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深没回答,将她放外面的椅子上,神色淡漠,没否认也没承认。
倒是后面追上来的温远,幸灾乐祸道:“呦,这不是我们堂堂沈家二小姐吗?怎么样感动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
因为沈家养女一事,她从沈家的大小姐生生变成了二小姐。
沈时愿听不得“二”这个字,当即恨不得冲上前挠花,温远那张欠揍的脸。
可看到谢聿深时,又生生忍了下来。
想说什么的时候,谢聿深已经转身离开。
第二天,沈时愿就果断和新男友分手了,高调地宣告要追求谢聿深。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校园里传开。
女生怨怨不平,生怕沈时愿祸害品学兼优的谢聿深。
男生们则打趣发笑,“小谢总,艳福不浅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握得住沈时愿。”
另一个立马反驳:“你懂什么,小谢总能看得上她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
大家哄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好不热闹。
当事人谢聿深,神色平静目光看向,门口正捧着便当,翘首以盼的沈时愿。
沈时愿一看到他,眼睛当即亮了起来,捧着早餐跑过来:“谢聿深,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早餐一起吃吗?”
谢聿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径直越过她,朝沈诗瑶走去。
两人并肩离去,低声交谈间,露出淡淡的笑容。
骄纵了十几年的沈时愿,被当众下了面子,她咬牙,手一扬,把买来的便当狠狠摔在地上。
听到声响,谢聿深的步子猛地一顿。沈诗瑶紧张地看向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阿聿,怎么了?”
谢聿深沉默了一瞬,随后声音冷淡地说:“走吧。”
之后的一个月里,沈时愿把从前追别的男人那一套,又在他身上用了个遍。
每天一封情书、送鲜花、织围巾、制造各种偶遇。
谢聿深冷眼旁观着,倒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果然,没多久,沈时愿就打了退堂鼓。
他听到她和朋友吐槽:“要不还是算了吧,为了谢聿深,我连徐洲白都放弃了,他还冷冰冰的,对沈诗瑶都比对我好,装货!”
谢聿深脸色黑了下来,黑眸情绪翻涌。
没多久,大家都在传,沈家为了沈诗瑶罚了沈时愿,现在沈家受宠的人是沈诗瑶。
沈时愿的脾气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在学校里,哪怕只是远远看到沈诗瑶一眼,都会不加掩饰的厌恶。
沈时愿开始不着家,流连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谢聿深看着她:“别喝了。”
“你凭什么管我?”她一把拍开他的手。
谢聿深眼眸微眯,提醒她:“我是沈诗瑶的朋友,你是她妹妹,我不能不……”
还没说完,沈时愿突然踮起脚尖,纤细的手臂如藤蔓般勾住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少女独有的幽香裹挟着烈酒,如潮水般向谢聿深涌来。
谢聿深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后,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酒吧里喧闹的声音不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人纠缠的声音。
沈时愿被吻得几乎窒息,用力捶打他无果后,一口咬了下去。
直到两人嘴里弥漫出血迹,才堪堪分开。
沈时愿脸颊绯红,挑衅地看向谢聿深身后的来人,她缓缓伸出舌头,舔了舔带血的嘴唇,那笑容明艳又张扬。
谢聿深转头就看到了沈诗瑶。
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拳头不自觉握紧。
他知道,他又被沈时愿当做工具人了。
有那么一刻,谢聿深恨不得冲上前,掐死她。
但他的理智很快回归,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能利用他达到目的,那他也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拉她坠入深渊。
对于沈时愿,不能一味的讨好,也不能一直冷硬。
分寸拿捏的好,才能勾的她一步步臣服,摇尾乞怜。
他会恰到好处在她想放弃的时候,给她错觉的回应。
在她被沈家人排挤而伤心、难过时,冷眼旁观够了,再温声安慰她:“沈时愿,你是沈家人,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他们不会不要你的。”
他适时地给她新的目标:“谢家的少夫人,必须是知书达理、仪态万千的女子,诗瑶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沈时愿一听这话,一头扎进他设下的陷阱,越陷越深。
办公室里,他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看着沈时愿日以继夜的学习规矩,手指因为学习插花被殷出了血,还是咬牙坚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