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男孩猛地推开我尖声道:“我不是流氓的儿子,我爸是科学家!”
我冷笑一声拍拍衣服:“对,我不是你爸,你爸是科学家,你可说对了。”
说完我不再搭理发疯的小孩,只是看着江白稚:“我来要地契和戒指,还给我我们就一拍两散。”
众人哗然。
爸妈当年因为我的事双双去世,我必须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才能有原始资金娶江瑜彤和他们对抗。
江白稚惊诧的看着我,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不让孩子认你也好,他这些年确实和奕然更有感情,为了给孩子上户口,我和奕然领证了,但不影响我们一起生活。”
我漠然道:“黑锅背了十年我没打算背一辈子,你要是不想看我闹事,就把东西还我。”
江白稚忌惮的看看众人,将我扯到一旁,气愤的怒视着我:“你是不是疯了,我已经让步了,将错就错不好吗?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和流言蜚语,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你和我小姑姑拉拉扯扯是怎么回事,她都要嫁人了。”
陆奕然惊呼:“云野哥,你不会想用小姑姑让白稚吃醋,逼白稚嫁给你吧。”
他一副失言的模样捂住嘴:“我和白稚之间除了有个孩子外,是清白的革命友谊,你不用这样演戏。”
陆奕然担忧的看向江白稚:“你要是实在烦我,我去说出真相,只要你别再欺负白稚,我这就告诉他们,当年其实是我——”
又被抛弃?
江白稚一把拉住陆奕然:“你疯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怎么能毁了你,不许去。”
陆奕然眼尾猩红,仿佛能为江白稚随时说出真相。
江白稚紧紧拉着他的手,怒视着我低吼道:“你非要毁了他才满意吗?当年他本就是你师弟,他只是没有你命好,他走到现在有多难你知道吗?顾全大局一点行不行!”
我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不行!”
随后我冷冷瞥了一眼陆奕然:“你装什么,你这么爱她这么有担当,当年怎么不站出来说那孩子就是你的?有种你现在就去说啊,不去你是我孙子。”
江白稚瞬间捂住我的嘴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当年是我让他不许说的。”
我看着她瞬间红了眼,只觉得可笑之极。
记者们追过来满脸探究,江白稚瞬间松开我的手,强笑:“大家都散了吧,我一会还要排练,陆老师也得回去做实验了。”
可记者们没那么好打发,他们的视线纷纷盯上我。
“骆同志,你是没劳改好现在又来骚扰江同志吗?你说那孩子不是你的是什么意思,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喊冤,真相是什么呢?”
有一个眼尖的看到我身边的江瑜彤兴奋道:“骆云野,你和当年破坏军婚的江瑜彤同志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向江瑜彤,见她点头我才开口:“我和江瑜彤都已经平反,下个月我会娶她。”
“至于从前的真相……”
我拉长调子看向江白稚,她在一边脸都青了:“他胡说的,江瑜彤已经被我爸安排嫁给门当户对的人,下个月就完婚。”
她说着将蓝宝石戒指摘下戴到我手上,压低声音快速道:“地契在家,我回去就给你。”
我笑了一声,说了句无可奉告便走了。
可刚到家,江白稚便站在地窖口,将地契扔进浓烟里冲我恶意一笑:“威胁我?想要地契自己来捡,上面还有你爸妈的遗言呢,你敢毁了奕然,我就毁了你。”
唯一对我好的伯伯在地窖里艰难呼救着。
我血冲上头,往地窖里冲却被江白稚推翻在地:“你还敢说要娶那个贱人!她马上就要嫁给老男人了!”
她盛怒着朝我步步紧逼:“你乖乖的我便给你一口饭吃,你一个劳改犯还敢威胁我,现在没有我,不会有人在收留你!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你以为江瑜彤还有什么用吗?她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废物。”
“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江瑜彤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向外跑去。
你怎能牵别人手
江白稚嘲笑我再次被抛弃,满腔怒火和焦急让我瞬间站起身,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江白稚捂着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陆奕然站在她身侧将入口挡的严严实实。
眼看着地窖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我咬牙将蓝宝石戒指再次送回她手中,并发誓永远不说出真相。
她冷哼着让开,陆奕然心疼的抱起她:“我送你回屋里抹药,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我不顾火星徒手扒开地窖口,浓烟滚滚,我一边咳嗽一边下去救人。
可还没等我上来,地窖口却再次熏起浓烟,伴随着火的稻草一起落下。
陆奕然在洞口处猖狂道:“本以为你会死在劳改的地方,没想到你的贱命这么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一边咳嗽一边呼救,手上本就被烫伤刺痛难耐,现在更是痛到麻木。
我挡开稻草,背上的伯伯已经不再出声,而我也感觉呼吸越来越微弱。
而洞口处传来江白稚的骂声:“骆云野呢?他把咱家砸了,这畜生我和他没完!这怎么又冒烟了,你不是说去拿药吗?”
陆奕然故作委屈:“我刚才想帮着云野哥把人救出来,可他不愿意我帮忙,还说等他上来就把我推下去烧死我。”
我咬破舌尖,捂着口鼻嘶吼道:“救我,别听他胡说,他想杀我,咳咳……”
火势不大,浓烟却让我头晕目眩。
江白稚大惊,陆奕然却委屈道:“白稚,刚才他打你我真的好心疼,我就是想惩罚他!现在他敢砸咱家,敢打你,下一步就是举报咱两……我倒是不怕,可你是女人,我担心你。”
江白稚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可当初毕竟是我对不住他。”
还没等江白稚说完,江瑜彤已经带人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