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外,林府
林家看门人打开了半扇大门,李有才却没着急着往里进。已经吃了两次亏,这次必须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先靠上没开的那半边门,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院里看。
院子是空的,没人。
看门人在门廊里瞧着这位汉奸的鬼祟架势,看得一边眼大,一边眼小,但是这汉奸眼里全无观众,继续我行我素。李有才踮脚进了门,顺手抄起门后的筐,半举在胸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做贼般地进了院子。
吱呀一声响,吓得李有才猛地举筐遮住脸,透过筐底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厅门开了,美丽人影站在厅门里,不屑地看过来一眼,转身回厅里坐了。
举着筐挪到厅门口,却没敢往门槛里迈,怕中埋伏。
“是不是门槛太高了,没长膝盖迈不进来吧?”
听着话音,似乎……没有了前两次那种愤怒感,李有才考虑了一下,扔掉了筐,跨进了门。
挺敞亮的一个厅,感觉空荡荡,侧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略显憔悴的女人,散乱的秀发衬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小嘴薄而红润,眼睛大而有神,她的鼻子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小巧,而是挺拔。于是就显得五官特别有立体感,特别精致漂亮。
办事。啊,这个,尽管查,凡事有本队长给你顶着!”原本就是个不敢违抗的事,这下连警队大队长也大言不惭地表现了一把。
李有才抱拳作揖:“各位,得罪了。那个……人员全体集合,验伤。管人事的是哪位兄弟?通知他到我这来一下。另外,这里得搜一遍。”
一部分宪兵开始在警队里大搜查,一部分宪兵布岗站哨监视着集中起来的警察们,一时间,警队大院里乌烟瘴气。
……
警队审讯室,一个警官在咆哮。
“这怎么可能!这警服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它怎么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堂堂一个副大队长有那么蠢吗?……”
办公桌后的李有才站起来,朝副队长摆摆手:“息怒,息怒啊,刘副队长,我信你是清白的,我信!”然后拿过杯子倒上了水,绕过办公桌,把水递在副队长手里,又道:“我也想抓紧完事回去给前田队长交差呢,我也不愿意在你们这折腾,但是现在搜出了这个,且得查了,闹心,太闹心了!”
副队长把水杯放在桌上,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我傻啊自己藏这个?我是……”
李有才见对方情绪激动得又要站起来,赶紧压住了对方肩膀:“你别急着发火,刘队副,你冷静想想,你看我绑你了么?我压根都没有对你‘上手段’的想法,是不是?说实话就我李有才这小角色保不齐哪天还得求您这大神办事呢,是不是?理由都不用你说,你身上根本没枪伤,又怎么会有带枪伤的警服呢?真是你的你干嘛不直接烧了,还放办公室里做什么,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一番话说得刘队副冷静了不少,于是李有才重新晃悠到办公桌后坐了,叹了口气,先自语道:“越想赶紧结束这得罪人的烂差事,偏偏越有麻烦来!”然后继续朝对方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平日里我都不太好意思跟您说话,但是一直觉得你刘副队没有官架子,比其他的长官上司什么的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冲这个,我也不可能犯糊涂冤枉好人!
眼下这件事啊,你不用急躁,虽然那警服是从你办公室里搜出来的,但你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打死我都不信。顶破天就是停职禁闭几天等结果,不管调查结果如何,我都敢保证你还官复原职,所以你千万别意气用事。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谁想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你得罪过谁没有?”
刘副队冷静想了想,恍然大吼道:“我操他个妈的,肯定是他!”
……
不久后,一队宪兵冲进了伪政府办公楼,带队的宪兵军曹冷着脸问:“赵秘书,在哪里?”
有文员哆哆嗦嗦指了指楼上的某间办公室。
军曹一挥手,轰隆隆一阵军靴踩踏楼梯响,转眼后一个中年文人被宪兵扯了出来架下楼梯,他两腿哆嗦着问:“太君,这是为什么?到底怎么了我啊?”
观众无一敢说话,惊慌让开通路,眼看着宪兵气势汹汹把赵秘书拎小鸡一般拖出了政府大门。
……
李有才走进警队地牢,忍不住抬起手掩了掩鼻子,他不喜欢这地方。
顺着铁栅隔成的走廊向前走了十几步,他停住了,不是因为找到了想找的人,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再往里面走,所以他毅然掉头,出了地牢,让一个警员把他想要的人带出来,他坐在班房里等。
一个年迈的犯人被带进班房,警员懂事地关门离开。
“你是林掌柜?”
