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没事。”</p>
今天傅宴安将刘茹因保护得好好的,没想到即使她毫发无损,傅宴安也要守着她。</p>
而自己是不是会吃醋,受伤了痛不痛,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p>
傅宴安爱与不爱一个人,表现很明显。</p>
夜风微凉,丝丝冷意,将阮心悦冻在了原地,即使她将外套紧了紧,依然感受不到一丝暖意。</p>
她回头看了眼餐厅透出来微暖的黄光,心头苦涩止不住地往上涌。</p>
阮心悦转身回到卧室,没了去花园的兴致。</p>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p>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身躯一顿,一动也不敢动,紧紧闭着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p>
脚步声由远渐近,好似去了浴室,不一会,稀里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p>
迷迷糊糊间,阮心悦睡着了,梦到有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受伤的那只脚。</p>
隔日醒来,房间只有阮心悦,她探手摸了摸大床的另一侧,冰凉的温度。</p>
她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昨晚是错觉。</p>
新婚夜那天,傅宴安就去了次卧,这几天只有每晚洗澡才会回房。</p>
门板上传来怦怦的急促敲门声,管家焦急的喊声随即传来,拉回了阮心悦的思绪。</p>
“太太,少爷受伤了!听说剪彩时,有人闹事,少爷为家主挡了一刀,伤得有些重!”</p>
阮心悦面色骤变,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连忙往门口跑。</p>
一路风驰电掣,刚跑到急诊楼门口,她就看到了傅宴安浑身是血地被医护人员,从救护车上抬了下来。</p>
门口等待的医护人员,立马将他安置在病床上。</p>
那白色衬衣完全被血浸透了,傅宴安面上苍白如纸。</p>
阮心悦呼吸蓦地一滞,心脏好似不会跳动了。</p>
见傅宴安满头都是汗,她便急急忙忙拿出纸巾,想给他擦一擦。</p>
傅宴安瞥了一眼,侧头避开,像是躲瘟疫一样。</p>
阮心悦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愣愣地看着他。</p>
傅宴安抿紧双唇,双眼紧闭,一副不太想理她的样子,让阮心悦顿在原地不知所措。</p>
这时,匆匆赶来的刘茹因挤开阮心悦,拿着纸巾上前,细细擦拭着傅宴安额头上的冷汗。</p>
“宴安哥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只有我和他一起长大,才可以靠近。”</p>
这番话,让阮心悦心口上又涌起了密密麻麻的刺痛。</p>
她攥了攥拳头,任由指甲嵌入手心,垂眸掩去眼底的涩意,轻声道:“那就辛苦你了。”</p>
医生们围了上来,开始安排手术。</p>
手术做了几个小时还没出来,守在门口的阮心悦,有些紧张不安。</p>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紧跟着病床上的傅宴安也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p>
医生:“手术很顺利,今晚再观察下。”</p>
医生离开后,刘茹因忙道:“这里由我守着就好了,姐姐还是回去吧。”</p>
阮心悦想到傅宴安刚刚对她的排斥,对刘茹因的亲近,心底的酸涩不由得又冒了出来,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医院。</p>
夜里辗转难眠,阮心悦还是止不住地担心傅宴安,索性拿出家里的佛经抄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