坐,旁边部众举起火把。笃山说道:“抛书!你何需逃跑?你我本有婚约,今日正是你我成亲日,你早是我弩徽部的人,随我回去,我给你衣食!”抛书咬牙怒吼道:“奸贼!你父子阴险,使出如此狡诈计谋,害我亲人族人,占我乡土,还妄想我跟你回去?你做梦!我誓将你抽筋剥皮、千断万截!”笃山冷笑道:“好心救你,你却不从,莫怪我绝情!”而后,他道:“此女,我笃山岂可独霸,交由众兄弟们享乐!”“呜哦——呜哦——”那一行奸人发出无耻吼笑,用套马索将抛书拴住,抛书苦挣难逃。
却这时,风愈疾,沙更厉,笃山一行贼人突然被卷入风窝,不知所踪。抛书留在原地,迷茫恐惧,惊栗颤抖。待风止云开,借月光,抛书看见一女子,乌蓝发丝飘动,藏蓝绸带环肩,内衬天蓝纨(wán)裙,左腕上纯白玉镯,高贵美貌绝伦。此女子,正是昔日的漠毒王幽梵。她看着抛书,柔声怜惜道:“这样一个可人儿,险些遭了迫害!”“莫非是神仙,救我抛书一命?”抛书从沙子中爬起,泪眼迷离问道。幽梵笑答:“我非神仙,乃是漠上蓝雀妖王!”幽梵看着抛书,再道:“抛书,好听的名字!你可怕我?”抛书回答:“人要害我,你却救我,纵你是妖,也好过恶人万分!敢问姐姐芳号?”幽梵走近抛书,掏出手绢,且为其拭面,且答道:“幽梵。”顿顿,幽梵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抛书听问,登时扑跪在幽梵脚下,混着黄沙,挥泪尽陈冤屈。幽梵听罢,勃然大怒,秀眉横竖,说道:“我可以帮你了结此仇!”抛书痛哭道:“幽梵姐姐若肯助我抛书报此血海深仇,抛书披肝沥胆,做牛做马,侍奉一生!”幽梵点头道:“你孤身一人,我孤身一妖,相与为伴,却也甚好!”幽梵看看狼狈的抛书,再道:“不过,要报仇,也要美美地、气势昂然地去!”幽梵将抛书带回沙炽窟,令其更衣梳妆。抛书却道:“一族新丧,无心扮妆!”幽梵说道:“我虽酷爱蓝装,却心血来潮也置办了些素白衣饰,你且将就穿戴。”抛书扔掉大红喜装,换上素服,头扎孝花。漠毒王幽梵,裹起一阵蓝风沙,带着抛书,前往弩徽部大寨。
时古亚、霍真等众在弩徽部大寨中聚宴欢饮。席上,各色牛羊肉酪、美酒香茶满摆,更有族中女子奏乐起舞,欢庆那一场大捷。却见古亚面带愁色,说道:“我儿笃山去拿抛书,怎么这个时辰,还不见回?”霍真敞开喉咙大笑道:“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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