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佚名 本章:第75章

    这本病历非常完整,医生诊断他是躁狂症,从几年前初次发作到近期治疗,还有医生签名、开药,甚至还有住院治疗,每天用药……

    根本不像是仓促做出来的。

    他住院时正值考试周,那段时间他确实没来找过我。

    至于马桶盖协议,也不必再检查了,肯定不是我当时签的那一份。

    晏落也拿走病历看了看,他的手指沿着时间慢慢的划,被打肿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律师说:“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和解书吧。真要追究,晏先生怕是赶不上下学期的课了,居先生作为公司高管,他的医药费与精神损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看着对面的居延,一时之间只觉得眼睛像是拉开了广角镜头,一切都变得遥远。

    无能为力。

    签和解书的时候,在报损和医药费一栏,我狠心填上了五十万。

    居延看到金额,终于冷哼一声。

    但他当场就签支票付了。

    离开调解室的时候,我看着那小警察:“他给你们多少钱?”

    小警察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我师傅快退休了,家里还有孩子要上学……”

    站在一旁的晏落也听到了,他紧紧攥着支票,没有吭声。

    我和晏落垂头丧气的走到警局门口,居延开着新车拦在我们跟前。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只是拦着我们,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无力的松开晏落,对他说:“我看孩子去了,你回家吧……饭馆的事,对不起。”

    【第261章

    敢走试试】

    第261章

    敢走试试

    居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到了居家,没人在。

    我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问他:“居续呢?”

    他说:“你又不在乎,还问她干什么?”

    “……她不在我就回去了!”我转身就走。

    居延没有追我,只说了一句:“你敢走试试。”

    我的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听到这句话,怎么都没勇气拉开那扇门。

    他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我们,而且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回头看着他,又恨又无力,真想给他跪下磕两个头,求他高抬贵手。

    “居延,你不能这样,当初说好的……你说话不算话……”

    他恬不知耻道:“我就是食言了,你能怎么样?”

    “所以,就算我们还了六百万,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他满怀恶意的笑了:“我倒是很期待,你们要怎么赚到六百万。”

    我绝望的看着他。

    猫玩老鼠不过如此。

    他就是要看着我们拼命挣扎,等我们快要挣出去的时候,再把我们拍死。

    门后立着高尔夫球杆,我抄起一根就往居延的脑袋上砸!

    横竖也挣不出去了,我要杀了他!

    居延挥手格开球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地下室拖。

    我挣扎不止,高声呼叫,但他的手跟铁钳一样,怎么都挣不开。

    到了地下室入口,我看着那条向下延伸的楼梯,死死抱着护栏不松手:“不!放开我!混蛋!救命啊!救命啊!”

    居延搂着我的腰,往怀里猛地一拽,我抱着护栏的胳膊就疼得跟脱臼似的,被迫松开。

    然后,他夹着我,来到地下室的门口,把我扔了进去。

    从门口到地面还有两级台阶,我重重摔在地上,等我爬起来,居延已经关上了门。

    这个地下室是按照避难所规格设计的,门板沉重,单靠人力根本打不开。

    手机和包都掉在客厅了,我摸索着打开电灯,看着室内的一排排货架,赶紧去找能开门的工具。

    锤子锯子钳子刀子都找到了,但没一个能开门。

    半人高的大铁锤,抡一下都费劲,砸半天也只在门板上留下几块不明显的凹陷,倒是把我累得半死,手心也磨破了。

    我扶着墙喘气,电灯突然闪了几下。

    原本明亮的室内突然变得恐怖起来,好像殡仪馆里存放骨灰坛的地方,我还想起了跟麦穗和陆征一起玩过的那场密室逃脱,假鬼就是在这一闪一闪的灯光中接近的。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越看越害怕,转身带着哭腔捶门:“居延你个混蛋!开门!你凭什么关我!放我出去!”

    喊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但是电灯停止了频闪。

    我已经哭得满脸是泪,抹了把脸,战战兢兢的回头打量室内,突然发现房里四角都装了摄像头,四枚红点冰冷无情的监视着我。

    我搬起A型梯,爬上去把摄像头一个个揪下来,然后用大铁锤全部砸烂!

    干完之后,我一把推倒梯子,又把能推倒的货架连着上面的东西全部推倒,最后,我站在一地狼藉中又哭又嚎:“居延!你这个死变态!你去死吧……呜呜……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第262章

    还吃吗】

    第262章

    还吃吗

    地下室里没有天光也没有时钟,但是电灯又闪了起来。

    我蜷缩在墙角抱着大铁锤,闭上眼睛,努力隔绝那频闪的影响,一遍遍的哼着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哼腻了就换:“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然后是:“寒风飘飘落叶……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最后变成了:“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电灯终于灭掉,我的嗓子也干得唱不出来了。

    我不止渴,我还饿,还想上厕所。

    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居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要是在地下室乱拉乱尿,以后谁收拾啊?居延还是张妈?

