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顺从地换上了轻薄的衣衫，学着其他女子一样，在门口招揽客人。</p>
街上锣鼓喧天，一队迎亲的队伍正热闹地经过。</p>
路边的百姓议论纷纷：“顾家公子娶的，就是那位救了新帝的端阳郡主吗？”</p>
“是啊，听说当时新帝奄奄一息，是郡主心善，不仅给他吃的，还带他去治伤，赠予他银两。”</p>
“真是一位巾帼英雄啊……”</p>
这本是我的故事，但现在，它已不再属于我。我的眼泪，悄然滑落。</p>
有百姓问道：“听闻顾公子曾经与苏府的那位表小姐一同泛舟，如今那位表小姐身陷教坊司，顾公子为何不出手相救？”</p>
顾云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休得胡言！是她不知廉耻，一再纠缠于我，我与此人早已毫无瓜葛。”</p>
周围的人群中响起一片叫好声。不少人趁机向顾云辞道喜，吉祥话不绝于耳。</p>
“听闻顾公子与郡主是青梅竹马，不知二位日后打算生几个孩子？”</p>
顾云辞回头望向轿子，恰好一阵风吹开了轿帘，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p>
我看着这对神仙眷侣，不知从何时起，心头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竟渐渐变得麻木了。</p>
很快，就到了我挂牌的日子。</p>
这些天，我一直很顺从，端茶倒水，学习那些淫词艳曲，没有丝毫反抗。</p>
老鸨对此很满意，特意为我安排了一场挂牌宴。</p>
登台献艺那天，台下坐着父亲、顾云辞和秦鸢。</p>
他们看到我，都齐齐松了一口气。</p>
我接的第一个客人，是曾经被我拒绝过的一名纨绔子弟。</p>
他用他那肮脏的脚踩在我的脸上，嘲笑道：“你表姐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你却是个低贱的妓子，真是有趣，太有趣了！”</p>
我讨好地笑着：“做妓子也不错，或许比做郡主更自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