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明,非明……
想到今日谢昀告诉他的这两个字,卫朔心头的甜蜜被另一种苦涩慢慢取代,性器的尺寸却不减反增,他喉结滚了滚,手掌在她娇嫩的臀部拍了拍,语气却不是真的生气:“别在我身上坐着的时候想别的男人。”
“……唔,啊!”
猝不及防间,龟头已整个儿顶送进去,硬挺的茎身正缓缓抽插,一点一点捅开她的穴。
“好撑。”她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身子缩了缩,腰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低下头去,看不见自己究竟被撑到了什么程度,只能瞧见他的性器是何等的狰狞粗长。
那么大一根,涨成了紫红色,正一点一点没进自己体内,任他再是温柔,这种尺寸也显得粗暴。
檐雨有些怕,瑟缩着贴住他的腰线,夹紧了双腿。
卫朔脑中正想着卫毅赐给他的字,本就心猿意马,忽然阴茎一紧,龟头上阵阵酥麻感,倒抽了一口气……鼻息间都是二人交缠的味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上的白檀香气已不再纯粹,或多或少沾染了些自己身上的味道,光是这么一件小事,他心中隐隐高兴起来,暂且将其余诸事抛之脑后,只专心致志地肏干她。
她夹得紧,水液却依然绵绵不断地涌出来,滴在他的小腹上,卫朔磨得也难受,一边揉她肚子,一边温声哄着:“别夹,你痛我也痛,肏开就好了。”
卫朔轻咬着檐雨白嫩的乳房,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像犬只似的咬了又舔,弄得檐雨浑身痒痒的,挣扎着要躲,却一下子深深地坐在了他腰腹上,粗长的茎身一捅到底,两个人均是颤栗。
“……啊。”
“唔。”
顶到了深处,绵绵的软肉包裹着龟头,带来极致的欢愉,卫朔一下接着一下地往上送腰,每插一下,她的乳肉就跟着晃荡一下,到最后越插越快,两团白盈盈的乳肉,竟晃得他眼花。
他单手捉住了两只晃动的肥乳,手掌摊开托起,娇嫩的乳头不断磨蹭着虎口上的茧子,没一会儿就蹭得发硬,更加涨红。
所谓娇艳欲滴,不过如此。他眯着眼看向檐雨,平日里清冷自持的脸庞,此时被情欲染得迷离,双眸如半寐半醒似的耷拉着,目光没有聚焦,零散地随着身子晃动而飘移,微张着檀口呼吸,媚态横生。
从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竟也会被他拽入凡尘……卫朔心中萌生出一股情潮,狠狠地向着女穴深处涌过去,肏干得越发用劲。
他心里痒得厉害,好像怎么肏都不能够尽兴,只想着完完整整地占有她才好,阴茎整个插进了她穴里,只恨不得把两枚卵蛋也顶进去才好,手在纤细的腰肢和丰盈的臀肉上来回摩挲,忽而又张口含住了一边乳头,舌尖绕着一圈打转,舌苔上凸起之处不断剐蹭着娇嫩的乳尖。
“……啊,哈……”
檐雨被侵得狠了,身子颤栗着,泄出好多水来。
眼、耳、口、鼻、心,全被她占据了,她也同样被自己这么占据着。卫朔满足地喟叹一声,松开了口,欣赏她满面潮红,浑身绯色的娇媚模样,沉沉念出一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蓁蓁你瞧,我也是能吟诗颂赋的。”
她被顶得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扶着他的肩膀才算稳住:“……乱讲,我是山鬼么?”
穴里好一阵剧烈收缩,媚肉翻滚着绞他龟头茎身,卫朔觉得自己就要到了,摁在她后背上把人紧紧抱住:“不是鬼魅,如何这般乱我心志?”
精液滚烫地喷了出来,射得穴里到处都是,一室情欲的浓稠气味在此时达到了极致,两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是通红一片。
他轻轻拍她的背,似有安抚的意思,舒缓着彼此颤抖的身体。
“回宫之后,嫁我可好?”
檐雨的双眼挣得浑圆,被他这话吓得不轻,方才被肏得太狠,喊得嗓子都哑了,半晌才低低地回应一句:“……不,我不要。”
卫朔的手僵在她背后不动,然而力道却不减,仍是死死按着她贴在自己身上,淡然道:“北方和谈不成了,是我的意思。过了正月十五,也许就要去云州备战,留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不和亲,就要打仗了?”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个,檐雨愣住了:“关乎万民生计,殿下慎重。”
她不好意思问出口,是否因为自己。
“正是为了万民生计,我才让李玄密传我令旨,和谈时分毫不能相让,不和亲,不割地,不让银。”卫朔手指挑着她发丝把玩,“你说的对,我虽不再是谁的儿子、兄长,却是天下的储君,突厥在云州边境向来嚣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不愿再叫北地的百姓送上自己的妻女。我要,为他们搏一搏。”
檐雨只觉得嗓子口什么东西堵着,竟说不出话来。
此时卫朔的手停住了动作,抚在她肩头,战场上向来刀剑无眼,他也不能保证什么,想到她方才的拒绝,又不觉得多么难受了,便也不想在今日强迫她接受,于是又改口道,“总之,等我回来。”
0056
今我来思「一」(微)
自太子殿下回宫后,谢昀每日都照例来东宫侍候晨读,可太子殿下却从不宣召,只任由他在殿门前静立着。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四,前夜雪又下得极大,此时堆积成厚厚一层,天还不亮的时候,王公公就瞧见一个人影默默立在殿前。
定睛看去,不是谢昀又是何人?
