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工作中,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末。
这一天是盛以宁和顾思撤约好要回顾家的日子,可盛以宁却只等到顾思撤的一句:“抱歉,公司加班。”
就这样,她被独自留在了顾家。
面对顾父顾母热切的目光,盛以宁艰难地开口:“思撤说他今天不来了。”
顾父顾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顾母更是不满地抱怨道:“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吗?”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盛以宁的肚子上:“小盛,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盛以宁只好解释:“我和思撤的工作都比较忙……”
然而,顾母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语气尖锐且刻薄:“你一个女人,这么拼命工作干什么?传宗接代,伺候好我儿子才是你的本分。”
盛以宁手猛地攥紧。
顾母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从前她总是想着这是顾思撤母亲,所以能忍则忍,如今却有些难以忍受了。
她语气平淡的回:“知道了,妈。”
盛以宁很快从顾家离去,盛以宁独自开车离开。
驶到律所楼下时,她下意识看向了窗外,却看见说着加班的顾思撤此刻正和盛丝丝在街边,等待新鲜出炉的糖炒板栗。
他们穿着同款色系的大衣,身影叠在一起,显得无比自然亲密。
盛以宁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将车停在路边,拨打了顾思撤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直接问道:“你真的在加班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顾思撤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怎么,要我拍照片给你吗?查岗也不是这么查的吧。”
盛以宁一顿。
被他这么一刺,她的心口又酸又胀,但仍试探性地开口:“思撤,我想吃公司楼下的糖炒板栗,回家的时候给我带一份吧。”
“没空。”顾思撤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盛以宁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像是被一把钝刀缓慢地插入心口。
“那算了吧。”她说完,却没等到顾思撤的回应,低头一看,他早已经挂了电话。
盛以宁心口猛地一窒。
她再次抬头,却只是沉默地重新启动了车子。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看见顾思撤细致地接住了盛丝丝吃剩的板栗壳,他的脸上是从未对盛以宁展露过的灿烂笑容。
盛以宁忽然就想起。
从前,她也是这样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吃饭逛街、看电影。
她永远隔着半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
盛以宁眨了眨眼,将即将涌出的泪水压下,一脚油门,后视镜中的他们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晚上,顾思撤刚回家就看见盛以宁在吃药,旁边散落着几盒药。
他微微皱眉,拿起药盒一看。
竟是促孕的药。
顾思撤顿时心生烦躁,抬眼看向盛以宁便是冷淡的一句:“我现在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窒息。”
盛以宁刚咽下药,嘴里苦涩一片。
听见他这么说,却觉得连着整颗心都一起苦了。
她从包里拿出感冒药的小票递给他,淡淡地回道:“你误会了,这药是你妈给我的,我吃的也不是它。我已经感冒一周了,一直都在吃药,是你没注意。”
顾思撤愣住了。
他看见小票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可心中却莫名有些恼怒,转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卧室里猛然响起通话声。
“妈!你给她这种东西干什么?我说了,我现在还不想有孩子。”
顾思撤就算压低声音,还是能听出他的无奈。
“儿子,你三爷爷家的连二胎都有了,你给妈一个准话,你到底是不想生,还是不想和她生!”
随着顾母的这声质问,卧室忽地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