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章 盟主之争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忆文 本章:第廿六章 盟主之争

    兰香姬看了场中情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鹏弟弟和两位姊姊,可曾听说上届九华派和邛崃派因为百招未分胜负,而得到各门各派的批评和闲话?”

    蓝天鹏和皇甫慧、欧阳紫,同时摇摇头齐声说:“还没听说过,各门各派怎么说?”

    兰香姬正色说:“有些门派说他们两派有意同列十五名,所以才故意斗过百招。”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种说法未必正确。”

    兰香姬却肯定的说:“可是,我大堂哥和“梅花剑”龚北山,就这么说。”

    皇甫慧立即含笑插言说:“是不是他们有意同列十五名,稍时一看便知。”

    兰香姬却又正色说:“听说邛崃派已放出风声来,为了证实他们邛崃派在上届大会上并没有妥协,这一次,好歹也要分出个高低来。据说,上届大会他也没有参加,因而输给了少林寺,小妹认为,少林寺的“法觉”长老出马,固然是企图夺得大会盟主,但峨嵋派的“了空”大师前来,也不无原因,少林落在武当之后,已经没有面子,怎能再输给峨嵋?”皇甫慧和欧阳紫听得有理,连连颔首称是。

    于是,四人再向大彩棚右侧的峨嵋派席上看去。只见方桌后的大椅上,昂然坐着一个红光满面,身躯魁伟的老和尚。老和尚一身月白僧袍,披鲜红织金袈裟,生得霜眉入鬓,虎目有神,颏下一蓬银髯,根根见肉长约八九寸。左右也坐着四位和尚,但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下,四十岁以上,其余站立着的想是年事较轻的一代。

    皇甫慧看罢,首先对蓝天鹏说:“鹏弟弟,中间那位大和尚,可能就是“了空”大师了。”

    蓝天鹏点了点头,又望着少林左侧的席位问:“榆关门是什么底细?我怎的以前都没听说过?”

    欧阳紫则不敢确定的说:“据说就是以前“榆关大侠”的班底成立的。”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是“榆关大侠”齐云生建立的。”

    兰香姬则有些轻蔑的说:“榆关大侠虽然有些侠名,但后来开镖局做生意,严重的损伤了他的声誉,将镖局改为榆关门是他弟子们搞起来的事。”

    蓝夫鹏不解的问:“榆关大侠现在怎样了呢?”

    兰香姬想了想才说:“以前有人说他失踪了,也有人说他去找他的授业恩师去了,现在却又坐在大会席上了。”

    皇甫慧突然关切的问:“榆关大侠的师父是谁?”

    兰香姬以不敢肯定的口吻说:“听说是一位道装异人,没有人知道他师父的道号是什么。”

    欧阳紫则淡然的说:“难怪他能够在上届大会上争得,业已熟读通晓。”

    “青鹤真人”一听,神情立现不快,因为这话的确有些太傲了。于是,微微一颔首,沉声说:“那就开始吧。”

    中年健壮老道一听,立即朗声高呼:“形意门的剑士入场——”呼声甫落,早已准备好的形意门的弟子,立即飞身纵向中央木台。众人一看,竟是一个身穿绿缎劲衣的青年人:

    蓝天鹏不禁摇了摇头,自语似的说:“形意门的这位剑士,恐怕不是敌手?”

    欧阳紫立即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我们对一个剑士的优劣判以定语,可先看他的精、气、神,而后再细察他的骨骼和秉赋是否优异奇特。”说罢,回顾皇甫慧、兰香姬和欧阳紫三人,试探的问:“三位姊姊可将蓝衣青年和绿衣青年比较一下,是否各有不同?”

    皇甫慧三人一听,注目细看,只见蓝衣青年,双眉入鬓,朗目有神玉面丰满,挺鼻丹唇,天宇间隐透英气。而形意门的那位绿衣青年,虽然也面皮白净,但在仪表和气质上,总有一些不如蓝衣青年之处。但是,这种“不如”之处,也只是观感上的感觉,且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气质。正如一个青年或少女,令人一见面,便有一种清新雍容和亲切的感觉,而有的却令人感到俗气、低级而不耐。

    皇甫慧三人看罢,不由同时颔首说:“嗯,鹏弟弟说的不错,可能蓝衣青年胜,因为资质好的剑士练起剑来,也会有惊人的进步。”说话间,形意门的绿衣剑士,已飞身纵上中央木台。