他心中微微叹息,快走两步上前劝道:“殿下昨夜睡得迟,太傅今日不必等了。”
“多谢。”谢昀朝他颔首,原本想作揖的,可手指头动得有些僵硬,面上的神色也不大自然,显得有些冷冽,只听他语气坚定道,“殿下不晨读,臣便日日都来站着等。”
又是一个死心眼的!王公公在心里默默白了他一眼,然而却不好表露出来。
他仰起头一看,雪花正簌簌落下,谢昀的肩头、冠帽上都积压着薄薄一层白霜,眼见此时还不到上朝的时辰,便领着他站到屋檐下。
王公公想起太子殿下昨夜的吩咐,低声关照一句:“太傅在这里等吧,老奴去给您取把伞,这雪看样子要下一天了。”
谢昀又道了谢,待王公公走后,兀自挺直了身子,立在那处等候。
空中仍缀着几点星子,偌大的东宫寂静无声,只身立于苍茫天地间,竟有种茕茕孑立之感,他却并不觉得寂寥,心中反而澎湃起来……
谢昀脸色一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紧接着又是一声“不要……”分明是她!
内殿中。
檐雨是被卫朔给舔醒的,原本她还当是自己做了淫乱不堪的春梦,带着陌生的羞怯感醒来时,身下翻涌的情潮还未褪去,谁料睁开眼,有几分清醒之后,腿心依旧滚烫,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唔。”
低头看去,只见卫朔埋首在她的双腿间,趴对着湿濡的穴口,手指拨开了耻毛,正大口大口地吞吃着穴肉。
“不要……”
连连惶恐之下,她夹紧了双腿想躲,偏偏被男人有力的手章一把握住了脚踝,再也动弹不得。
听见第一声儿的时候,卫朔就知道她醒了,抬眼从那双腿的缝隙中看向门外,一道颀长的身影偷映在了门上,并不是王公公,一个念头横生出来,令他小腹骤紧。
“卿卿别动,再让我吃上几口就行。”昨夜要得狠了些,今早本就不想再欺负她,只是想含一含穴而已。他伸手拍了拍面前娇臀,将她的双腿抗在了肩头,先是俯身在那红润的穴口上咬了咬,又含住了大腿内侧雪白的嫩肉,吸嘬出一串浅粉色的吻痕。
香软的肌肤贴在面上,口腔中淡淡的腥甜味道,卫朔浑身的燥意攒动,他深吸一口气,舌头打着转儿顶进了最深处,在穴内又吸又咬。
檐雨面上已满是潮红,仰着白皙纤长的脖颈,默默忍着。
内里的媚肉嫩的能掐出水来,被他胡乱地含吻着,早已黏腻不堪,卫朔的舌尖顶到了花心深处,旋即啪嗒啪嗒地落下一大团水液来,此时他还未曾剃须,下巴上新生的胡茬蹭着娇嫩的阴唇瓣,有些酥麻有些痒,檐雨见他抬起头来时,唇边与下颌上都沾了粒粒晶莹水珠,眼底又湿又热。
“殿下今日须得去陛下宫中用早膳,莫要迟了!”她喘着气,柔软的手心攥住了他手腕,“今日,是小年。”
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能不能劝住他,小年夜的惯例能不能劝住他。檐雨心中没什么底气,这位太子殿下向来是我行我素,若他真的想要,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废止,就此放过了她。
身下的唇齿依旧火热,就在檐雨绝望地放软了身子,以为他不会放过自己的时候,忽然身下的灼热感消失了,卫朔冷着脸支起身子,走到了床边去取外衫。
小年夜,原本是他五弟的生辰,如今却没人再记得,每年这一日卫朔总不好过。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全然不见旖旎暧昧的气息,只有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
檐雨察觉到了他的心情骤然变得很差,却不知为何,扯了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看向卫朔。
待他系好了玉带之后,竟是一句话也不说,大步朝着门边走去。
卫朔伸手拉开大门,呼呼的冷风灌入内殿中,檐雨瑟缩着身子裹紧被子,听见门外一道低沉、清洌的男声:“殿下,今日是否可晨读了?”
她面上一热,死死咬着嘴唇。
难怪忽冷忽热,竟是刻意要折辱自己与谢昀的!