“我是。”
“有个女儿叫林秀?”
林掌柜闻言抬起了头。
“一边是刘副队,一边是赵秘书,女儿你只有一个,所以这是个死结!”
“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那两个铺子换你出狱,你干不干?”
“我……”
“不要和我商量,我不是生意人。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干不干?”
“行。”
李有才得到了回答便起身走向门口,经过林掌柜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压低声说了一番话,得到了林掌柜再次肯定的点头后,才推开了班房的门,一边让警员带回林掌柜,一边走远。
……
春秀楼
金妈一把扭住了进门人的耳朵:“哎呀,你小子可来了?”
李有才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挡在脸前:“千万别挠啊!我眼下正帮太君办事呢,我跟你说挠了我小心把你也扯进来。”在金妈眼里,李有才是个敢认怂的,所以他轻易不会拿这种事当挡箭牌,所以放手了,不过仍然在李有才的裤裆里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拼命揉胳膊。
“不要脸的,跑我这干嘛来了?”
“这不方便讲,到你屋里去说。”
关上了房门,金妈便开始迫不及待地来扯李有才的衣服。
“停,停停,赶紧停!哎呀我天,你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李有才推开了金妈,绕着屋中的八仙桌慌张躲。
“老娘我开的是春秀楼,这不就是正事么?小贼,我看你往哪躲!”
“金大姐,金大婶,金奶奶!冷静!冷静!饶了我吧,我真是找你有事,我是有笔一买卖要给你做。我还得赶着回去,你听我说……”
“做你那笔买卖之前,先把老娘我这笔买卖做了!”说罢,金妈就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身子就紧贴上李有才了。
李有才进县城一人独睡好多天了,这几天又连受刺激,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也罢,今日正好在金妈身上泄一下。
他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妈身上一股浓浓的香味顿时涌入了李有才的鼻腔里,在这股香水的味道中夹杂着金妈的体汗味道,那是一种每一滴汗液里都透着无穷淫荡的原始肉味,李有才为此有些心念激荡,难以克制。
“小贼”金妈满面淫骚地唤了李有才一声,纤手伸到男人的两腿中间,隔着轻轻的搓揉他的大鸡巴。
李有才一笑,拉开裤头,金妈就势将手伸进去,一直摸到李有才的内裤里,握住了李有才那根刚刚略有勃起的鸡巴。李有才也毫不客气地回应,隔着衣裳,伸手一把抓住了金妈的丰满的大奶子。
金妈激情地一叫,她那与男人肌肤相亲而积压的强烈欲求顿时透过这声淫叫暴露出来。李有才又狠狠一抓,同时用食指和中指将金妈那已胀挺的奶头紧夹住。金妈这次叫得更加大声,也更加淫荡迷离。
“小贼,你的宝贝真大。”金妈掏出李有才那半软的鸡巴贪婪而又焦躁地上下抚搓不止。
李有才望着金妈那饱含无限淫欲的神情,以及她那鲜丰润性感的红唇,忍不住一阵冲动:“你帮我舔两下,它会更大。”
金妈注视着的鸡巴,抿了一下原本已经很湿润的嘴唇,真的上去一通亲吻,然后张嘴含住了李有才的龟头,先用舌面来回摩擦起来。金妈全无半点扭捏之态,小心翼翼地含住李有才的龟头,上下吞吐起来。
李有才抚摸着金妈的头发,不多会儿,在金妈又舔又撸之下,李有才的鸡巴战战颤颤,犹如铁棍一般笔直地耸立起来了。李有才快速脱去裤子和内裤,将下身的一切完全暴露出来。金妈看到李有才的全副性器,脸上不由得笑开了花,甚至呼吸都因为兴奋而有些散乱了。
“香肠”吃完了,该吃“蛋”了。”李有才开着玩笑,站起身来,微微地劈开双腿。
金妈非常识趣,挪身蹲到李有才的身前,高高地撩起李有才的大鸡巴,而后一口叼住了李有才的两颗卵蛋,使劲地轮流嗦啰起来。李有才深深呼吸了一口大气,金妈不惜余力的模样让整根大鸡巴胀得更加粗大,甚至上面的筋脉都跟着如同蚯蚓般凸显出来。
