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白翁划策挚爱误交侵 藤姑归化血仇错转嫁

去这遭。诸位可暂别,各奔前程!”一众然其言。

此时,天已泛亮。沧竹琼对落竹雨说道:“落雨,你去海叶房间等着与之篱会合,师姐去找闻夏欣荣!”落竹雨听令。

再说一冲,自于房内换上络绸帛羽紫霓衣后,那一身箭伤、刀伤、拂尘伤、头发伤,竟通通愈合!一冲惊得不可言状,自叹:“这紫衣,绝不寻常!”自此,他身着紫霓衣,以为护身。

暂不细述欣荣客栈一众各自别后境况,但来说人魔王子之篱。背着藤姑寻找疗伤处所,因想到罗螺城外有密林,正是自己被一冲救起的那片普济林,他遂将藤姑带到那里。之篱摸着藤姑的额头,直忧念:“好冷!”他轻声道:“藤姑,请坐起!我运法为您护体!”却听藤姑哀声喘息道:“殿下!不必了!老身大限将至!”之篱宽慰道:“藤姑,莫说这等丧气话!我有强大灵元,输些给您又何防?”且说,之篱开始发功。然而藤姑,颤巍巍伸手拦住,流泪苦笑道:“之篱殿下!老身曾说过,老身与殿下、与冥王、与众多冥界生灵不同,老身没有内元丹,却有藤髓!如今,老身的髓腔……破裂了,藤髓……将流尽……”之篱听罢,如雷轰顶,如万箭穿心,他哽咽着,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为何会如此?”藤姑含笑带泪道:“无妨!老身活了两千多年……能得冥王信任,得伴之篱殿下成长……此生知足……”之篱止不住泪流横颐,抱着藤姑,狠命摇头道:“不要!之篱不要藤姑离开!之篱没有娘亲,父亲又被囚禁,之篱没有别的亲人,藤姑不能抛下之篱!不可以!……为什么?区区一支箸,绝不可能伤到藤姑的髓腔!为什么会这样?……”之篱颤抖着,用手捂住藤姑腹部,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流出的不再是‎­‍黄­‎​色‎血液,而是红色藤髓。“我帮您传送灵元,我帮您……”之篱扶起藤姑,含泪念叨,双唇打颤,拼尽全力想要救她。藤姑哀吟道:“之篱殿下!停手吧!”之篱悲恸冲心,哭嚎道:“海竹叶!海竹叶!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藤姑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见她暗唇努力微微张合,欲言又止。“藤姑!您想要告诉我什么?藤姑!您说!之篱都听!都听!……”至此时,藤姑的藤髓流尽,身体化作一堆干枯的黄藤,盘在之篱怀中。“藤姑!藤姑!不要!藤姑……”之篱抱着枯黄藤,发出撕心震天的悲号,惊得林子里栖息的鸟雀“扑腾腾”四散,也惊动了欣荣客栈的一众。月光很是冷寒而皎洁,洒在之篱身上,看得见他浑身颤栗,泪雨滂沱,偎紧黄藤,直哭到哭不出声,呆呆不动。

说他之篱以为是海竹叶投掷的象牙镶金箸害藤姑枉死,遂将这血海深仇转嫁到海竹叶身上。其实不然!海竹叶只伤及藤姑的藤身,让她流出黄藤血,而并未伤及髓腔。真正害死藤姑的,是之篱自己。之篱与度世真人战斗时,不得已使出三尺冷。藤姑实被三尺冷刀锋误伤,被切破了髓腔。自度化观屋顶开始,她即不停流出藤髓;待到之篱背她来到普济林中时,藤髓已所剩不多。藤姑之所以不言明,是不愿之篱内疚,这却让不明真相的之篱将一切恶因归咎于海竹叶。

藤姑归化后,之篱对钟鹛、对虞契的仇恨,可想而知!之篱含恨又含悲,将藤姑所化的黄枯藤削下一小段,用绸带系着,挂在项上,而将其余部分埋在普济林中。他哽咽道:“藤姑!您暂眠于此!待之篱大仇得报,再接您回独藤森林,接您回家!之篱将您戴在身上,藤姑,您永远陪着之篱,之篱也永远陪着您!”之篱涕泪俱下,悲怒交织,恨意愈浓!

话分两头。一冲说道:“我等去找闻夏欣荣,直截了当,问他白羽毫笔是从何处得来。”常奇道:“如此最是捷径!”

却说一冲一行离开欣荣客栈未多久,南山云开带领一众随从直奔来。见着南山云开驾到,掌柜的、小二哥皆慌忙迎上。掌柜的笑道:“不知南山世子大驾,有失……”“不需多言!我二位师父何在?”南山云开道。掌柜的不解,躬身笑问:“不知世子二位师父是何人?”南山云开作答:“文师海竹叶,武师一冲。”掌柜的恍然大悟,赔笑道:“这二位已先后离开。南山世子……”“离开了?”南山云开大声惊呼道,“尚未教本世子学有所成,如何招呼不打,竟自离开?”他扑了个空,长叹转身而去。他身后掌柜的高喊:“世子慢走,再来!”

但道南山云开前脚刚撤,又一拨侍卫兵开来。为首侍卫官说道:“闻夏世子令:封锁欣荣客栈,捉拿乱党!”原来,闻夏欣荣本当大喜婚庆,却遭一场哄闹,面上、心里都不自在;又兼折损了化煞真人和度世真人两个堡殿护持,更是心火上倾了一桶油,烧得他血丝迸满眼球;另被其父闻夏壮毅斥责:“早说此女入不得我闻夏堡殿,孽子偏听不信,一意孤行,任性妄为,如今辱了颜面、折了锐气、损了真人,皆你之过!”闻夏欣荣一通通不快,反被禁足在自己殿内,愤懑得摔瓶砸碗,踢女踹男。他恨意难消,遂背着闻夏壮毅暗遣侍卫兵包围欣荣客栈。

正禁足中,闻夏欣荣忽听门人来报:“昨日大闹世子百合婚堂的武师一冲,带着一个白胡子青年、一条金蛇、一只白色羽毛的鸟儿前来堡殿,点名要见世子,已得侯爷应允,正往世子殿室行来。”闻夏欣荣听声,更是颅顶冒出青烟火焰,大怒不竭道:“我正待拿他,他倒自来送死!”于是,他从剑槅上抽出宝剑,气哄哄等杀一冲。一冲一行在门人的引领下刚入来,闻夏欣荣劈头便砍去。一冲一个急闪。闻夏欣荣待要再刺,却听一个声音道:“孽子休得无礼,还不快放下凶器过来迎客!”原来是闻夏壮毅随一冲之后而来。一冲、常奇听声,转身施礼。闻夏壮毅解释道:“本侯知逆子必未放下芥蒂,故而赶来,以防刁难。”一冲道:“劳侯爷费心!”

说话间,一行入厅上各自落座。闻夏壮毅坐于中央上座,一冲坐于侧坐,常奇坐于一冲身旁,涟漪盘在常奇一旁,雪团则落在一冲肩头。闻夏欣荣坐在一冲对面,愤恨道:“父侯!他当我闻夏堡殿是什么地方,前番混闹一场,今番又带着蛇啊鸟的来放肆,当我闻夏堡殿是杂耍团还是动物园?”说完,他看了涟漪一眼,惊悚异常,又看了雪团一眼,心中暗道:“本世子逗过千百只鸟,却未见过这一种!”闻夏壮毅并不答言,只道:“一冲,但讲明来意无妨!”一冲点头,即说道:“闻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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