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行笑笑,没有否认,而媒体当这是默认了。
我不解,又难过。
还有记者问姐姐进这所顶尖的舞蹈学院是不是彦行托了关系。
彦行否认了,还说我当初入校的名额本来就该是姐姐的,是我鸠占鹊巢。
我颤抖着关掉了电视,不敢再往下听。
都没了,彦行也离我而去。
到最后,连我引以为傲,以此为灵魂寄托的舞蹈也被夺走了。
我看着我无法使力的双腿痛哭出声。”
在场的人听完这几篇日记后都沉默了。
只有顾彦行冷声开口。
“还在装,不累吗,承认自己想私会情人那么难吗。”
季允熙搂住顾彦行给他顺气,安抚他。
“彦行,是雪言不能再跳舞,一时说的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们二人浓情蜜意,从眼神中拉出的密密情丝,轻轻叹了口气。
记得和顾彦行刚结婚后的一段时间,我们也是这样甜蜜。
可季允熙常常来看我,一来二去,他们滚到了一张床上。
自此我才知道二人勾搭上了。
我哭闹着找顾彦行要个解释。
他却没有理我,只说季允熙怀孕了,处处要顺着她。
然后我被赶出他的公司,他住到了季允熙的家中,电话也不接,我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完,我也怀孕了。
顾彦行听着那几则日记烦躁,一把夺过日记,自己看了起来。
“姐姐怀孕了,彦行也住到姐姐家里。
我无法见到顾彦行,可姐姐常来我面前冷嘲热讽。
她说父母、男人、舞蹈,都属于她,我什么也不配拥有,我就是个最失败的废物。
我不愿和她有正面冲突,调转了轮椅的方向绕开她准备离开。
可她却故意走向我,在经过我的轮椅的时候,假装摔到了地上。
彦行和父母匆匆赶来。
姐姐说是我推了她,我矢口否认,可没有人信我说的,他们骂我蛇蝎心肠。
彦行看着因为流产而难过的姐姐很生气。
让人把我锁进了这栋在郊外庄园的别墅里。
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人,那些照顾我的佣人只会做日常打扫,和为我准备餐食,不会与我说一句话。
唯一与我有交流的就只有在我窗外屋檐上筑巢的乌鸦。
人都说乌鸦的叫声呕哑嘲哳难为听,可那确是我那段时间听着最美妙的声音。”可后来,那只与我做伴的乌鸦死在了京城的初雪里。
京城的冬天来势汹汹,一夜过后,窗外银装素裹,我顶着寒风艰难的去查看那个巢,却只看到几根小树枝顽强的挂在上面。
巢被寒风吹垮了,我看到了冻僵了、死在楼下草坪里的那只乌鸦。
乌鸦死了,世间再次只留我一人。
我想死,可处处都被严密防护,尖锐的物件全都被收走,这别墅的顶楼没通电梯,我操纵着轮椅上不去。
我只能绝食,可我这念头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这屋子里的佣人不再为我准备餐食,而是每天为我打入数不清的营养针。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很快就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满屋子的仪器吊着一条命。
顾彦行不要我,却要我这条命。
一日,佣人进到我的房间,专门为我打开电视后就离开。
电视里,顾彦行在众多媒体面前亲口否认我在舞蹈上的所有成就,说所有奖项,都是与我生得相像得季允熙为我夺得。
一时间,所有媒体哗然,我不去看都知道大众会怎么评判我。
果然,所有人都说我生性下贱,季允熙摊上我这样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季家有我这样的女儿真是丢脸。
舆论如排山倒海席卷全城,在最疯狂的时候,父母在舆论浪潮顶端出来回应。
“对不起大家,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
“不过还希望大家能看在我们夫妇这两张老脸的份上原谅雪言。”
“是我们宠坏了她,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