    只见衡山派的蓝衣青年庄志豪,首先拱手含笑说:“在下庄志豪,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岂知绿衣青年竟怒目沉声说:“你胜了本少爷,自会告诉你。”沉声说罢,举臂翻腕,呛嚷一声,寒光一闪,背后长剑已撤出鞘外。

    全场群豪一见,立即掀起一阵喧哗,显然有人不满。只见蓝衣青年庄志豪,淡然一笑,并不反讥,也翻腕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于是,再淡然一笑说:“请阁下赐招吧。”

    绿衣青年也不答话,嗔目沉喝一声:“有僭了。”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寒梅吐蕊”,剑尖绽出三朵银花,径向庄志豪的双肩和心机刺去。

    庄志豪喝了一声“来得好”,跨步闪身,疾演“定海神针”,横推而出。绿衣青年能被形意门派出来迎敌挑战者,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只见他大喝一声,疾演“鱼跃龙门”。在他剑势挺刺的情形下,突然剑身上挑,幻成一道弧形匹练,绕过庄志豪横推而出的剑身,直削他的右肩。由于这招变化奇速,而且十分惊险,全场英豪不少人为庄志豪捏了一把冷汗,同时掀起一片惊啊。

    也就在群豪惊啊的同时,庄志豪竟闪电蹲身,疾演“横梁托天”。只见他下垂之剑,突然横架高举,“铮”然一声金铁交鸣,溅起数点火星,全场观众同时掀起一片“啊”声。因为,衡山派的这位青年剑士,实在是太冒险也太大胆了,万一对方是一柄宝刃,甚或功力特厚,他的剑不但有被斩断之虞,且有生命之险。

    也就在群豪惊“啊”的同时,庄志豪趁对方剑身被弹起的一刹那,突然震耳一声大喝:“小心了。”了字出口,蹲姿不动,右手长剑,闪电挥出,直扫对方的小腹。

    对方绿衣青年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厉嚎一声,飞身猛退。也就在他飞身后退的同时,“嗤”的一声轻响,绿衣青年的前衣下角,已应声被斩下一块来了。满场群豪一见,立即暴起一声如雷烈彩,声震山野历久不绝。飞身退至台下的绿衣青年,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角,顿时惊得面色苍白。

    蓝衣青年庄志豪,赶紧叩剑抱拳含笑说:“非常抱歉,不慎失手,削破了阁下的衣服。”绿衣青年只拱手还礼,一言不发,转身奔回本席。

    蓝衣青年庄志豪,在全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中,谢过全场欢呼的观众,并辞过大会盟主,转身奔回本席。众人随着庄志豪的背影看去,俱都认为下面出场的必是那位一身红劲衣,长得十分标致的少女。岂知,竟是那位浓眉环眼黑面膛,虬髯横生的黑衣壮汉,向着端坐桌后大椅上的“衡山异叟”施了个礼,转身向中央木台奔去。

    黑脸壮汉奔上木台,向着大会彩棚一抱拳,宏声说:“俺“赛虬髯”赵地刚参见道长。”

    “青鹤真人”起身还礼,朗声问:“赵壮士准备向哪个门派请教?”

    “赛虬髯”赵地刚,举手一指场西边,毫不客气的说:“俺要斗斗那个“恶虎庄”的新任庄主“小霸王”吴金雄。”

    蓝天鹏和欧阳紫以及兰香姬三人都是见过“小霸王”的人,因而不由齐声惊异的说:“这厮的父亲本是以“丧门棍”出名的恶霸,吴金雄才是学剑的,他们“恶虎庄”怎的也列入了剑士中了?”说话间,身穿绛红金边公子衫,发束紫巾的“小霸王”吴金雄,已手按佩剑,大步向中央木台前走去。

    蓝天鹏和欧阳紫,一见“小霸王”吴金雄,两人的脑海里,立即涌上当初在高家楼拜寿的一幕。欧阳紫想到当时的情形,不自觉的去看蓝天鹏。但是,当她转首去看蓝天鹏时,蓝天鹏也正含笑向她望来。欧阳紫芳心一甜,羞红满面,不自觉的含笑低下了头。也就在欧阳紫含羞垂首的同时,全场再度掀起一阵掌声。于是,定睛一看,只见面带愠色的“小霸王”,已大步登上了中央木台。

    “小霸王”吴金雄,先向“青鹤真人”行过了礼,转脸面向“赛虬髯”赵地刚,怒容打量了一眼,沉声说:“本庄主见你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赛虬髯”一听,立即不耐烦的说:“你废话少说吧,快亮家伙,咱们是比高低,不是认亲戚。”

