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让它留在郑博仕吧，最后不要有任何变化。

    小伙子们都说我是一个不会通融的沙漠来的铁人，这么看来，我不是。”

    卫易带着不轻易示人的“伟大”荣誉而来，开口时却很谦虚。

    “那我要为你们准备一顿饭食了，嘴上的感谢是不够的。”

    徐茜儿道。

    “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的，而且还不少。

    最主要的是，郑博仕人的官兵都是同桌就餐的，但我还没有教授小伙子们进餐的礼仪

    。”

    卫易推辞道。

    隔了那么久，卫易仍不像是一个纯粹的沙漠居民，守信的坚决的深池未蒸发一丝水分。

    徐茜儿认为它表现出来像飞向天外的丈夫，有雷厉风行的成分，也有阴郁的成分，其中区别像是杨树与胡杨，面貌不同，生长的土壤也不同。

    首到这时，徐茜儿才意识到丈夫的离去像不告而别的候鸟与流水，飞往无尽苍穹或注入无边沧海，永远没有归途。

    “这么一棵多思善感又高耸入云的树木，方圆大地定然不缺乏供其扎根的沃土。”

    徐茜儿想。

    关于郑千树的记忆逐渐模糊了起来，照相术还未流行，海岸战争时期也未有画师为其作张肖像画。

    记忆的某些细节甚至需要“郑博仕人”的口耳相传的战争往事的补充。

    ——伴随养育子女而来的那股衰老的力量，像遗忘一样，是无人可挡的。

    如今慌里慌张，也找不到留存的石壁与龟甲。

    “您怎么会忘记不久前才发生的事呢？”

    郑生徜几乎刚刚识字，却可以大概描绘父亲的相貌，甚至是父亲在海岸战争中的某些举止，又言之凿凿。

    即便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诧异，依然不能阻止徐茜儿的遗忘。

    一八零六年的冬天来得早，又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雪。

    在这样的寒冬里，依照以往在郑博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