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渡:“……”
孟埙单手撑着下巴回望过来,笑如春风般和煦:“小狗狗,想想看,以准姑爷的身份接近沈家,还有什么秘密是探听不来的?”
范一摇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也是哦。”
“一摇。”江南渡语气中暗含责备。
范一摇回头望了大师兄一眼,当真是气质如松,矜贵不凡,即便这么凶巴巴看人的样子也好好看,心中更加认同了孟埙的提议。
不过——
她随即又回头看了看孟埙,不得不说,与大师兄相比,这祸害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完全不输,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风流多情似含着钩子,怎么看怎么比大师兄更适合美男计。
“唔……”于是范一摇思量着开口,“都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若是那位沈小姐不喜欢大师兄这样的类型,该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南渡眼中寒霜褪去,唇角勾起欣慰的弧度。
小师妹毕竟还是舍不得他的。
“所以不如这样,孟埙,你和大师兄还有师父一起上吧!这样三重保险,谁得手了都算成功!”
孟埙:“……”
江南渡:“……”
凤梧:“???”
这是怎么把他扯进去的??
范一摇在报纸连载上没少看各种豪门恩怨,于是手到擒来,很快就给每个人安排好了角色——
大师兄江南渡是从海外归来的华侨富商,背景神秘,孟埙和凤梧都是他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也是世交好友,出身皆是不凡,运红尘是凤梧的亲妹妹,至于自己,则是江南渡的亲妹妹。
一行人这次来羊城,主要是为了度假过冬。
剧本既定,接下来就是置办道具了。
蓉姨不愧是最优秀的管家,几乎不用江南渡吩咐,当天晚上就为每个人采购了日用品和服装行头。
给范一摇安排的房间是个带有大阳台的屋子,镶着蕾丝边床帐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蚕丝被,玫瑰金色的丝绸床单绣着小朵的暗纹玫瑰。床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很多包装看着眼熟,似乎在沪城的百货大楼外墙广告上见到过。
范一摇刚走进这间房子,差点以为这不是给她一个人住的,毕竟这可比她在奉阳城的房间大多了,也气派多了,就算是摩登饭店的豪华套房也没得比。
不过最让范一摇感到窒息的是,那一面墙的衣柜里装的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帽子,包包……她随便挑了两件衣服看了看,都是她的尺码。
这些玩意儿,都是给她穿的??
只怕早中晚各换一套,每天穿的不重样,穿一辈子都要穿不完吧!
江南渡才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了套衣服,便听见敲门声,隔着门传来范一摇刻意压低的声音。
“大师兄大师兄,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江南渡心中一惊,立刻过去打开房门。
只见范一摇怀里抱着几件衣服,手上拎着几双鞋子,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大师兄,我发现这些衣服根本不是给人穿的,这裙子的前襟都没缝上呢,还有这个鞋子,你看看,跟这么高,穿上之后路都不会走了!你快跟蓉姨说说,给我把原来的衣服拿回来!”
江南渡看了眼范一摇手中的衣服,忍不住想笑,“一摇,你如今的身份是归国华侨小姐,自然是要穿洋装洋鞋了,再不济也是要穿旗袍的,之前的那些衣服只怕是不能穿了。”
范一摇瞳孔地震,“这,这可怎么办……不然,不然我换个剧本吧,我不做你妹妹了,给你当丫鬟!我看府里那些仆从的工作服比这些好多了,总归像件衣服。”
她在亨氏德拍卖行当保安那几天,穿的工作服也是差不多的,倒还能适应。
江南渡垂眸看她,回忆着她之前信誓旦旦跟他们说过的话,故意重复道:“想要从沈家套出更多的信息,女眷是少不了的,这不是一摇自己说的?”
范一摇嘴巴张了张,只好认怂。
这话的确是她说的。
“劈山填海都不怕,还怕穿洋装么?这些鞋子你先试试,若实在不合脚,再去找人重新订做就是了。”
“可是……可是我不会穿啊,这个带子该怎么绑?”
江南渡被自家小师妹的表情逗笑,从她手中接过了一双跟稍矮的法式小皮鞋,然后俯下身,低声道:“来,师兄帮你。”
这个年代,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算是比较敏感的身体部位,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一定会难为情。
江南渡:“……”
孟埙单手撑着下巴回望过来,笑如春风般和煦:“小狗狗,想想看,以准姑爷的身份接近沈家,还有什么秘密是探听不来的?”
