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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买个屁啊买，给他吃了也没用。”

    钱鼠错愕地看着我。

    “去吧，去吧。”我轻轻推了钱鼠一把。

    钱鼠拿着钱裹上大衣，走了。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蒋孔。

    这小子看着邋里邋遢的，胃口是真好，说话的功夫，桌子上的肉都给吃的溜干净。

    “把头抬起来，吃都吃完了，我让你二哥出去买了。”

    我身子往前探了探，想看清蒋孔。

    “怎么个事儿，来说说。”

    “咱俩年纪差不多，你二哥这帮老登没话聊，也正常，和我聊一聊。”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

    沉默。

    蒋孔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任何动作。

    就是沉默。

    给我也整不会了。

    良久，蒋孔开口了。

    “你是那个什么圣人吧？”

    一开口，就是我没想到的。

    他竟然知道我是圣人。

    “你知道我是谁？”

    “呵呵，咋不知道，耳朵都要听的起茧子了。”

    蒋孔从麻将桌上坐起来，随意地歪在椅子上，稍稍昂头，用油腻的手抠了抠耳朵。

    “我二哥天天就拿着你的名字来刺激我，什么老荣，又年轻，手段又多，

    什么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设计的抽奖箱子，

    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吗？”

    我摊摊手，“没错，还真就是我。”

    至于钱鼠为什么要跟蒋孔提我，我也能猜到个大概。

    无非就是拿我来刺激他，想让他振作起来，不过看目前这个样子，是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

    “你来干嘛啊，总不能就是来给我买熟食解馋的吧，要是这样，那我希望你天天来。”

    蒋孔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嘴上，又开始摸索打火机。

    摸了半天，从左边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点上之后，他才又继续说道：“吃了你的东西，有啥要问的你就问，

    刚才你和我二哥说的我都听见了。”

    “不过不管你是因为啥来的，我怕是都帮不了你。”

    他轻蔑地笑了笑，稍稍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费力地晃了晃垂下的右臂。

    “你看，我是个废人。”

    这时候再说些什么丢条胳膊都是小事，你应该振作起来，那就是扯淡。

    总有人站在健全的制高点，去评判那些残疾人应该怎么积极生活，应该阳光，我就觉得可笑。

    真少条胳膊，少条腿，可能还不如蒋孔呢。

    所以我压根不会去安慰他，也不会说一些假大空的屁话。

    “我知道你之前啥样，很牛逼，

    你们设局骗钱，你都是唱主角儿的，所以对于富家小姐，这方面，你很懂，

    我这次来就是来取经的，

    这帮富家小姐有没有什么共通点。”

    我指了指桌子上空着的袋子说道：“你告诉我，不白告诉，多余的说也都是废话，我保证你为了一个月，天天能吃上这些东西，好使不。”

    讲理想，讲未来，都是扯淡，钱鼠已经给蒋孔说过了，而且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他和蒋孔的关系比我近吧，都没成功，我说更是白送，还不如实打实送点熟食呢。

    果然，我开出的条件，蒋孔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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