“我的妈呀,这么硬了!”金妈盯着李有才的大鸡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李有才按捺不住了,一把扯起金妈,横抱在臂弯里,快步走到大床的边上,然后一下子将金妈扔到了床上。金妈似乎对李有才这种蛮横的动作非常喜欢,咯咯浪笑着张开双臂,摆出迎接李有才的姿势。
“妈的,真是个欠肏的浪货!”李有才心里笑着,扑了上去。
金妈被李有才一压,鼻腔里顿时一声淫靡的哼叫,双臂紧跟着环抱住了李有才的脊背。李有才一口吻住金妈的嘴唇,将舌头粗鲁地伸了过去。金妈的哼声更加欢快,也跟着送上香舌,和李有才搅缠在了一起。
李有才一边与金妈狂热地接吻,一边抓揉她那软绵绵的大奶子。金妈的双手在李有才背上胡乱抚摸,甚至双腿也缠到了李有才的腰上。
过了一阵子,李有才的大鸡巴因为饥饿得太久,开始跟李有才抗议起来。李有才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份冲动,起身一把抓住金妈的衣物,凶残地连撕带扯,直到金妈完全赤身裸体。
“撕吧撕吧,这样的衣服我还有很多呢,全撕了都行。”金妈并没因此对李有才心生惧怕,反而放肆地咯咯大笑,似是在李有才粗鲁的动作中得到了极大满足,笑问道:“我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那是,我都兴奋得要发狂了!”这句话李有才确实没有撒谎,金妈身上那股散发着无限淫糜的肉香,简直就像天生的春药一样,令人难以自持。
金妈听李有才这么说,越发高兴与满足,主动分开双腿,浪声招唤:“来吧,小贼,快进来吧。”
李有才真的再也无法忍耐了,握着大鸡巴就扑了上去,用大龟头拨开金妈的屄缝,重重地一顶。霎时间,一股快感传来,好像电流一般传遍李有才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令李有才忍不住又一顶,再一顶,直至最深处。
“妈啊,这是什么呀?”李有才激动地大叫。
“怎么了?”金妈不明白李有才为什么这么激动,还以为自己哪里让李有才讨厌了。
李有才连忙爬起来,拔出大鸡巴,低头细瞧。金妈的阴毛浓密卷长,屄缝向内凹陷闭合,阴唇除了勉强算得上肥美,并不十分出奇。李有才又将两根手指伸进金妈的屄穴深处,一点一点外撤的同时,连连叉开手指试探了一番。
“小贼,怎么了?”金妈又问了一遍。
李有才将大鸡巴一下子又插了回去,猛顶到金妈的花心上,万分惊喜地大叫:“妈啊,宝贝,捡到宝贝了!”
“什么宝贝?”
李有才一边抽送,一边大叫:“当然是你这里啊。……弄着太爽了,简直妙不可言!”
上次,李有才嫩牛吃老草,是为了让小红樱脱身,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事,没有用心体会金妈的妙处,在刚才之前,李有才也只是将金妈当成了一个泄火对象来看待,不过此时,李有才的强烈快感却把这种想法给推翻了。
金妈的屄穴看似平常无奇,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在那肥美的阴唇之内,屄穴那种紧感还是很难遇见的“软紧”,如蚌肉一样,软中带韧,弹力十足,李有才的刚大鸡巴一经插入,即被严密地紧裹住了。
李有才还体会到金妈的屄穴还有一样妙处,她的阴道极其特殊,进入大约十厘米之后,内壁上的皱褶突然增多,简直就像牛百叶一样,李有才的大龟头摩擦着这些皱褶往深处插入的同时,一连串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就会回涌进李有才的体内,让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酥麻,甚至颤栗。
李有才真的没想到已经四十多岁的金妈竟然还身怀如此不同反响的“名器”,可以说,李有才纵横欢场,至今上过的几十个女人里,单就屄穴而论,还真没有能和金妈相比的,不愧是老鸨子啊,有绝活啊。
“要是有你这个宝贝用,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插在里面都愿意。”李有才由衷地说道。
“小贼,你的嘴抹了蜜啊。”金妈对李有才过分的恭维有所不信。
“真是宝贝,千金难买,万里无一!”
