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呢。”
季明轩再也忍不住,抱着沈知意嚎啕大哭。
那个男声就是韩兆辉!
他用江揽月的手机给她的手下打电话,命令他们将年迈的季父季母关进狭小的兽笼。
恨意在季明轩的心里蔓延,“沈知意,你能给我爸爸扶棺吗?”
季家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原本扶棺的人应该是江揽月和他,可是她永远失去了这个资格。
沈知意郑重地点点头,“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季明轩一愣,沈知意似乎过度解读了他的请求。
但他的确需要沈知意的人脉和手段,他决定暂时不去戳破这个美丽的误会。
他擦干眼泪,“你打算怎么对付江揽月?”
江揽月最在意的就是江家的产业,几代人奋斗的结果,如果毁在她手里,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沈知意点燃一支烟,“江揽月是个聪明的对手,一般的手段骗不到她。唯有以身入局,才能让她放下防备。”
她让助理在华尔街注册了一家虚拟公司,市值五十亿美元。
“这家公司已经向国内发出一大笔订单,想必江揽月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到时候我会假意和她竞争,引她入局。”
季明轩对于商场的竞争并不十分了解,但他知道注册虚拟公司是件危险的事情。
“那你呢?会不会受牵连?”
沈知意一愣,没想到季明轩会关心她。
她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就算倾家荡产也值了。
但为了让他安心,她还是笑着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事后我会全身而退。”
葬礼上,季明轩最后抚摸着父亲的遗容,强忍着眼泪送父亲入棺。
“爸,我会照顾好妈,您安心走吧。”
沈知意一身黑色孝服,背脊笔直地走在队伍前面。
有几个人认出她并不是季家的儿媳妇江揽月,小声议论起来:
“江揽月呢?公公的葬礼都不出席?果然是豪门,架子摆得真大。”
“我听说她和季家儿子的婚姻出现问题了,都把小三带到家里给人家生孩子了。”
“我也听说了,江老爷子还公然宣布江家未来的产业要分给小三儿和那个孩子呢。”
季明轩听到这些话,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他取江揽月是因为爱情,从来没有惦记过江家的产业。
他们轻描淡写地叙述,是他惨痛的过去。
下葬时,沪市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季明轩站在墓园,静静地注视着墓碑上季父的脸。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一会儿是江揽月,一会儿是韩兆辉。
一把黑伞出现在头顶,他转身撞上沈知意心疼的眼神。
“走吧,等我给爸爸报仇后,再来看他。”
江揽月做了个噩梦。
梦中,她身处一片墓园。
白色的浓雾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前方。
她眯着眼睛努力辨认,“是谁在那里?”
那人却不理她,径直向前走。
江揽月就跟在他身后,浓雾突然散开,眼前赫然是一尊墓碑!
那个人突然转身向她扑来,“江揽月!你害死我!”
江揽月猛然惊醒,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原来是放在床头的手机在响,是秘书。
“喂,什么事?”
“江总!我听人说今天在郊区的墓园看见先生的身影!”
“墓园?”
江揽月联想起梦里的场景,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