    “小霸王”一听,不由怒声说:“如果你是成心前来寻仇,你就犯了大会的规矩。”

    “赛虬髯”一瞪眼,也怒声说:“俺认都不认得你,怎能会向你寻仇呢?你要是自知剑术不精,一定会输,你就回去,俺再挑别的。”

    “小霸王”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好个莽夫,竟然口出狂言,本庄主定要给你一些颜色看看。”看字出口,横肘撤剑,呛的一声,长剑已撤出鞘外。

    “赛虬髯”也不怠慢,右手在肩后一扭,已将他的长剑撤出来。“小霸王”一看“赛虬髯”的长剑,顿时愣了。因为,“赛虬髯”的长剑,无鞘而宽厚,虽然有剑的形状,但尖而无刃,看来似乎不是中原用的兵器。全场的观众,也在开始议论,似乎都在谈“赛虬髯”大而特厚的剑。

    “小霸王”虽然愣了,但不能因对方的兵器大而重就提出异议,难道平素遇到使降魔杵的人,就不交手了不成?心念已定,立即冷冷一笑说:“既然已经撤出剑来,还发什么呆?”

    “赛虬髯”哈哈一笑,讥声说:“俺若是撤下剑来就发招,恐怕你的脑袋,这时早掉下来了呢。”

    “小霸王”一听,顿时大怒,大喝一声:“少贫嘴,看剑。”声出剑到,一式“白蛇吐信”,直刺“赛虬髯”的前胸。

    “赛虬髯”也大喝一声“来得好”,一俟对方剑势用实,倏然闪身,手中厚而宽长的宝剑,呼的一声,拦腰向“小霸王”扫去。“小霸王”是崆峒“了凡”的徒弟,身手自然也不庸俗,只见他旋身跨步,疾演“顺水推舟”,手中长剑刺势不变,顺势一按,迳刺“赛虬髯”的左肩。

    这一招变化迅捷,身段优美,全场英豪中,不少人喝了一声彩。但是,就在彩声方起的同时,看来拙笨的“赛虬髯”,突然冒险塌肩举剑,大而特厚的剑身竟向“小霸王”的剑身封去。“小霸王”知道对方剑重,自然不希望让对方架上,但剑势业已用老,紧急间只有滑身侧倒了。

    但是,他自认变招奇快,可是,“赛虬髯”赵地刚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动向,就在他侧倒的同时,“赛虬髯”塌肩之势不变,手中原剑顺势下扫。这一扫之势,尤为惊险,假设“小霸王”一腿跪地,剑势下斩势必将“赛虬髯”由头至股劈成两片。

    但是,巧就巧在“小霸王”已经开始侧身外倒,而剑已抬起,再想下斩,已经力不从心了。惊急之下,无暇多想,只有“懒驴打滚”一招,身形顺势一斜,直向台边滚去,仅分毫之差,侥幸躲开了“赛虬髯”的剑尖。全场群豪一见,在一片惊啁声中,挟杂着连声喝彩。

    “赛虬髯”纵身跟进,作势进招,但是咚咚三声,巨鼓已经响了。巨鼓一响,已判“赛虬髯”获胜,在大会规定上,鼓声一响,任何一方不准再出手进招,否则,立即被判赶出大会去。当然,这项规定的目的,是防止在盛怒之下伤人,造成两派事后为敌。

    “赛虬髯”一听鼓响,立即停止跟进,并转身向大会彩棚站立,等候和“小霸王”同时向“青鹤真人”行礼。岂知,“小霸王”一听鼓声,已挺身跃起,竟羞惭满面的向着“青鹤真人”叩剑微一躬身,转身向本席奔去。

    兰香姬看在眼内,心里自然气愤,不自觉的向皇甫慧等人说:“琼华姊姊恐怕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我先回去看看,等一会再来。”说罢起立,转身就待离去。

    蓝天鹏一听,倏然回身,伸手将兰香姬的玉腕拉住,同时脱口说:“不要回去。”兰香姬芳心一阵羞急,顿时娇靥通红。同时,她也的武林前辈,规定在监交大会盟主信物时,必须派二三名剑士跟随监视,兼有保护新盟主之意,也的确煞费苦心了。心念间,郝小玉已起身将剑接过来。