金妈被李有才肏得媚目迷离,也顾不得回话了,只一味地高声浪叫起来。李有才听着金妈那淫荡至极的叫声,大龟头上传来的快感也跟着越发猛烈了,如潮似浪,一刻不停歇地连续拍打李有才的心田。
“我肏!……太他妈刺激了。”李有才忙调整抽送的幅度,让大鸡巴尽可能地多抽出一些,然后再插入,这样可以为敏感的大龟头争取休息的时间,要不然在金妈的“牛百叶”刺激之下,恐怕欢场老手也难坚持多久。
“啊,真爽,……再来!用力呀!”金妈对李有才这种缓慢而沉重的动作反应尤其强烈,犹如一头饥饿到发狂的母狗,叫床声也跟着变成了淫荡中带着渴求的低吼。
弄了一阵,李有才还是情不自禁地将动作换成又急又快的频率,金妈的“牛百叶”对李有才来说实在太具诱惑力了,那种在别的女人身上无法体味到的独特快感,李有才相信任何男人都会奋起全力去追求。
“啊啊啊,嗯嗯~,我受不了了。”金妈在李有才迅猛地冲击之下,嘶声力竭地叫嚷,亢奋得十指的指甲都抠进了李有才的背脊肉里。
背上的丝丝疼痛让李有才忍不住加紧攻击。金妈的叫声越来越癫狂,没有五分钟,突然一声长长的哼吟,紧跟着身体一阵哆嗦,同时阴道内剧烈收缩,然后就从花心处泄出一大股淫水来。
“这么快就喷了!”李有才嘻嘻一笑。
金妈脸上泛着艳丽的春潮:“小贼,你干得太……”还没说完,又被李有才一通猛烈地乱肏,弄得金妈又愉快而高昂地浪叫上了。
金妈那种毫无顾忌的豪迈叫春声,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没有含羞扭捏,没有矫揉造作,更没有虚情假意,完全是一种出于原始本能的最直接、最彻底、最狂放的交媾反应,抽送不到五分钟,没想到金妈又一次长吟着颤身泄了,而且那股温泉水比第一次还要还要汹涌些,刺激得李有才的大龟头一阵阵发酥,险些抵挡不住,差点也跟着射精了。
“让我看看?”李有才借机抽出大鸡巴,缓和那股要射精的紧迫感。
金妈的下体已然完全湿透了,阴毛不堪承受淫水的重量,如杂草般倒下,淫靡地贴在皮肤上,阴唇在李有才的大鸡巴抽离的瞬间,虽重新闭合上了,但此时还是留下一个圆洞,正在向外溢流着晶莹而粘稠的淫水。
李有才忍不住伸进食指与中指,在用拇指按揉金妈的阴蒂的同时,又用二指探索和刺激着金妈。
“啊~~,不行了,嗯~~,刺激太大了,要出来了!”金妈浪叫连连。
李有才将手指在金妈的屄穴里摩擦得更加激烈,金妈的双腿颤抖起来,忍了一会儿,紧接着一声尖锐的长吟,尿道里突然爆发出动人的潮吹。李有才不肯放松,继续刺激金妈,金妈尖叫不休,巨量的液体接连从尿道里飞射出来,一直持续了将近两分钟,而且极限时竟然射起半米左右的高度。
“金妈,你射的还真多!”李有才拭了拭额头上的大汗,又问:“爽吗?”