范一摇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也是哦。”
“一摇。”江南渡语气中暗含责备。
范一摇回头望了大师兄一眼,当真是气质如松,矜贵不凡,即便这么凶巴巴看人的样子也好好看,心中更加认同了孟埙的提议。
不过——
她随即又回头看了看孟埙,不得不说,与大师兄相比,这祸害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完全不输,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风流多情似含着钩子,怎么看怎么比大师兄更适合美男计。
“唔……”于是范一摇思量着开口,“都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若是那位沈小姐不喜欢大师兄这样的类型,该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南渡眼中寒霜褪去,唇角勾起欣慰的弧度。
小师妹毕竟还是舍不得他的。
“所以不如这样,孟埙,你和大师兄还有师父一起上吧!这样三重保险,谁得手了都算成功!”
孟埙:“……”
江南渡:“……”
凤梧:“???”
这是怎么把他扯进去的??
范一摇在报纸连载上没少看各种豪门恩怨,于是手到擒来,很快就给每个人安排好了角色——
大师兄江南渡是从海外归来的华侨富商,背景神秘,孟埙和凤梧都是他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也是世交好友,出身皆是不凡,运红尘是凤梧的亲妹妹,至于自己,则是江南渡的亲妹妹。
一行人这次来羊城,主要是为了度假过冬。
剧本既定,接下来就是置办道具了。
蓉姨不愧是最优秀的管家,几乎不用江南渡吩咐,当天晚上就为每个人采购了日用品和服装行头。
给范一摇安排的房间是个带有大阳台的屋子,镶着蕾丝边床帐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蚕丝被,玫瑰金色的丝绸床单绣着小朵的暗纹玫瑰。床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很多包装看着眼熟,似乎在沪城的百货大楼外墙广告上见到过。
范一摇刚走进这间房子,差点以为这不是给她一个人住的,毕竟这可比她在奉阳城的房间大多了,也气派多了,就算是摩登饭店的豪华套房也没得比。
不过最让范一摇感到窒息的是,那一面墙的衣柜里装的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帽子,包包……她随便挑了两件衣服看了看,都是她的尺码。
这些玩意儿,都是给她穿的??
只怕早中晚各换一套,每天穿的不重样,穿一辈子都要穿不完吧!
江南渡才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了套衣服,便听见敲门声,隔着门传来范一摇刻意压低的声音。
“大师兄大师兄,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江南渡心中一惊,立刻过去打开房门。
只见范一摇怀里抱着几件衣服,手上拎着几双鞋子,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大师兄,我发现这些衣服根本不是给人穿的,这裙子的前襟都没缝上呢,还有这个鞋子,你看看,跟这么高,穿上之后路都不会走了!你快跟蓉姨说说,给我把原来的衣服拿回来!”
江南渡看了眼范一摇手中的衣服,忍不住想笑,“一摇,你如今的身份是归国华侨小姐,自然是要穿洋装洋鞋了,再不济也是要穿旗袍的,之前的那些衣服只怕是不能穿了。”
范一摇瞳孔地震,“这,这可怎么办……不然,不然我换个剧本吧,我不做你妹妹了,给你当丫鬟!我看府里那些仆从的工作服比这些好多了,总归像件衣服。”
她在亨氏德拍卖行当保安那几天,穿的工作服也是差不多的,倒还能适应。
江南渡垂眸看她,回忆着她之前信誓旦旦跟他们说过的话,故意重复道:“想要从沈家套出更多的信息,女眷是少不了的,这不是一摇自己说的?”
范一摇嘴巴张了张,只好认怂。
这话的确是她说的。
“劈山填海都不怕,还怕穿洋装么?这些鞋子你先试试,若实在不合脚,再去找人重新订做就是了。”
“可是……可是我不会穿啊,这个带子该怎么绑?”
江南渡被自家小师妹的表情逗笑,从她手中接过了一双跟稍矮的法式小皮鞋,然后俯下身,低声道:“来,师兄帮你。”
这个年代,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算是比较敏感的身体部位,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一定会难为情。
可范一摇是被师父和师兄带大的,更准确一点说,其实是被江南渡带大的。她三岁来到山海镖局,像是穿衣服穿鞋这种事,小时候江南渡也没少帮她做过,早就习以为常。
所以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看着江南渡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为她穿上皮鞋,绑好鞋带。
两只脚的小皮鞋都穿好了,范一摇在地上踩了踩,别说,倒是比她想象中舒服很多。
“那这些衣服呢?这样式实在奇怪,我连正反面都分不清。”
范一摇一边抱怨,一边将手中的衣服往椅子上一放,竟是准备直接当着江南渡的面解衣扣。
江南渡呼吸一滞,忙按住了她的手。
范一摇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大师兄?”
