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白翁划策挚爱误交侵 藤姑归化血仇错转嫁

对沧竹琼道:“原来常奇的师父是你!”常奇笑对一冲道:“正是沧琼师父度化常奇修­‎‌成‍‌人‌‌‎身!”一冲讶异嗟叹不止,笑对常奇道:“可惜你不曾一早言明,否则,可免去一通棍打!”常奇大笑。

却说金纹金蚺涟漪看见钟鹛沧竹琼和虞契一冲这两大弑母仇家此刻聚在眼前,而她不能下手,急得如热锅里的蚱蜢,却不能暴露身份,不得不强颜作笑,内心何其焦灼!而得知常奇乃是沧竹琼之徒,她又不胜欢喜,自揣度:“可好!利用常奇杀沧竹琼、灭钟鹛有望!”于是,她仿照真眉梢之态,冷笑道:“方才听见楼下伙计言一冲回来,同行还带着别人,哼,我当是谁呢!沧竹琼,你不在你所谓的仙山修炼,却耐不住寂寞空虚,跑去嫁给富贵世子,而这大婚喜日,却不在洞房里陪着你的新郎君,反钻到一冲房里做什么?身为女儿家,似你这等寡颜鲜耻、不守妇道、不知羞惭的,三界九皋也是极少见!”沧竹琼并不搭理她,只是转身,坐到一冲榻旁的椅上。一冲心里扎刺,怒道:“眉梢!你不跟常奇在客栈好生待着,满城乱跑,却不危险,回来竟还不分轻重胡乱言!”涟漪再冷笑道:“危险?一冲你可还关心我眉梢安危?你混入闻夏堡殿所为何事?原来不是为打听雪团一家、师父和鲣狸兽的下落,竟是为女子争风吃醋闹婚堂的去?如今传得满城尽知!你自己打架弄得一身伤,不言自己是非,反倒回来指责我?”一冲哑口。常奇发觉气氛不对,忙笑道:“见着城里喜彩四悬、还有免费派发的糖茶果酒,是常奇一时心痒贪热闹,央眉梢相陪出去。”常奇坐到一冲榻沿,看着他带伤,笑赞道:“一冲,添了这些伤疤,更像个铁铮铮的男儿好汉!你在闻夏堡殿闹百合堂之事,常奇却是钦佩,身为男儿,可不就该如此!”说完,常奇又笑着瞄了沧竹琼一眼。沧竹琼只作不知。涟漪听见常奇的话,喘着粗气怒瞪他。常奇只是傻笑。

但说,又是脚步声、叩门声迭起。常奇起身开门。此番是海竹叶随落竹雨同至。一众互道寒暖毕,只见海竹叶拱起身,嬉笑着凑过来打趣道:“沧琼!想是我钟鹛的水不够甜、月儿不够圆,才逼得你背着师父和英俊潇洒三界数第一的弟弟,下嫁到侯爷府?”沧竹琼见他又犯淘,没好气,朝他脑袋上重重一敲,问道:“师父交代你的事,你办得又如何?你美丽贤淑三界数第一的姐姐被人拐子拐了去,你却忙着跟老道士赌斗,听说还败下阵来!想是我钟鹛的水不够甜、月儿不够圆,才逼得你去经荒台耍酷?”一众听罢大笑。常奇随后接话道:“海叶败北,纯属洞真妖道耍诈!对了,海叶,你的伤如何了?”一冲一听,赶紧给常奇使个眼色。常奇这才反应过来。