金妈躺在床上,瘫软得像堆融化的奶油,无力的喘嘘着,但还是勉强回答:“爽,太爽了,从来没这么爽过。……我平常也用角先生自慰过,根本没法跟这次比,身体简直就像被一下子掏空了一样,差点都昏过去。”
“这就叫欲仙欲死。”李有才说着,重新压上去,将大鸡巴再次一插到底。
“嗯~~,小贼,你可真能干。”金妈没有阻止李有才,反而动情地搂住了李有才的脖子。
李有才与金妈热情地接吻,同时大鸡巴迅急地来回抽送。这一回,金妈不但阴道分泌淫水,甚至连嘴里的口水都跟着倍增,在俩人四唇相磨的间隙,顺着金妈的嘴角不停地流淌出来。
大概是长年欲求不满所致,金妈性感度格外灵敏,没多久就又泄了。李有才的大鸡巴在那满是淫液的肉屄中抽插,感觉就像一条鱼穿梭于密集水草群中,来自四面八方的磨缠之下,弄得李有才也跟着坚持不住了。
“小贼,射吧……嗯……射我!”金妈的恳求如同救命稻草,让李有才觉得即便此时射精,也不会有损李有才在性能力方面的男性尊严。
李有才不再急急缓缓地变换动作,而是奋起全力,以最迅疾最猛烈的方式向最后的终点冲刺。金妈的“牛百叶”确实太厉害了,一层层,一道道,摩擦着李有才的大龟头,弄得李有才快感阵阵,不一会儿,大鸡巴就憋不住了,肉棒异常膨胀,尿道酥酥麻麻,一大股滚热的精液瞬间爆发出来,完全射到了金妈的花心上。
金妈全身颤抖,一声欢畅地浪叫,激动得又涌淫水又潮吹,而后突然脱力,如昏厥般不动了,只剩下低沉的喘嘘之声。
李有才趴在金妈身上,也跟着粗喘不已:“真太爽了要人命哩,金妈”
“去去去!”金妈嬉笑着将李有才推下身去,又骂:“小贼,咱们都这么亲密了,还这么称呼,喊老了吧?”
“那我叫你春秀,……春秀,秀。”李有才拉起金妈搂在怀中,口似含蜜。
金妈很是受用他这份亲热:“得了吧,好了,我的买卖你做完了,说说你的买卖吧?”
李有才笑着指了指已经软蔫下去的鸡巴,金妈明白他的意思,骚媚地一笑,竟然不顾大鸡巴上满是淫水和精液,小嘴张开俯身一口含住,又舔又吸起来。
李有才坐在床头在金妈口舌的服伺中将他的计划慢慢道来
……
警队大队长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一见进门的人是李有才,队长立即
堆起了一脸笑容:“有才啊,快快,过来坐。事情怎么样了?”
李有才笑了笑,到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搭边坐下,两手压着膝盖微含胸:“闹心呗,这事没个查。”
“不查怎么办?太君那边怎么交差?唉,真是的……”队长叹完了气,看了看关着的房门,又低声问:“要不从牢里找个人头顶一下,能圆了么?”
李有才苦着脸:“算了吧,前田队长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也别上火了,就算没结果也不要紧,总不可能把警队关了吧!再说这事最大的责任是我,我能力不行,根本不是查案的料,过两天我直接到前田队长那说明,认打认罚。本来我就是个芝麻大的官,便衣队长撸了又有什么分别,前田消了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放心吧,谁都没事。”
“有才啊,你也不用担心,便衣队长要是干不了,我把你调警队来,绝对给你个更好的差事!”
两个人说了会眼下的事,李有才话锋一转:“对了,今天晌午吃饭的时候,有朋友托我传话,想从您手里盘两间铺子。”
队长一愣:“盘铺子?我哪有铺子?”
李有才贼兮兮地一笑,压低声音道:“春秀楼的金妈她听说那个林掌柜被抓了,所以合计着,如果从您手里盘的话,说不定能比市价便宜一成。你说现在这些奸商多敢想,真服了他们。”
队长咧着嘴楞了一会,眼珠终于开始转动起来了。
……
天黑时分,小院
李有才小心翼翼栓好了大门,然后蹑手蹑脚穿过院子,来到屋门前,先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往屋里听了听,然后才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往里看。
圆的,金属的,黑洞洞的,近在咫尺地抵在眼前,这是枪口!吓得李有才当场脊背竖寒毛。
赶紧推开门进屋,同时朝门侧边低声道:“胡长官,你可别走了火!”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胡义放下了枪。
“你说呢?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又干那啥……然后受伤的又是我,回个家都提心吊胆,唉!”
点上了灯,苏青的冷脸才出现在桌边:“李有才,再胡说八道,我把这盏灯也扔给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俩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站得远,说得冷,可偏偏总感觉不对劲呢?连情况我都搞不明白,你让我怎么办?”
