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说了,要做彼此的依靠么?”
“所以,没有谁配不上谁。”
“只要是你站在这里,一切就都值得。”
6
三天后出院,我和江妄定好了机票,前往美国。
这七年里,除了告诉我奶奶去世那一次,江妄再也没有回来过,凭借着公费留学的机会拿到了美国的绿卡,在华尔街创业做到了现在的地位。
偶尔我会在电视里看到他接受采访,由衷地为他如今的成就感到开心,却没有一次回过他的消息。
那时候我已经结婚了,不想也不能耽误他。
但没想到,兜兜转转,七年过去,站在我身边的依旧是他,也只能是他。
办理好出院后,江妄带我回家打包行李去机场。
家里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蒋泽言的定位一直都在海南,也没有回来过。
我不喜欢外人来我家,所以没有请保姆,一直都是自己打扫整个家,现在都已经落上一层灰尘。
明明才过去一个多星期,看起来跟过去了很久一样。
我有些愣神,尤其是在看到我为了三个孩子的出生特意准备的纸尿裤和娃娃车的时候。
半晌,我摇摇头,避去眼底充盈的泪水,快速去收拾好了东西。
而那些婴儿用品,也都被我扔掉了。
临走之前,我将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我孩子的一撮胎毛验证的dna检测报告放在桌子上。
这三天,江妄帮我找到了给我接生的医生,威逼利诱下那名医生才妥协。
他承认孩子确实是死在我腹中,但看着身为孩子父亲的蒋泽言并没有悲伤反而很高兴,他意识到可能这撮胎毛会有用武之地,就偷偷留了下来。
这刚好也方便了我揭露真相。
做完这一切,我和江妄出发去了机场。
刚到机场门口,迎面撞上了刚好从海南度假回来的蒋泽言等人。
他们愣了一秒,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恶意,阴阳怪气道:
“哟,离婚后就无缝衔接啊,难怪死了三个孩子能这么快调整过来情绪,让我们蒋哥当接盘侠不成就赶紧找下家啊,真厉害哦。”
“这大哥也真厉害,一个二手货还要得这么起劲,早说啊,早说我们蒋哥早就让给他了!”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江妄原本和颜悦色的脸慢慢变得难看,我生怕他着了他们的道,连忙拉着江妄的胳膊小声道:
“没事,别耽误了我们原本的计划。”
江妄这才脸色缓和几分,然而下一秒一只手就打掉了我拉着江妄的手。
扭头,正看到蒋泽言面色阴沉地瞪着我:
“就这么缺男人是吗?”
我轻笑一声,余光撇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林娇娇,歪头笑道:
“蒋先生不是更缺女人吗?彼此彼此吧。”
蒋泽言被我这幅毫不在乎的做派给气得浑身颤抖,冷着脸松开我的手,一把将林娇娇抱在怀里,随手把一直拎着的礼盒扔进垃圾桶,冷笑:
“本来还想着一周时间能让你冷静下来,还特意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海南椰子派,现在看还不如喂狗呢。”
“起码养了七年的狗还知道朝我摇晃一下尾巴呢。”
7
我淡淡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碎成渣的椰子派,面不改色:
“确实还不如喂狗,狗都不吃。”
说完,我无视几人变了的脸色,挽着蒋泽言的胳膊抬脚就往里走。
刚踏进机场门过完安检,就听到蒋泽言的冷声:
“林泽月!”
我回头,透过人海看见他被拦在安检口,眼神像淬了毒一样死死盯着我:
“林泽月,你走了有本事就别回来!”
我没说话,收回视线,进了候机室。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江妄伸手拉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
我扭头,便看到他心疼地看着我:
“这七年,你就和这群垃圾相处?”
我愣住,刚刚在机场门口看到江妄差点动怒,我以为是听到蒋泽言朋友的话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