    “青鹤真人”以卸任的大会盟主身份,同样的向郝小玉高举的龙泉剑稽首下跪,而“法觉”长老和“了空”大师,也同时合什躬身。行礼完毕,法觉、了空,依然陪着“青鹤”恭谨下台,走回本席。郝小玉则高举大会盟主信物——龙泉宝剑,向热烈为她鼓掌欢呼的天下英豪,含笑为礼,以示谢意。

    一俟掌声稍歇,郝小玉立即清脆的朗声说:“各路英雄豪杰朋友们,现在,本宫主以新任论剑大会盟主的身份,向天下英豪重新宣布,上届盟主,擅自撤消的“宇海三奇人”的至高荣誉席自今以后,依然设置,以表达我们后生晚辈,对三位剑术奇人的崇高教意……”话未说完,掌声再起,欢声直冲霄汉。

    蓝天鹏和皇甫慧、欧阳紫以及萧琼华等人,立即站起来,以微笑拱手为礼,答谢天下英豪的支持。群豪一见,掌声更热烈了。郝小玉一俟掌声稍歇,继续朗声说:“方才蓝少谷主曾经愿意和天下朋友磋切剑招,不知那位朋友愿意入场与蓝少谷主走几招,让大家开开眼界。”

    事近尾声,离去在即,那个还有心情出场丢丑?但是,如果错过这个一瞻绝学的机会,又觉得可惜。是以,便有人高声嚷着说:“就请新盟主,与蓝少谷主走几招吧。”如此一嚷,全场支持,欢声震山撼峰。

    岂知,郝小玉坦率的一笑说:“诺位,所谓败兵之将,不敢言勇,本宫主早在两个月前,业已败在蓝少谷主和萧姑娘的手下了,再说蓝少谷主方才宣布过,他奉有师门命令,不得与新旧盟主交手,难道诸位要他违背师门命令吗?”这是武林最严重的问题,谁敢这样做?因而,大家顿时无话好说。

    于是,郝小玉趁机举起龙泉宝剑,愉快清脆的说:“诸位,如果没有人入场,本宫主就要宣布散会了,希望十年后的今天,仍在黄山的此地,再舆诸位英雄豪杰朋友们会面……”话声甫落,欢声如雷,辨声不绝,全场人众纷纷起身,最靠近上面崖边上的人已开始散去。

    这一次的论剑大会,虽然仅开了一日,但在争夺盟主的几场比剑中,却充满了惊险,新奇和刺激。现在是散场之际,可由散去的英豪欢愉情绪上看出来,他们对这一届的论剑大会,十分满意的。蓝天鹏见大会已散,附近的英豪也在开始离去,立郎回头望着皇甫慧和萧琼华四女,笑着说道:“我们也走吧。”皇甫慧等人一听,纷纷颔首。

    萧琼华则望着兰香姬,问:“兰妹,你要不要先回崆峒席位上看看了因?”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不必了,有事严七叔会去找我。”

    蓝天鹏一听,立即笑着说:“那我们走吧。”吧字出口,同时抬头,定晴一看,令他浑身一战,俊面立变。正在举步的欧阳紫,也凤目一亮,随之楞了。

    只见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通道上,赫然站着一位身穿蓝衣黑裙,手拿金鸠银头拐杖的老婆婆。当然,蓝天鹏和欧阳紫,以及皇甫慧、兰香姬,甚至萧琼华,一见老婆婆手中的拐杖,便认得她是高家楼的“金鸠银杖”。但是,最令蓝天鹏和欧阳紫震惊的是在“金鸠银杖”身后,却站着一身鲜红劲衣,背插长剑的高莲英。

    高莲英娇靥深沉,毫无笑容,丰腴的蛋形脸,现在已显得暗淡悴弱,在她的气色上也没有了往日的青春气息,她的目光,直盯着蓝天鹏移也不移。就在众人一楞之际,“金鸠银杖”已强颜笑着说:“老身和莲丫头,是特地来找少谷主和欧阳姑娘的?”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问:“找我?”

    “金鸠银杖”黯然一笑说:“是底,就是找少谷主……”

    欧阳紫是知道高莲英的心事的,因而有些紧张的问:“刘前辈,到底什么事?”