“于公,他是同志;于私,我们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现在你听懂了么?”苏青表情异常严肃,话是对李有才说的,但是第三个人听得懂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李有才忍不住偷瞧了胡义一眼:“懂了,这回真懂了!”然后到桌边坐了,露出个大言不惭的笑:“苏姐,你也不用生气了,你们俩躲在这里的苦日子不用再过了。我李有才心太软,不想当好人也当了一回,索性当成了观世音,普度众生,送佛送到西!”
“……”胡义和苏青明显没听懂,受不了他这张嘴。
“胡长官,明天一大早你就到警队门前去等着,这身衣服就行,枪你也可以明挂着。如果有人问你是干嘛的,你只要说你是林家护院,等着接你家林掌柜回家就行。至于林掌柜是哪个,到时候你该能认出来。”
“林掌柜能把他带出城?这怎么可能?”苏青听得很惊讶,一个被栽赃入狱的商人而已,能把挂着枪的陌生人带过城门口么?他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面子。
李有才一笑:“有什么不可能,如果到时候出不去,那就直接开枪冲出去得了!我觉得凭胡长官的能耐……至少有三成机会活着出去,哈哈”
“另外,苏姐你不是找铺子么?我给你提供个消息,春秀楼老鸨叫金春秀,人称金妈,明天下午她手里就会有两个铺子卖,一个绸缎庄,一个成衣铺,位置都不差,也算大字号,肯定要琢磨出兑或者找人经营,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找她商量商量。不过她这个人么……不太好讨价,你得有个数。”
这些话说完,苏青和胡义都呆住了,他们两个都眯起眼来仔细地盯着李有才看,这小子不是喝多了吧?说的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太没边了!
天亮了,朝霞里,商家们纷纷扯下门板,打扫门前,静了一夜的街逐渐开始喧嚣。
胡义一袭黑衣,上衣敞怀亮着白色内衫,头戴一顶黑色礼帽,习惯性地压低了帽檐,遮黑了眉眼,肩上斜背了驳壳枪套,出现在警队大门边。
尽管身经百战,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还是让胡义感到不自然,不明白李有才究竟怎么想的,这样就出的了城么?他这身衣服又格外干净整洁,更显黑白分明,来往的路人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瞧两眼。不得不说,在外表穿戴这一点上,李有才和马良不分伯仲了,这俩货比胡义有过之无不及,在李有才的衣柜里愣是找不出一件低调点的脏衣裳,穿他的行头太显眼了。
最初,帽檐下的细狭双眼谨慎地关注着经过周围的人,关注着警队大门口的警卫,一直担心会被查问或者怀疑。后来,没有任何事发生,甚至巡逻的一队鬼子跑过跟前都没停一下,反而是有两个停留在巷口的乞丐遭到了盘查和驱赶。
胡义终于明白了,在县城里,越是高调的,越不易被怀疑,越是低调不起眼的,越受鬼子和警察关注。也是,哪个在逃犯会明晃晃地背着枪站在警队大门口呢?脑子进水也干不出这么蠢的事吧?李有才这小子是个胆大心细的。
背靠着警队院墙,两膀横抱着,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院里响起一阵引擎声。
不久,一辆三轮摩托车驶出了警队大门口,刚出门便停在了街边,骑车的是个警察,侧边车斗里坐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精神有点萎靡,朝附近四下里看。
难道这是林掌柜?胡义正在犹疑,那人的目光望到了这里来,把胡义上下打量了一遍,才不满地开口喊:“小林,你还发什么呆。”
这是林掌柜无疑了,只是没料到他还能主动招呼。胡义赶紧跑过去:“老爷,您还好吧?”
“还不错,两间铺子,换来乘坐一次警察大队长的摩托车这是荣耀啊!”坐在车斗里的林掌柜苦笑着低声自语,没再看胡义。
骑车的警察皱眉道:“哎,别墨迹了行不行,赶紧送了你们我还有事要忙呢!”