0057
【2700珠】今我来思「二」
腊月二十四这日,寻常百姓家中多要祭灶,卫毅如今登基为帝,仍秉持着家国天下一体的理念,宫里头的典礼仪式交由专人负责,他便让萧贵妃每年安排,阖家团聚,一道用膳。
早朝之后卫毅心情颇好地回来用早膳,止不住地夸赞:“今日的甜汤不错。”
“是母妃亲自下厨炖的,儿自去了封地之后,已是许久未曾尝到。”豫王卫宁也在,眼见皇帝心情不错,趁机开口,“算算日子,锦儿开春就要生了,这可是陛下第一个孙儿。”
“哦,是吗?”卫毅闻言,笑中带了些许惆怅,“一眨眼,都是要做祖父的年纪了,一年更比一年老啊!”
“爹爹,儿有个事想要……”
萧贵妃一眼朝豫王瞥过去,示意他住口,压过了他的话音对卫毅温声道:“李美人也快到日子了,陛下又要添一位小皇子了,看来明年真是个好年,皇子皇孙竟是一同来了。”
卫毅忽然环视一圈,几个小皇子都安静地坐在下方用膳,这才发现少了点什么,望向萧贵妃:“嗯?太子呢?”
“已经派人去东宫请了。”萧贵妃给他碗里又添上一些,“天气冷,他又有旧疾在身,大概是起迟了。”
虽然太子已经回宫,但仍然未曾获准继续参加朝会,因而对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应当还不知晓。提到了旧疾二字,卫毅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没了胃口,把勺子往碗里一扔:“如今越发没有规矩了,今天这种日子,长兄与幼弟都在,偏偏他起的迟!”
一室的寂静,皇帝扔了勺子,所有人也都把手里筷子放了下来。
卫毅心中稍稍舒坦些,总还是有人顺着自己的,于是摆摆手,也露出几分真挚的慈爱之色:“你们吃你们的就是。”
“再过几日就要及冠了,太子妃的人选到现在都没定下来。”他转头又问萧贵妃,“你上回说的那个姑娘,是谁家的来着?与太子相配,得挑八字硬些的,莫要三两天就架不住了。”
“是左都御史家的女公子。”萧贵妃微微一笑:“先前一直随着沈御史在西南,不像一般娇滴滴的小姐。只是……沈御史家中就这么一个独女,自己也说、难免骄纵些。”
泼辣二字,她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然而卫毅却领悟了,笑出声来:“沈知章那个性子,能养出脾气多好的孩子来?只是他先前弹劾太子最为起劲,肯将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吗?”
还不待萧贵妃说话,门外一阵动静传来,是太子殿下到了。
卫朔满面寒气,行参拜之礼时脸色亦不好看,硬邦邦地扔了句:“臣参见陛下。”
之后就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来这么迟,就没个交代?”卫毅才稍稍好一些的心情,又被这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给耗尽了,当下也冷了眉眼,“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阖家团聚的时候你要摆脸色给谁看?还嫌弹劾的折子少了些,非得落得跟外头的雪一样厚你才甘心!”
“陛下也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卫朔本就不是来吃饭的,听了这番话后,竟是冷笑出了声:“阖家团圆的时候将脏水泼到舅舅的身上?”
卫毅手中捏着杯盏,几乎要将它捏碎:“杨文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去上朝,他一个外臣竟私自入后宫??”
“还需要舅舅说什么吗!”卫朔把面前的小碗往前一推,那甜汤洒了半碗出来,“陛下自己不是迫不及待派人来告诉臣这个消息了?”
“这里没有什么舅舅!”卫毅几乎是咆哮,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太子看来还没反思够,这是要来质疑朕的决定吗?”
“二弟这么大的火气,还是莫要用来糟蹋东西。”卫宁见他与卫毅就要吵起来的架势,即刻表明了态度,护着皇帝,“我阿娘天不亮就起来煮甜汤,可不是这么喝的。”
卫朔冷眼看他,话却是对着卫毅在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兄弟,豫王已是离京的亲王,一个外臣,不也是想来就来吗?”
“放肆!你还有没有规矩?!”卫毅抄起手里的瓷碗砸了过去,卫朔侧过脸去,可崩裂的瓷片沿着他的脸颊擦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没一会儿就渗出血,远远看去一条红痕卧在玉白面上,分外扎眼。
萧贵妃倒抽了口气:“快来人,取了帕子替太子擦擦!”
“不必。”卫朔知道脸上擦破了,从袖子里取了方帕子,贴在了肌肤灼热之处。
血沾上了帕子,染得上头的花纹都乱了。
“看来今日这家膳,是不欢迎外人的。”卫朔站起身来,盯着卫毅好半晌,离去前丢下一句,“你若真这么顾念亲情,就不该挑这样的日子去动舅舅。”
“反了!反了他了!”卫毅原本站起来想骂他,可迎着他冰冷的眼神心头蓦地一慌,似乎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那样的眼神,他的母亲,他的弟弟,都这样看过自己……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