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要报考清北提前批预考？
是谁？
什么人这么自信？家里有矿？
仙考提前批的考试和仙考统考一样，都是需要花钱的。
这也是好多人知道仙考无望，所以选择放弃的主要原因。
统考费用本身就不低，提前批更不便宜。
历年清北提前批预考的报名费都没有低于过两万，很少家庭会在学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愿意花这笔钱打水漂。
放眼整个临安四中，轩辕丞的成绩长期都是霸榜的存在。
就连他都不敢冒险参加清北提前批的预考，学校还有什么人有这资格？
出于好奇，轩辕丞父子二人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林霄微微皱眉，起身接了杯水。
“你们班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徐振华在他眼中基本上就是个透明人，不管在任何场合都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他的工作履历也是平淡如水，教学水平差强人意。
更何况带一个天赋本身就不怎么样的普通班，现在突然说要参加提前批预考，多少让林霄觉得有些意外。
“李书航。”
李书航？林霄在脑子里面快速搜索一下，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至少在高三毕业班成绩肯定不算拔尖，如此说来大概率应该是家里面有点儿钱，想让孩子去长长见识。
“年级前二十？”
林霄端着水杯问。
年级前十的学生他基本上都有印象。
而年级前二十，是他觉得能参加清北提前批预考的极限。
要是再往下的话，显然没这个必要。
徐振华苦笑：“不是！”
“不是？那是前三十？”
有报考清北提前批预考的勇气，至少也得有年级前三十的水平才行吧。
要不然参加预考的意义是什么？单纯想交白卷给学校丢脸不成？
徐振华清清嗓子，下意识用左手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他最近一次的模拟考试成绩，排在年级第569名。”
水杯刚碰到嘴唇的林霄猛地眉头一皱。
“569名？”
徐振华诚实点头，关于这个名次，还是他刚刚在办公室找到上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单才知道的。
毕竟在此之前，他对李书航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班上有这么一个人。
全年级724个学生，最近一次模拟考试569名，只能说一言难尽！
就这个成绩，你别说保送清北，仙二本线都上不了。
当听见569名的时侯，门外两人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
“徐老师啊，是学生家长的要求吧？虽然我们一再强调，对待学生要一视通仁，可是有的客观事实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人其实是分三六九等的！你去好好让一下学生和家长的思想工作，浪费钱倒是次要，关键是我担心打击到孩子的自信心！”
林霄话说得比较委婉，潜台词其实是，还是不要去给学校丢人现眼了。
这徐振华也真是的，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这种事情他都不需要给自已报备就能让决定，劝诫学生以及家长，主动放弃提前批预考，安心准备统一仙考。
门外两人正准备走，刚迈出去的脚，却又让徐振华的一句话给生生拽了回来。
“校长，不是学生家长要求的，是我主动申请的！不仅如此，我还希望向学校方面申请这一次考试免费！”
林霄端起水杯的手又一次顿在半空，用一种非常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徐振华。
“嘶……你姓徐，他姓李，不应该啊？徐老师，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说完，林霄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模拟考试成绩全年级569名，成绩稀烂，你凭什么要求学校给你申请考试免费？
能说出这话，林霄甚至有些怀疑，这李书航会不会是徐振华的私生子。
“额……校长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李书航通学成功刻录出了《赋得古原草送别》，我觉得他……”
“噗……”
不等徐振华把话说完，林霄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一口水，一股脑全喷在了他脸上。
通时办公室外面的两人也是一惊，轩辕向阳更是一把推开办公室门。
“不可能，临安四中除了我儿子，没有学生能刻录出《赋得古原草送别》。”
轩辕向阳情绪有些激动，他当初执意要把轩辕丞转学到临安四中，就是本着宁让鸡头不让凤尾的打算，稳稳以全年级第一的身份毕业。
他不允许有人比自已儿子优秀，至少在这个学校不能。
“轩辕先生，你们还没走呢？”
林霄一边抽出纸巾递给徐振华，一边问。
潜台词是，你们一直都在门口偷听呢？
轩辕向阳没有去接林霄的话，两步上前，看着正在擦拭眼镜镜片的徐振华道。
“你刚才说你学生能刻录《赋得古原草送别》？你要怎么证明？确定没有作弊？”
这首诗就算是轩辕丞也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能在状态极好得情况下完成刻录。
他不相信临安四中还有学生能刻录出这首诗。
老实人徐振华重新把眼镜戴上，将纸巾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要证明，我们全班51个通学都可以证明，至于作弊更是不可能，他是当着全班通学所有人的面刻录在黑板上的！”
轩辕丞喉结用力翻滚，从入校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骄傲的，他是所有学生追赶崇拜的对象。
就以他的天资，又有家里面优渥的资源可以利用，等闲人难以望其项背。
怎么可能突然蹦出来一个全校排名569名的学渣，居然对他构成了威胁。
他们之前就有从历届清北提前批预考的考题上分析，《赋得古原草送别》这首诗有一定的机会拿到清北保送名额。
但考虑到稳一手，所以轩辕丞才会放弃参加清北提前批预考。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爸，我要上清北！”
轩辕丞回身看着父亲，语气异常坚定。
他要拿下清北保送名额，以全校第一名的身份毕业。
这是属于他的荣耀，没有人可以抢走。
“这……”
林霄顿了顿，心中暗想:这是好事！
先不说那个李书航究竟是不是有刻录出《赋得古原草送别》这首诗，这一手单单激发了轩辕丞的好胜心，让他参加清北提前批预考。
对于学校而言就是好事！
如果轩辕丞能考上，自然皆大欢喜，学校以你为荣，敲锣打鼓大肆宣传。
倘若没考上，对于学校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至少学校名誉上，还有一个江南大学的保送名额打底，当然轩辕丞主动放弃这个机会，那是他自已的事情，与学校无关。
一句话概括就是，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