江南渡目光落在范一摇领口那粒已被解开的盘扣,微微皱眉,“一摇……这样,不妥。”
范一摇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妥的呀?”
她里面还有小衣,又没光着。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看这些衣服的奇怪样式,里面似乎是塞不进去小衣的。
她低头看看自己,突然也脸热起来。
处于发育期的少女,身体每天都在变化,范一摇算是长得比较慢的,十六七岁好像根小豆芽。可是这一年多来天南海北的折腾,大概是频繁换水土的原因,她原本线条单薄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显露出玲珑的变化。
“少爷,是我照顾不周,应该找两个人来帮小姐换衣服的。”
恰好这时,蓉姨从走廊那边过来,似是看出江南渡的窘境,主动解围。她早已知道众人这次身份的排演,所以从现在开始就更换了称呼。
江南渡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刚才蹲下弄皱的衣服,抬眼看向蓉姨时,眼中幽色已经平复。
“那就多谢蓉姨了。”
沈夫人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在范一摇和运红尘终于学明白了那些西式餐叉该如何使用后,他们正式向租界区的邻里们递了请帖,邀请他们前来府邸赴宴。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其实早就有来自各方的试探,大家都对这座庄园里住着的人充满好奇,所以各家刚刚接到邀请,就兴奋地讨论起来。
而有关江南渡的传言也是越来越邪乎。
有说他是远洋巨子,家里掌握着全球几十条航线,也有说他是金融巨擘,就连大洋彼岸的华尔街动向都会受他影响,更有说他是某个东亚国家的神秘王储……
不过这所有传说的最后,都会不约而同落到同样的重点,那就是——这位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青年俊秀,他还是单身!
沈夫人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在逛百货商场时,听见柜员闲聊中提起的。可是她很确定,沈宅近日并没有收到什么请帖。
莫非是因为那户人家早就听说了她的出身,所以不待见她?这才故意遗漏了他们?
想到这里,沈夫人捏着手帕的长长指甲都要陷进手心里。
沈荣国晚上回到家,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夫人,眼神中满是爱恋与痴迷。
他提着路上特意买回来的点心,准备向夫人献宝,却瞥见夫人脸上的点点泪痕,不禁大惊失色。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了你不高兴?”
沈夫人如受惊的小兔,忙用手帕携了眼泪,故意道:“没什么,我没什么。”
“说谎,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在沈荣国温柔体贴的盘问哄慰下,沈夫人终于说出伤心原因:“都怪我,因为我出身低微,所以才处处被人瞧不起,连累了一双儿女……”
“这是怎么说的?”
“不然,为什么新来的那户人家给所有人都递了请帖,却唯独遗漏了我们?”说到这里,沈夫人又是泫然欲泣。
沈荣国听得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夫人,你看,这就是你多心了,人家怎么就遗漏我们了,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请帖。”
沈夫人的哭泣戛然而止,“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社交,所以才没跟你说,正打算回绝了人家。”
“不能回绝!”沈夫人忙道,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因为我不喜欢那些夫人眼高于顶,这些年才习惯了避而不出。可是,我得为咱们的敏敏考虑啊,她如今已经大了,再不多参加些社交,又如何能找到好的人家?”
沈荣国笑:“夫人真是贤妻良母,我还想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感兴趣了。无妨,既是你想去,那我们就去,也带上敏敏!我这就写回帖让人给送去!”
