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你说什么?”妈妈赶紧靠过来,紧张地问。
我却始终只看着眼前的警察,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妈妈吞咽了一下口水,僵直着脖子往警察手上的证据去看,然后就跟我当时一样发出了惨叫。
“这是什么!”妈妈抓着我的胳膊问:“怎么会这样?”
我看向冯苒,她早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一动不敢动了。
“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媳啊!”我咬着嘴唇,双手捏到指尖发白:“好一个二手福利,冯苒,你卖的时候还特意让我躺在你身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警察皱着眉向冯苒走去,冯苒直接朝我跪来:“谢随,我求求你,你跟他们说你自愿的,求求你饶我这一次。”
“对方实在给的太多了,一次一万啊,赶得上我一个多月工资了。”
“我混蛋!”说完,她又扇起自己巴掌:“我不该带人来自己家,不该贪图小便宜。”
这一次,岳父岳母不再说话,因为他们也看到了视频,这似乎也在他们的认知之外。
警察拿出手铐,小声嘀咕:“你这种特殊癖好的还真是少见,你可真是奇葩。”
被烤住双手的冯苒仍不死心,抓住我的衣服:“谢随,我求求你了,这件事只要你说是自愿的,我就不会有大事。”
我冷着脸后退,眼底全是厌恶,事到如今,她还只是想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见我无动于衷,冯苒突然嚷嚷:“我就只是在网上卖卖二手货,你们凭什么抓我!”
先前进来的女人冷哼一声:“嚷嚷个屁,你们那点东西,我家里那个畜牲,一说要断了他零花钱就啥都说了。”
“你还是自己进去反思吧,破烂玩意。”
说完,她还拿起桌上的手表:“警察同志,这东西我买成5000,发票我都还在,这可是她偷的,一起给我算进去!”
二手群的事警察查了一些日子,不过也没有耽误我起诉离婚。
原本发誓说把我当做亲生儿子待的岳父岳母,现在要么避之不及,要么冷眼相对。
冯苒在里面托人给我带了封信,称十分后悔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原本只是好奇,后来竟然不知不觉地上瘾。
在我拿到法院离婚判决的那天,突然有朋友给我发来信息。
“谢随,快上网看看,你……你的照片传疯了!”我心脏猛地一紧,立马点开朋友发来的链接。
我浑身瘫软身着清凉的照片立刻映入眼帘。
我看得指尖发麻,手机也滑落在地上,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反复敲打自己前额。
这时,收到冯签的信息。
“谢随,若不是你,我姐就不会进去,我爸妈也不会整天躲着不敢出门。”
“都是你把我家害成这个样子!”
“你自己也不过是被人玩的玩具,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咆哮着拿起手机,颤着手发出几个字:“照片是你发在网上的吗?”
“呵,谁让你坏了群里的规则,想要惩罚你的人多的是!”
冯茜的“受害者有罪论”激起了我的愤怒,反而将害怕压了下去。
我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马上将冯茜的信息截图发给警察。
虽然躺在地上任人玩弄的是我,但比起我不堪的样子,那些对我施暴的人才更让人恶心!
刚从派出所回来,就发现自家门口被人泼上了红油漆,写满了“成人玩具”等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零星散落的猫毛让我大约知道了是谁。
我胸口像在被火灼烧,机械地从家里拿出来水桶,忍受着邻居的异样眼光一个字一个字地洗刷。
既然他们是想用舆论逼死我,我就偏偏不能如他们的意!
我先去物业调取了监控录像送到派出所,然后注册了新的账号,头像是一张精心挑选的猫咪图片,再加了那位“爱猫人士”。
刚一通过,我直接了当地就问:“小猫咪不听话,怎么办?”
“爱猫人士”很快就回复了一连串的视频,全都是他各种折磨猫类的画面。
“不听话的东西,就得惩罚。”
我忍着胃里的翻涌将所有视频一一保存,又试探地问:“哥,我说的是人。”
等了许久,对面终于再发来一段视频。
“哥的珍藏,本来不想给你,但最近有条畜牲不听话,我就给所有人都看看他的下场!”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冯苒,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接触、甚至惹恼这群阴暗的人。
我壮着胆子试探了一句:“那哥打算怎么做?让我学习学习。”
对方回复很快:“难得遇到同道中人,明天晚上芙蓉小区见。”
聊的时间不长,但我全身都已经被冷汗侵湿。
第二天晚上,我忐忑地坐在客厅,不挪眼珠地盯着大门,双手攒成一团,指尖都掐进了肉里。
半夜1点,听见有人撬门的声音,我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