已见沧竹琼呆愣住,额头冒汗,而后哑声问道:“海叶的伤?海叶怎么会有伤?”她惊慌拉着海竹叶坐下,心急再问:“你怎么受的伤?有什么能伤得了你?”海竹叶笑道:“无妨,其实无妨,果真无妨!”沧竹琼见海竹叶不明言,遂看向常奇,厉声道:“常奇,你从实说来!”常奇支吾,看看海竹叶,又看看一冲。沧竹琼转而也看向一冲。这才听得一冲实言道:“是与洞真老道赌斗时,左手腕被佛尘所伤!怕你担心,之前未敢尽言!”沧竹琼气愤看着一冲,一冲低头;她复气愤看向常奇,常奇亦低头;她再看回海竹叶,海竹叶嬉笑花生道:“皮肉之伤,实实无关紧要!”沧竹琼心疼而郁愤道:“你我得生来所带之铠甲护身,除了足……何曾受过什么伤?你瞒着我做了什么?”海竹叶被追问,只得坦言自己为救陆药儿摘下一片金鳞典卖千金之事。沧竹琼眼中汪泪,傻傻瘫坐在椅上。海竹叶百般道歉宽慰。顿顿,沧竹琼问道:“哪家典当行?”海竹叶笑答:“你有我有。”此时,听得涟漪冷笑道:“这却好办!整个罗螺城都是南山怀敬和闻夏壮毅的产业,让沧竹琼去找她的世子相公求一句,随他哪家典当铺,一准儿讨回来!”沧竹琼听罢起身,道:“我现在就去!”一冲愣住,继而问道:“你真要去找闻夏欣荣?”沧竹琼答道:“我去抢回来!”海竹叶赶忙拉住她,笑道:“我钟鹛仙人岂能为这等豪抢之事?”常奇支招道:“师父莫急!既是商贾,必然爱财!不如去我奇顶洞搬些上好的金玉拿去换!”沧竹琼听毕,道:“此言在理!”她赶忙召唤踏水凫,交代道:“去常奇的奇顶洞,多采些㻬琈(tú·fú)玉回来,要快!”踏水凫接令而去。

常奇问道:“不过,师父下嫁闻夏欣荣,究竟怎么个曲折?”沧竹琼一心都在海竹叶的金鳞甲、海竹叶的安危,不乐答道:“此事跟一冲讲过,你与他既然投契,不妨问他!”常奇和海竹叶齐齐看向一冲,待要言语,却听门外又有叩门声。常奇再次起身应门。

这番来人,乃是粟苜。粟苜笑道:“闻得海叶兄长归回,特来拜访!”海竹叶一把揽住粟苜进门,笑道:“二弟来得可巧!”众位各自落座。一冲将从沧竹琼那里听来的始末拣紧要转述。海竹叶听罢,大悟道:“原来药儿姑娘提及的大屋中那位冷静的女孩儿是沧琼!话说,我好生为其吉凶担忧了一场!”沧竹琼怨气未消,说道:“你救药儿姑娘,我当然没话说,然你不该拿金鳞甲玩笑!”海竹叶悻悻再道歉。

却说粟苜听知海竹叶摘金鳞、受伤之事,亦是深责其任性不知轻重,而听见一冲复述长衫白翁之言:“因为这个时空中,要护三界苍生安危的,不是我老某人,不是夙慧、慧箬,不是千秋白,而该是你沧竹琼、海竹叶和一冲的一代!”他十分不悦,没忍住问道:“沧琼!你那长衫白翁恩公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他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一出一出故弄玄虚地唱闷戏!苍生就靠你们三位?置我戍疆扩土、出生入死、血战沙场的军中子弟于何处?”众位听此言,禁不住笑起。海竹叶戏谑道:“粟苜二弟是见长衫白翁前辈不曾提及他这位机甲将军的威名,心生真金被埋没黑土之慨叹了!”海竹叶揽着粟苜肩头,接着笑道:“二弟放心!兄长若得那天王水,绝不溶你的潜水舱和飞翔球,并将平妖魔之乱的头功也记在二弟的功劳簿上!”说得一众又笑起。

粟苜没好气瞥了一眼海竹叶,转而问道:“一冲兄弟!你提到的索心劈魂枪,便该是你百合堂上耍的那枝。然易生匕,却是何物?粟苜倒想开开眼!”一冲笑将易生匕递给粟苜。不说粟苜看得饶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