胡义跳上了摩托车后座,引擎猛地再次咆哮,一阵呛人的蓝色烟雾淡淡弥散,三轮摩托车一溜烟直奔城东门而去。
……
窗开着,窗台上的花盆被午后的阳光晒着,绿叶亮,花朵也亮,绚烂得耀眼。
无聊的李有才,两脚搭在办公桌上,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里,看着盛开在窗台上的花朵发闲呆,难得发现了赌桌以外也有美丽的细节。他忍不住离开了椅子,来到窗边,去嗅那些盛开的花朵。
胡长官这个煞星走了,苏干事这个定时炸弹也走了,倒霉的林掌柜也回家了,两个情敌在吃牢饭,一切都结束了,这感觉很轻松,却又有一点……难以言状的寂寞。
有人说花香,所以试着闻闻看,并没觉得,看着花朵,李有才纳闷,骰子的味道我都能闻得出来,为什么花香我却闻不到呢?这个问题好怪!真见鬼,许是被金妈的胭脂给呛的!唉——
余光中似乎出现了什么,那是一种美丽的感觉,可能是盯着阳光下的花看得久了,晃了眼了,幻觉了。
若有所感,抬起了眼,望向警队大门口,望向大门外的街。
黑鞋白袜,黑裙蓝衫,一个秀丽的倩影在街对面徘徊。
李有才把眉头皱了起来,那可不就是她么?她到这瞎晃悠什么来了?
穿过了院子,出了警队大门,那个秀丽身影却不在了。站在烈日下的街边,向左看,向右看,然后快步去追。
擦肩掠过一个又一个行人,终于确认了前面那个低头匆匆的窈窕背影,和长长的发辫,真是林秀。
“喂!”他喊。
她停步回过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汉奸,诧异了。
他露出个阳光微笑走近:“真巧啊。”
林秀转回身,胸前一对高耸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微微弹动,垂在身前的两手攥着一个手帕包,不太自然地回答:“哦,我是……进城来帮我爹处理一点事。嗯,那个……谢谢你。”然后低下头轻轻捏搓着手里的东西。
李有才有点晕,这……跟前几次见她又感觉完全不同呢?怎么每次见她都不像是同一个人呢?看起来羞涩,含蓄,内向,这能是朝我狠扔砖头的那位吗?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晕了,也许是被头上的烈日晒的,要么就是做梦。
“刘副队和赵秘书只能关几天,我拖不到更久了,你还是抓紧时间搬走吧。”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下,不抬头地说道:“明天我们就要搬去省城了。”
“哦。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说完了这句话李有才便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又上赶着犯贱了,苍天!
“没有。省城有亲戚,条件不算差,谢谢你。”她还是不愿抬头说话,不自然地开始用一只鞋尖轻轻踢踩地面上的一根火柴杆。
这怎么弄得和老友分别一般?可能么?荒唐吧!李有才迷糊,感觉越发看不懂面前这个美丽的她。
于是一个发晕,一个低着头,两个人沉默着晒在烈日下。午后的街仿佛黑白,灰色的人影不时从他俩身边流过,只有她和他,是清晰的,还留有颜色,却像是静止了。
他强迫自己清醒起来,打破沉默:“嗯,那好了,我这个狗腿子还得回去忙着祸国殃民,后会有期。”
她忽然笑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那悦耳的开心笑声让李有才瞬间感到一阵透心彻脾的清凉。
她终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尚未褪尽,不好意思地直直抬起两根粉臂,扭捏地将那个手帕包摆在李有才眼底:“这个送给你,算谢礼吧。”
李有才呆呆看着她两手捧着的手帕包,实在想象不出这里面包着什么东西,形状有点怪。
“我不知道你这个狗……你会喜欢什么,所以就送你这个了。留着吧。”她见李有才有点呆,便直接将手帕包塞在李有才手里,然后倒退着走了几步,嫣然一笑:“再见。”
话落,她转身走远,越来越淡。
那黑裙蓝衫再也看不见了,烈日下的李有才终于改为盯着手里的手帕包发呆。
解开了手帕,一副精致的圆墨镜在阳光下耀花了李有才的眼。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环境仿佛又黑白了,行人又变成了无法干扰视线的灰色。
原来收到礼物的感觉是这样的,他静静看着。
原来汉奸也是可以收到礼物的,他静静想着。
原来收到礼物……会让人觉得更孤独,孤独到想哭。
他仰起脸,闭着眼,努力抑制着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将圆墨镜戴上了鼻梁。
再去看街,世界从此不再刺眼了,柔和得不真实。
他微驼的背终于直了起来,脸上再次挂上阳光的笑容,却被墨镜衬托得多了一丝诡异感,然后他悠闲地转身,晃进了人流里,消失在落寞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