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风叔驾到
屋内的烛火微弱影影绰绰地刻画出温子然和苏灵芸的柔情蜜意,而屋外立于另一侧屋顶的桑陌则一脸铁青,他身后的黑夜与他融为一体,本来是想用苏灵芸威胁温子然,可现在却没有想到是这结局。
又一次地败在了温子然的手里,桑陌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他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屋顶的一端传来脚步声,他抬眸看去,正好对上宋伯陵的视线。
桑陌一怔,随即慌忙行礼:“帮主,您怎么在这里?”
宋伯陵的脸色苍白,在月光的倾洒照耀下,恍如从地狱行走而来的修罗,他打量了桑陌一番,许久才开口道:“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从宋伯陵冰冷的语气,桑陌大抵知道,为什么温子然会找到娇紫阁,八成是帮主告诉他的,那帮主岂不是也知道了……
宋伯陵压根就没想听桑陌的回应话语,他侧身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屋中那对相偎相依的影子,眸子蓦然又凉了三分。
“帮主,这件事,是属下鲁莽了,也没有事先告知您一声,属下罪该万死,还请帮主责罚。”桑陌立刻跪在了宋伯陵的面前,主动坦白承认罪过。
宋伯陵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对影子上,心好似是在隐隐作痛,可又好像又感觉不到它在跳动,是麻木了吗?
“桑陌,那个醉汉是你安排的吗?”
桑陌抬眸望了一眼看不出任何起伏的宋伯陵,摇头否认道:“不是属下安排的,属下也不知道那醉汉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是真是假,已然是无从查起了。
宋伯陵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剑刃出鞘,月光下,寒光闪闪,寒芒正好打在桑陌的眼睛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桑陌,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自青帮创帮之日起,属下就跟着帮主了。”
宋伯陵冷眸骤缩:“这么多年了,若是哪日我身上的这病复发,不治而亡,那青帮里,你做帮主是最合适不过了。”
桑陌呼吸一滞,慌忙回道:“帮主,你说笑了,您身上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是吗?可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希望我的册痊愈,要不才短短几日,你就开始行使帮主的权力了。”
宋伯陵话里有话,让跪在地上的桑陌冷汗直冒:“帮主,属下……属下不敢。”
宋伯陵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眼眸深邃:“第一次我还可以原谅,可是再有第二次,我就只能杀一儆百了。”
桑陌有点发怔地看着宋伯陵手中的剑,还未眨眼的功夫,那剑刃已然落下!
一片血红染红了漆黑的夜。
一条臂膀崩裂而出,从屋顶掉落了下去。
桑陌脸色苍白如纸,左臂已经变得空荡荡,血流不止,桑陌痛的几乎要晕厥,他很想喊出来,可宋伯陵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他不敢支声,只能咬紧了嘴唇。
宋伯陵看着桑陌颤抖不已的身子,毫无半点怜悯,反而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拭了沾血的剑身。
“桑陌,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今日你的脑袋先安在你脖子上,若是还有下一次的善作主张,可不就是一条臂膀那么简单了。”
桑陌胸口起伏甚大,半天才张开嘴巴,颤抖道:“属下……属下记住了。”
宋伯陵将手中沾血的帕子扔到了桑陌的面前,瞥了一眼屋中的烛火继续道:“还有,以后行事,不能再伤苏灵芸半分毫毛,她毕竟是凰族灵女,我若是想要重新夺回卫国的一切,她对我至关重要。”
“属下知道。”
桑陌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纷纷滴落,已经打湿一片,直到眼前的宋伯陵走远,他才捂住缺失的肩膀,踉跄的站起,眸光黯淡,却透出深深的狠绝。
他不怪宋伯陵,却对温子然和苏灵芸恨之入骨。
早晚有一天,他会回来报上这失臂之仇。
经历了昨晚的一切,温子然接苏灵芸回到了若水山庄,他刚刚扶着苏灵芸下马车,还未踏进若水山庄的大门,城北就一脸心事地迎了上来,附在温子然的耳侧说了什么,温子然眉头微蹙,便吩咐城北:“你先带芸儿回房间吧。”
苏灵芸看温子然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拽住他的衣袖询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该不会是有人上门要账吧?”
温子然淡然一笑,这整个中原大陆只有人欠他温子然的钱,哪里有人敢上若水山庄要账。
“你相公从来不欠别人的钱,放心吧,就是一位故友来了,我去见见。”
“哦”苏灵芸嘴巴微微嘟起,一回到若水山庄,温子然就忙的不见人影,整个山庄连可以跟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透顶,可她又不能以这个理由,将温子然自私的留在身边。
“那你去吧,不过要快点回来啊。”
温子然倾身在苏灵芸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柔声道:“乖,我尽量快点。”
说罢,便转身往山庄里走去,城南在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匆忙,并没有往日里的悠闲,看来这次他嘴里的故友,肯定很重要。
苏灵芸望了一眼温子然离去的背影,刚刚不过分开一会,怎么就开始有点舍不得了呢。
温子然穿过重重庭院,马上就要走到厅堂的时候,蓦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道黑影子,手掌形如鹰爪,上来直接打向温子然的死穴,温子然忽的一挥衣袖,身子行云流水般的一退,巧妙地躲开了来人的突然袭击。
斗篷下,那人嘴角翘起,忽的就换了一个招式,与温子然在院中缠斗了起来,温子然向来只会一招,那就是杀招,可如今跟这人动手,他却自始至终并未动用腰间的软剑,以防守为主,而那人也是死心眼,招招狠厉,目的就是一个,逼迫温子然使出真正的本领。
可惜,温子然就是跟他绕圈子,不过多久,那人的体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温子然趁机出手,一把钳制住了他形如鹰爪的手,攻器已无,胜负明显。
斗篷人有点不满地撤回被温子然握住的手腕,声音沧桑:“你小子,我每次来,你都不用真本领跟我过招,真是无趣的很。”
温子然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风叔,小然这是孝顺您,万一出手把您给伤个好歹,那我可要罪该万死了。”
风叔将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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