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宣政殿的烛火突然熄灭。陆瑾康攥着空酒杯,眼前泛起诡异的潮红。喉间像是有把火在烧,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踉跄着撞翻桌案,鎏金酒壶滚落在地,暗红色液体在金砖上蜿蜒成蛇——那是江维林今日送来的西域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