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妇要状告侯府陆景绍,谋害嫡妻,纵火烧女。陆景绍纵容外室在侯府纵火,险些害死了我与女儿性命,后又收卖假天师,试图哄骗我烧死亲生女儿,好扶持他的外室子进门做养子,被拆穿之后,竟然想将我与女儿一并烧死,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明鉴。”
所有的人证物证,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皇上面前,无可反驳。
女儿身上的烧伤,我身上的绳索勒痕,还有假天师给的毒药,皇上看了之后,只觉得愤怒。
“堂堂京城,天子脚下,当真有如此匪夷所思泯灭人性之事发生吗?!”
皇上震怒,“陆景绍呢,把他带进宫里,朕倒要好生问一问,这桩桩件件,究竟是不是他亲手所为!!”
很快,陆景绍便被带进宫,连带着施雪玉和她刚刚出生的儿子,也被一同带进了宫。
陆景绍一进殿,看到我,顿时崩溃。
“沈妙,你产后失了心疯,竟然想要污蔑于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陆景绍便往我扑过来,试图掐死我。
“放肆!!陆景绍,在朕面前你都敢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皇上怒吼一声,陆景绍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皇上恕罪,实在是臣被这疯妇折磨的不成人形,这才失了分寸,皇上明鉴!!”
陆景宜见皇上没说话,便开始颠倒黑白。
“皇上明鉴啊!虽然我在外养了外室,可是绝对没有谋害正妻之说,昨夜我妻沈妙产女,府内失火,臣还跑进大火之中留下了她和女儿,臣身上这烧伤便是实证!!”
陆景绍迫不及待的向皇上展示自己胳膊上的烧伤,同时庆幸着,幸亏昨日冲进大火中救人,否则如今更是无可辩驳。
“陆景绍,你可敢说,那火是谁放的吗?”
我转头,怒视着陆景绍。
陆景绍哑然,并没说话。
他身后的施雪玉心虚不已,往他身后挪了挪。
“启禀皇上,臣得了消息,特意派人查探过了,昨夜有人亲眼瞧见,施雪玉与一男子鬼鬼祟祟,交给了他两张银票,随后那男子便潜入侯府,在后院放了把火。”
兄长补充道,“人已经抓住,请皇上审问。”
皇上抿唇,看向跪着的施雪玉:“施氏女,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民女、民女……”
施雪玉哆哆嗦嗦的,心虚不已。
“陛下,此事或许有什么误会……”
“放肆!!”
皇上猛的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陆景绍,你以为朕是蠢的吗?!你无凭无据信口攀扯,而沈家兄妹却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陛下!就算侯府的火是施雪玉所放,可我进火场救人却是实实在在,倘若我真想害死妻女,为何还要入火场救人?任由她们被烧死不是更好吗?”
【啧啧啧啧,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什么空子都让他钻进去了。】
施雪玉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陆景绍。
“景绍,你……”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她给卖了?!!
“雪玉,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必须实事求是,否则我对不起陛下对我的信任。”
施雪玉瘫坐在地,只觉得天塌了。
我转头看向陆景绍,似乎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自私自利之人。
先前他为了施雪玉,不惜哄骗我两年,为了让他们的孩子入府有个名分,不惜借天命之名,想要烧死我和女儿。
可是如今,生死关头,为了自己活命,他又能毫不犹豫的将施雪玉推出去。
此人实在是小人中的小人,畜生中的畜生。
“陛下,臣妇有实证,能证明陆景绍买通假天师,企图加害妻女。”
陆景绍以为天衣无缝,以为侯府是我逃脱不了的樊笼,并没多防备,便也很轻松的找到了证据。
假天师是他从城中算命摊上随便找的,给了两张银票,假天师也全部供认不讳,府上的小厮经过审讯,也都一一说了实情。
大理寺审问过后,很快便将结果呈报给了皇上。
皇上看完证供,怒不可遏。
“陆景绍,人证物证在此,你还要狡辩吗?!”
“皇上,这定是沈家兄妹买通了天师,他们在陷害臣啊!请殿下明鉴!!”
陆景绍跪在殿上不断的磕头,而皇上却是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朝堂之上,他见多了这种打死不认的佞臣。
“来人啊,传令下去,陆景绍德不配位,谋害妻女,事后毫无悔过之心,朕心甚寒,即日起,削了陆景绍的侯爵职位,查抄陆家家产,添作沈氏女私产以做补偿,陆景绍与施雪玉杀人未遂,罪行恶劣,押入大牢,择令秋后处斩,念幼子无辜,送入育婴堂,交由育婴堂嬷嬷抚育。”
皇上三言两语,便下达了陆景绍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