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顿已经有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间隔，再加上早上的剧烈运动，食欲大增的林凡狂炫了五人份的饭菜。

    “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能吃啊。”一旁的林清瑶如此感叹道。

    “不愧是我凡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的曾悦涵也朝着林凡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紧接着，看到林凡一副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模样，曾悦涵问道：“凡哥你在想什么？”

    “你说我要不要给建武和凌波打包一份回去？”

    “？”肉眼可见的，曾悦涵露出一个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的表情，“建武和凌波不是你的舰娘吗？”

    林凡一时间也有点没搞懂：“是啊。”

    旁边的林清瑶倒是已经习惯了林凡没有常识的发言和行为，轻咳一声之后解释道：“舰娘是可以进食人类的食物没错，不过正常来说，只有在外面流浪的落单舰娘才会采取这种低效率的能量补给方式。”

    “？”我们人类的能量摄取方式很低级吗？

    似乎是看明白了林凡的疑惑，林清瑶问道：“你觉得，舰娘打一发能量炮弹出去，就算是最低等级的驱逐舰的小型主炮，需要多少能量？要吃几顿饭能够补回来？”

    这一说，林凡就懂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军迷，但也知道军舰都是吃油大户，打炮更是有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俗语——虽然那并不是在说能源消耗，但不管怎么说，光靠吃饭来补充能量的话，对于舰娘而言，似乎的确是挺低效的了。

    “那舰娘吃什么？”

    “舰娘当然是吃指挥官啦。”对面的曾悦涵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然要指挥官干嘛？虽然舰娘是非常非常厉害的没错，但这方面的话，说是我们指挥官在养着舰娘，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哇！”

    看着曾悦涵一脸骄傲自满的模样，林凡一脑袋问号的同时，下意识的吐槽道：“所以你还只是一个没有成功的建造出舰娘的见习指挥官吧？”

    “呃……”曾悦涵顿时一副被深深打击到了的样子，然后恼羞成怒的说道，“林凡！你有两位舰娘！你清高！你了不起！”

    “实际上你凡哥有三位舰娘。”林清瑶在一旁补刀道，“虽然还有一位拉菲没有找回来。”

    “唔……”曾悦涵好不容易挺起来的胸，又一次被来自队友深深的恶意给压服了。

    “不过这也很奇怪吧，”看到曾悦涵安静下来，林凡转而问林清瑶道，“我们人类明明也是吃的普通的食物，哪来的那么大的能量去补给给舰娘？”

    “也不是这么说啦，实际上舰娘使用的能源是专门的能源。”林清瑶说道，“正常舰娘在出击之前，都会在自己的亚空间之中补充足够的能量块。”

    “那悦涵刚刚说的是？”

    “悦涵刚刚说的是精神力啦。”林清瑶说道，“舰娘的精神消耗是无法通过时间的推移而自然恢复的，通常来讲，最常见的方式就是从指挥官那里来补充。换一个更简单的表述，指挥官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维持自己舰娘的精神稳定。”

    “如果得不到补充呢？”林凡进一步追问道。

    “得不到补充的话，你可以参考你昨天的那种‘侵蚀’的临界状态。”

    林凡回想了一下那种无情无欲的感觉：“陷入‘贤者时间’？”

    “贤者时间？”林清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这说法倒是……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如果真要是贤者时间，那就好了。”

    “怎么说？”

    “实际上，最开始的话，确实是和贤者时间有些类似。不会被情感所束缚，绝对理性，绝对客观，但你要知道，舰娘本质上是舰娘，舰娘并不是人类。如果她们站在人类这边，那一定是因为存在感情的维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林凡想到林清瑶之前说的，有侵蚀迹象的舰娘如果确认无法恢复的话，就会在第一时间被处理掉的这种事情，心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这么一副沉痛的表情啦。”林清瑶这时候却是笑道，“正常来说，只要是有指挥官在身边，舰娘就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种状况。”

    “那如果指挥官不在身边呢？”林凡问道，“多长时间会出现那种状况？”

    “那就不好说了。”林清瑶摊了摊手，“这个要看不同舰娘的精神强度，以及精神消耗的情况。就像人饿肚子一样，如果一位舰娘本身的精神就不强大，又长期接触塞壬，高强度作战消耗大，那么受到‘侵蚀’的速度就会很快。”

    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林凡又问道：“但总也会有一个平均值吧？”

    “这就很难说了啊。”林清瑶想了想说道，“这方面的我倒是没有专门的研究过，不过听说短的三四个月就被侵蚀的也有，长的十七八年也还好好的那种也存在。”

    “那么夸张的吗？”林凡是真的有点惊讶，“居然还有十七八年的例子？”

    “总督府那边的舰娘，也是超稀有哦。”林清瑶说道，“你也知道的吧，超稀有舰娘和普通舰娘是不一样的，往往都有其特别之处。更何况那还是一位原型舰。”

    “原型舰又是什么？”

    “这会儿连我都有点快要习惯了，凡哥的无常识发言。”一旁的曾悦涵这会儿已经从被打击状态恢复了一些，不过还是没什么精神的趴在桌子上。但大概是林凡说的话让她太想吐槽了吧，曾悦涵忍不住说道：“所以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够建造出两个精锐一个超稀有啊，这世界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一点？”

    林清瑶默默的在心里点了点头，嘴上却还是解释了起来：“原型舰，可以理解为是我们人类通过自身的精神力与心智魔方共鸣，诞生出的第一位舰娘。这位舰娘诞生之后，其部分精神数据就会通过建造塔上传到共享网络之中，留下一个模板。”

    “所以同名舰娘是可以重复出现的是吧？”

    “嗯。后续指挥官在建造时，如果条件允许，建造塔就会根据以往的模板对指挥官进行引导。”林清瑶说道，“在模板的引导下，有时候不需要全面构建，只需要达成部分条件，就能够诞生舰娘。而通过这样的方式建造出来的舰娘，就是同位舰。”

    一旁的曾悦涵补充道：“当然实际上就是复制舰啦，而且还是青春版的，因为是模板引导的嘛，也就是指挥官的能力有所不足，所以通过这种形式诞生出来的舰娘一般也会存在一些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