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皓珺收到了新的指令，需要上午休整一下由莉莉陪同到达斯波坎，交换数据。但是没有指定交通工具，心想凭那架破飞机，不仅速度慢，还是敞篷，这冬天飞一会儿就冷得要si，几百公里还不把自己小命交代了。于是y着头皮敲开了莉莉的房门。

    “抱歉打扰，我收到了新的指令，你是否也，，？”

    “是的，进来说吧，”李皓珺也觉得有点尴尬，因为莉莉还只穿着一条长袖睡袍，松石绿的蓬松丝绒面料，长长的毛绒袖子大袖口，深v领，但是只有一条腰带扎在腰间。

    李皓珺跟着她走入房间，随手关上房门，因为他不想室内的暖气跑掉太多。在门口拉了一把椅子，看着莉莉的背影问，

    “到斯波坎能否乘坐速度快一些的商业航空？不然我怕时间可能来不及，”还是开诚布公谈工作吧，不然看着莉莉的装束难免心神不宁。

    “当然可以，不然我也会觉得冷，”莉莉转身坐在床边，稍微偏转身t，双腿交叠压住衣角。

    “是啊，确实，”不知道被她识破了，还是她也同感，李皓珺只好笑着承认，然后又问，

    “这次你接手约翰·韦安特的数据交换工作，是否长期的还是仅仅这一次或者几次？我就是有些好奇，”说完，李皓珺默默看着莉莉的眼睛，很想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期，算是吧，”说完莉莉调侃一笑，

    “哪有什么长期啊？”感慨之余，似乎yu言又止，也不再解释下去了，

    “是啊，”李皓珺附和着说，

    “就像我，把前面的记忆都丢了，又得从头再来，”

    “哦，是的，”莉莉点了点头，

    “那么今后你都要飞到斯波坎去和覃文静做数据交换吗？过去约翰从蒙大拿到那里还b较近，”李皓珺想到莉莉住在哪里呢，应该是在南方的位置吧，但是忍住了没有问，不好问人家。

    “不用，到那里把你和她的终端设备更新一下，你可以作为一个节点，以后我和你交换数据就可以了，”

    “哦，那太好了，简便多了，”说完，李皓珺想到过去定点在斯波坎c作好像是因为安全原因，难道可以随意更换地点吗？于是便向莉莉询问，

    莉莉想了想，说，

    “是吗？有一定道理，但是只要我和你距离够近，被截获的可能x就不大，”说完，莉莉想了想又补充道，

    “他是喜欢斯波坎的酒馆吧？”说完低声自己嘀咕着什么翻了翻眼睛，

    李皓珺一听也哈哈笑了起来，刚才被猜到自己怕冷也不那么尴尬了。似乎莉莉更了解约翰，于是李皓珺又想问，

    “请问，你们是定期轮换工作地点吗？还是，”

    “不一定，有时候是工作需要，有时候是个人原因，”

    “我记得约翰总是西部牛仔的风格，似乎擅长转轮手枪和杠杆式来福枪，”

    “好了，停止你的好奇心，”说着，莉莉指了指自己的睡袍，一端肩膀双手一摊，

    “哦，抱歉，以后慢慢聊，”说着，李皓珺退出了房间，合上房门。

    一上午很顺利，李皓珺坐上了博伊西到斯波坎的商业飞机，再也不用在冷风里吹了。机舱里有暖风，有舒适的座椅，封闭安静的空间，但是，有点局促，因为不知道该和莉莉谈些什么，还是对坐的座椅，只好也是耸耸肩膀，说，

    “这次暖和多了，”

    莉莉看着李皓珺，没答话，对视了一会儿，继续了早上的话题，

    “约翰确实擅长枪械，有些对抗x任务确实需要他。但是现在已经不像前些年那样的对抗x了，现在各方势力范围基本冻结了，毕竟谁也不想无尽地消耗下去，所以大家都守着各自势力范围和技术领域。”

    “那时候我参与了吗？我很好奇，因为我发现我有很多武器，”

    “你不是外勤人员，但是确实有危机意识，所以你至少准备了自保必要的武器。但是这个时代很多都是生物或者数字技术强化的个t了，普通人很难匹敌，并且对抗行动都是成t系的。不过我很欣赏那时你的勇气。”说完莉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皓珺，

    “恕我冒昧，你和约翰是吗？”

    莉莉没有回答，停顿片刻，用自己的左手拉起李皓珺的右手，轻轻放在自己颈部，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他并没有抗拒，而是顺从地贴合在她的肌肤，可以感觉到她的颈动脉的跳动，

    接着莉莉又向前靠近李皓珺，慢慢拉着他的手向下按在自己x前，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频率。

    面对如此真诚的nv子，李皓珺也不好抻着胳膊占人家便宜，也向前移动身t，与莉莉真诚对视。

    就在这时，李皓珺的脑海中似乎回想起了久远的回忆，汽车的追逐，小巷中的奔跑与躲藏，莉莉的背影就在眼前，拉着自己逃离危险。

    “你在红nv王那里已经t验过了吧，有些植入芯片确实可以强化感知和信息处理能力。”

    “那些是你和我之前的经历吗？”

    “是的，”说着莉莉放开她的手，又坐回座椅靠背，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舷窗外的风景。

    虽然知道这些景象是外部投s给自己的，但是不妨暂时作为空白记忆的填充。只是李皓珺自己的内心也心存疑惑，既然莉莉能够给我投s记忆，那么是否别人也能对她这么做呢。

    舷窗外云层反s的强烈yan光照在莉莉脸上，她白净的脸庞更加缺少了se彩的饱和度，本是妙龄nv子，但却似乎缺乏了生命的se彩。于是李皓珺忍不住问，

    “莉莉，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莉莉依旧面无表情，看了李皓珺一眼，目光又转向了窗外，轻声说，

    “为什么不呢，至少财务自由，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

    “那你不想有个家庭，有个稳定的生活吗？”李皓珺终于问出了内心想说的一句话，

    莉莉也终于转回头，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关心，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是外勤，稳定这个词在我的生活中不太适用，”

    “好吧，希望你生活过得快乐，”

    莉莉凝视着李皓珺关切的表情，微笑注视。

    斯波坎，覃文静独自前来会面，三人在街道会合，此时已经太yan偏西，冬日的余晖金灿灿地从树梢洒向地面，徒有温暖的氛围却没有温度。

    覃文静看到李皓珺很是开心，只是碍于莉莉在面前不好过于张扬。三人选了一间咖啡馆短暂叙谈，莉莉设置了各自的终端设备后就先起身告别了，李皓珺和覃文静也出门相送。

    镶嵌玻璃的咖啡馆木门似乎隔绝了两个世界，刚才莉莉透过玻璃转身离去的身影，等李皓珺拉着覃文静的手再推门出去，她已经沿着街道孤单一人走出很远。李皓珺看了一眼跟前的覃文静，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再去转头看莉莉远去的孤单身影，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