望着沈荣国匆匆走向书房的背影,沈夫人唇角缓缓勾起一丝笑,那张相貌平平的脸上,显露出贪婪的野心。
……
宴会当天,宾客们如约来到庄园,一眼就被里面的俊男美女惊艳到。
且不说庄园的主人江先生本人是如何的俊雅清贵,单是那两个借住在他家的朋友,也是一个比一个的贵气逼人,气质不凡。
这可把前来赴宴的夫人小姐们激动坏了。
原以为狼多肉少,只有江先生一个人被当做猎物盯住,想不到竟然还有两位单身才俊住在这里。就算运气不佳,无法让女儿得到江先生的青眼,能和另外两人结交,那也是不错的。
毕竟,能和江先生这样有钱的人成为世交,家世背景肯定也错不了。
在夫人小姐们暗自打算盘时,各家的男主人也没有闲着。
他们远没有女人们好糊弄,不会被表象迷惑。毕竟是要接纳一位空降的陌生人进入他们的社交圈,总归要探明白虚实。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众人便不敢再对这位江先生的身份抱有怀疑。无论是矿业,海运,药业,百货,棉纺,食品……这些关系大宗贸易的生意,他似乎都有所涉猎,而且绝对不只是像大多数富家公子那般,只了解个皮毛。
最后经过各行业大佬的集体鉴定,大家得出一个不容置疑的结论——
江先生绝对是个难能可见的商业奇才,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而且家中祖上从商从政者众多,遍布海外,背景势力深不可测。若是能与他这样的人家结为姻亲,就等于给整个家族上了个保险。
于是宴会尚未过半,带着家眷前来引荐的人越来越多,江南渡全都礼数周到的接待了,却对那些打扮得天姿国色的妙龄小姐们视而不见。
倒是一直以妹妹身份站在江南渡身边的范一摇,这一晚上应接不暇,眼球都快要被美色麻木了。
“江先生,我是沈荣国,巨星纺织厂的老板,这位是我的夫人,还有女儿敏敏。”
范一摇打着哈欠,双脚站得又酸又痛,正偷偷将身体重量轮流在两只脚之间来回倒腾,突然听到来人自报姓名,立刻精神了,目光刷的一下落在了沈夫人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唔,这位沈夫人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嗯,普通。
是的,极其极其普通,无论是身材,皮肤,容貌,气质,都是那种掉进人堆里找不到的路人甲水平。
可是再看沈荣国,虽然如今已经上了年纪,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度翩翩。
而就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范一摇便能感觉到这位沈先生对夫人的深情。他的目光似乎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中总是漾着热恋般的甜蜜,如少年注视着追求不得的女孩。
确实,看起来很不正常。
沈夫人因为出身不好,对别人的目光便尤为敏感。范一摇看她时毫不避讳,又面无表情若有所思,落在她眼中,便成了一种不尊重的轻视。
她暗咬银牙,却努力挤出充满亲和力的笑容。
“江小姐?江小姐?”
一连叫了几声,范一摇都没有反应,沈夫人脸色更加难看,最后还是江南渡轻轻拍了一下范一摇的肩,她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猛然改变姓氏,没有适应这个全新的称呼。
“不好意思,沈夫人,舍妹旅途劳累,还有些精神不济。”江南渡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算是给了沈夫人台阶。
沈夫人面对江南渡时,笑容明显热情了几分,“了解的,江先生不必介怀,我看江小姐的年纪和我女儿差不多,应该还在上学吧?”
提起学历这块,范一摇心底就发虚。
她走镖在外,自然早就听说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是会去读大学的,可她从小到大几乎没上过几天学,不过是凤梧和江南渡有空的时候,教她认字算数罢了。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江南渡轻轻揽住。
“舍妹自幼身体虚弱,一直由家庭教师在家中教导,不曾上学。”
宠妻狂魔
江南渡替范一摇回答了这个问题,那种保护的姿态十分明显,显然不想让她再被外人继续探究。
沈夫人却并不识趣,还想继续问,沈国荣一心扑在她身上,自然是没有任何劝阻之意,只有沈敏敏感觉到来自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脸颊忽地涨红,强拉着母亲离开。
“哎呀,你拽我干什么呀!难得有机会在那位江先生面前多说几句话!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是为了谁呀!”沈夫人柳眉倒竖,隐约可见几分市井中的刁蛮泼辣。
沈敏敏从小到大都看不起自己这位亲生母亲,更无法理解父亲到底为什么会爱母亲到这种程度。她只知道,就因为摊上了这样一对父母,明明她一位千金小姐,在上流圈子里却混得不如那些私生子女。
“你自己没有意识么?你刚刚真的很失礼!”沈敏敏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母亲大吵,只能压抑着濒临暴走的脾气,低声警告。
“我失礼?明明是那个小丫头看不起人,一直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我哪里失礼了?”沈夫人说着就要歇斯底里,更引得不少夫人小姐窃窃私语。
沈敏敏承受不起这份羞耻,愤而甩开母亲抓过来的手,从大厅离开,跑去外面的花园。
“夫人怎么哭了,若是不开心,我们就回去。”沈荣国一看到夫人哭了,立刻心疼得像是被人剜掉肉一般,又是拿手帕给她擦眼泪,又是柔声哄劝,全然不顾其他人看笑话一般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