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稼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浑身无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房间,旁边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书包和粉色的芭比娃娃。
墙上挂着一条连着灯泡的电线,看着很有些年头了。
这不是她
6
岁时的家吗?
林稼还以为自已是在让梦呢,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稼稼,恰饭了,喝了药再睡。”
婆?
林稼喉咙干得冒烟,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
林稼在手上拧了一把,疼的。
周围的一切都不是假象,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记得她在上班的路上被一辆宝马撞死了,最后一次睁眼在手术台上。
自已这是重生了?!
“稼稼?”
姚迎花叫了孙女好几声,都没见她答应,心里顿时着急,把手掌放在林稼的额头上。
没早上那么烫了,“稼稼?”
“哎,哎,婆,我没事刚睡醒,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
“那就好,你赶紧起来。”
“好。”
林稼很快就接受了重生这个事实,她以前也不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儿,毕竟他们这边的人都信,她多少还是有点敬畏之心的。
只是重生这种的事情,她只在里看到过,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已身上。
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是她弟弟林越,两人还是龙凤胎。
四目相对,“姐,婆叫你快点。”
家吃晚饭的比较早,四点五十就开饭。
“好。”嗓音沙哑。
林稼可真是没想到,林越小时侯居然这么可爱。
长大了好多记忆都模糊了,能记住的没多少。
林稼笑着开口道:“走走走。”
林越疑惑地“嗯”一声,留给林稼一个后脑勺。
小孩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林稼当然知道他的烦恼。
林稼和林越坐在餐桌前,她婆端着饭菜走了过来,林稼赶忙起身去帮忙,林越也紧紧跟在后面。
姚迎花皱了皱眉,摆摆手,“你们俩不用帮忙,快回去坐着。”
“哦”
好吧,她婆这时侯身L还硬朗着呢。
她爷则在那边搅拌着煮好的猪食,正准备提到厕所去喂猪。
她家养了三头猪,有两头是要卖的,剩下一头自已吃,林稼从小到大就没馋过猪肉。
喜笑颜开地看着眼前两个小人,开了个玩笑:“哟呵,今天这么勤快,来帮爷爷提这个试试看。”
林稼嘴角一抽,她爷还是这么幽默,她可没比这装猪食的桶高多少。
林越见姐姐盯着那桶,拉了拉林稼的衣角:“姐,我们试试?”
“不试,提不动。”
她爷一听,哈哈大笑,姚迎花端着饭菜,扯着嗓子喊了好大一声,林稼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也不能怪她婆这样,她从小就喜欢出去疯玩。
她婆不大声喊,她根本听不见,有时侯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林稼掏了掏耳朵,应了声:“来啦来啦!”
转头对林越说:“走。”
伴着夕阳的余晖渐渐洒记天空,傍晚变得格外宁静而美好。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曲折的马路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林稼吃完饭也精神了,反正感觉身L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出去消化一下,回来在吃药。
就陪着林越在马路上捡石子,好拿回去玩抓石子的游戏。
可能是心境变了,林稼觉得无聊得很,可她弟弟爱玩。
头疼,再过段时间,就该爱玩弹珠和卡牌了。
她记得那几年可流行了,林稼自已以前也爱玩。
林稼捡石子捡累了,一屁股墩儿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旁边有一亩田,水田里的秧苗绿油油的,看着可真舒服。
不出意外还的话,还是出了意外,一只癞蛤蟆从田边蹦了过来,林稼鸡皮疙瘩“唰”地一下就起来了,指着癞蛤蟆呐喊:“别过来啊。”
林越哼着某羊羊主题曲,太过投入,根本没发现林稼这边的情况。
林稼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侯,那只癞蛤蟆竟然变成了冰雕。
“嗯???”
林稼又试了一次,冰雕上又多了一层冰,这难道是重生附带的金手指?
林稼想起自已是被有钱人撞死的,心里暗骂该死的有钱人!
万恶的资本主义!
不过还好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哈。
林越捡完石子,四处看了看,也是没发现那只冰雕蛤蟆,“姐姐,我们回家吧。”
林稼正想老天有眼,努力憋住不笑,肩膀却抖个不停,还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好……”
林越一脸茫然:“???”
在林越怪异的眼神下,林稼故作镇定地问:“走吧!回家,快点!”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