    “金鸠银杖”强自一笑说:“是开于莲儿婚姻的事……”话未说完,欧阳紫和皇甫慧等人,面色同时一变,再度楞了。立在金鸠银杖身后的高莲英,芳心一阵难过,珠泪夺眶而出。

    “金鸠银杖”黯然望着爱女高莲英,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望着蓝天鹏等人说:“这孩子太任性,也太痴情了。”

    欧阳紫一听,不由吃惊的问:“前辈是说……”

    “金鸩银杖”叹口气道:“俗语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莲英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让她东跑西奔的自己去找哥哥。今天我就问少谷主一句话,少谷主心里到底有没有小女?”立在金鸠银杖身后的高莲英此时虽然满脸羞红,但却竖起了耳朵。

    蓝天鹏看了一眼如带雨梨花的高莲英,想起在高家庄的情景,点了点头道:“前辈,你想必也知道了我的情形,如果莲英妹妹愿意的话,我可以向前辈保证,绝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与此同时,萧琼华、欧阳紫等女也同声道:“我们姐妹也衷心欢迎莲英妹妹加入。”

    “鸠银杖”闻言面色顿时阴转晴,露出笑容对爱女道:“莲英,你自己怎么说?”高莲英此时哪说得出话来,只娇羞地点了点头,一桩儿女风波就此平息。

    “金鸠银杖”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向什么事都依着她,这次还是没拗过她。”萧琼华数女,俱都笑了,蓝天鹏则面色微红,不知说什么好。“金鸠银杖”笑了笑,接着向爱女高莲英道:“好了,你的事情也解决了,你是跟我回去呢,还是……”

    高莲英娇羞地道:“我想跟着姐妹们,老闷在屋里,人都快闷死了。”

    “金鸠银杖”笑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就等不及了。”

    高莲英扑到“金鸠银杖”怀中娇羞不依道:“娘,你也笑话我。”

    “金鸠银杖”爱怜地将高莲英从怀中扶起,对萧琼华和蓝天鹏等道:“小女任性,希望各位姑娘多多照应。”众女忙道不敢。“金鸠银杖”又转对高莲英道:“从今以后,可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要听几位姐姐的话。”高莲英娇羞地点头答应。“金鸠银杖”又看看众人,转身迳向崖上走去。

    蓝天鹏等人,赶紧施礼恭声说:“前辈慢走,恕晚辈等不远送了。”“金鸠银杖”又回身含笑挥了挥手,才挤进已渐稀疏的人群中走去。

    萧琼华、欧阳紫等众女将娇羞满面的高莲英拉过来,不一会就熟络了。兰香姬笑着对高莲英道:“伯母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甫慧也笑道:“当然喽,一个是英俊潇洒的才郎,留了情就不管了,一个是女扮男装的佳人,带走了人家的乘龙快婿,人家怎么不气?”这话不光高莲英红了脸,也让欧阳紫和蓝天鹏的脸像红布。

    萧琼华忍住笑,对大家道:“人都快走完了,我们也走吧。”于是,众人沿着上坡通道,迳向崖上走去。

    前进中,蓝天鹏转首一看,发现“龙凤会”那边的“双掌震寰宇”等人,仍在那边谈笑,故作讨论事情,当然,他们是借故迟疑暗中随护。走上坡崖,四野散去的人群,宛如蠕动的蚂蚁,分向东南西三面而去。蓝天鹏和皇甫慧等人一走,“双掌震寰宇”等人也紧跟离去。

    这时红日将落,彩霞满天,将背后巍峨雄伟的黄山涂满了一片金黄色彩。蓝天鹏等人到达农舍后,红日已没,暮色四合了。农舍中的北屋上房中,早在春红夏绿的督促下,燃上油烛,摆好了一桌丰盛酒席。众人先净面,然后坐下来喝茶,希望先平静一下心情。

    就在这时,一个村姑装束的女警卫,已进来施礼恭声问:“郭总堂主等人在外等侯,不知是否有所指示?”

    欧阳紫立即吩咐说:“让他们回去吧!有事会通知他们。”女警卫恭声应是,转身走了出去。这时,“双剑飘红”,苏小香,和卓玉君三人,已走了进来。

    萧琼华立即望着皇甫慧,含笑说:“请慧姊姊为兰妹、莲妹介绍贵会的三位堂主吧。”皇甫慧,立即为兰香姬、高莲英介绍,认识双剑飘红苏小香和卓玉君三人。

    “双剑飘红”三人早在大会场上已见过兰香姬了,只是还没有正式介绍罢了,这时经皇甫慧介绍,自然免不了互道久仰一番。至于高莲英,卓玉君是早见过了,但“双剑飘红”和苏小香却是第一次相见,也免不了寒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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