    不行我是人,不能随地大小便,万一居延装了隐秘的摄像头,把我的丑态全拍下来了怎么办?

    他早晚得放我出去,总不能把我在这儿关死吧?

    到时候法医一解剖,嚯,一肚子大便。

    不过居延可能不会让我有机会躺在解剖台上,他可以把我关成一把骨头,然后装坛子扔进海里,假装海葬。

    但听说人死掉以后会屎尿齐出,那画面真是……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急。

    我扶着铁锤站起来,绕着锤柄团团转。

    蹲着坐着都会想上厕所。

    居延这个神经病!

    人渣!垃圾!大变态!

    黑暗长得仿佛被时间遗忘了,我快忍不住了,而且好像有一点漏了,难受得直用头撞墙。

    我需要马桶!

    什么桶都行!

    然后我想起了满地的置物盒。

    哎呀不管了!

    我摸索着拿起一个置物盒,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再一路摸墙,来到离门比较远的角落。

    脱裤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流泪,但哭不出声,因为一出声就要用到腹部。

    忍太久了,腹部稍一用力就很痛。

    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害加起来,都没居延来得狠。

    他根本没把我当人。

    我妈再凶,也没这么关过我,也不会不让我上厕所。

    就在我快把裤子脱下来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外头的光线透进来,居延一手推着门,一手撑着墙,冷冰冰的问:“想通了吗?”

    我看着光亮之中的他,提着裤子,哭得一塌糊涂。

    外头已是深夜。

    终于坐上了久违的马桶,上完之后我快虚脱了。

    太饿太累,我撑着洗手台洗了手,又连着灌了好几口自来水才稍稍缓过来。

    居延不让我锁门,他听到我完事儿了,推门进来,拉着我往餐厅走。

    桌上放着一个巧克力冰淇淋,和晏落带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把我按在座位上,说:“吃。”

    我刚一伸手,他扣在我肩膀上的手就猛地收紧,恨不得捏碎我的骨头。

    我缩回手,肩膀上的力道也缓缓减轻。

    我虚弱的说:“我不吃了……换、换点别的……”

    “不是喜欢吃吗?”

    我摇头:“不喜欢了……”

    “以后还吃吗?”

    我把冰淇淋推到地上:“不吃了……”

    居延终于满意,端来一个切好的奶油蛋糕。

    我饿得手都在抖,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他把我提起来,按在桌上。

    他进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痛,只是顺从的趴在桌上,一味地吃。

    地上的冰淇淋缓缓融化,最后变成一滩污浊的雪泥。

    【第263章

    恢复】

    第263章

    恢复

    餐厅,楼梯,主卧,盥洗室……

    他好像把上次以来积攒的精力和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天色渐明,我蜷腿坐在浴缸里。

    居延坐在我背后,在我身上用力搓洗,洗完冲去泡沫,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肩膀:“很好,干净了。”

    我说:“我可不可以睡觉?”

    他说:“可以。”

    然后他抽过一条大毛巾把我裹住擦干,再把我抱回主卧。

    他给我吹头发的时候我就困得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无比混乱,梦里不是地下室就是深井,还有闪烁不停的电灯,及腰深的积水。

    我趟着水找厕所,怎么都找不到,突然晏落站在光亮里向我伸手,说车站有厕所,但居延一直在背后把我往更深的黑暗处拖,怎么也挣不开。

    最后,我被拖进积水里,而晏落的脸隔着一层水,像那个掉在地上的巧克力冰淇淋一样融化了。

    我猛地惊醒。

    一睁开眼,居延就坐在身边,腿上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我醒了,他放下电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畏惧的眯起眼睛。

    他说:“想吃点什么?”

    “都行……”

    我爬起来找手机,浑身酸软沉重。

    他把手机递过来。

    打开一看,大家都在问候我的身体。

    往下翻翻聊天记录,我才知道居延用我的名义向单位请了病假。

    再看看时间,周三下午。

    旷工三天了。

    我的实习日志要怎么编……

    居延在身边,我不敢看家里人的消息,放下手机穿上衣服,小跑去了云庄房的盥洗室里放水。

    上完厕所,我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面颊消瘦的自己。

    再跟他对着干,我真的会被他折磨死。

    绝对不能再惹他了。

    我回到主卧,居延一直坐在原来的位置等我。

    我拿起手机说:“我明天再去上班,今晚住在这里,可以吗?”

    他的脸色缓和了些,下床说:“可以,我去做饭给你吃。”

    趁他做饭,我跟我妈报了声平安。

    我妈让我好好保重身体,然后发了两张饭馆转让的照片,说起哥不让晏妈继续做了,晏落也回学校去了。

    她没问我居延为什么会发疯把店撞了,她也领教过,知道居延是条随时会咬人的疯狗。

    我问:“妈,饭馆转让了,你们以后住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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