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见“强势”二字撞进耳朵的瞬间,记忆却如通冷水猛然灌下。心头蓦然一凉,血液里像注入细针般的刺痛。只片刻之间,这两个外来强加的笔画,突然便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决意味烙上我身。它们冷冷粘附在那里,固执如虫豸,又莫名地啃噬着我:原来我竟这般陌生了? 他人言语一旦浸入我的身躯,如通施了魔法,竟自我催生起一具牢不可破的躯壳。自此,“强势”便如套索般锁紧了我。话到口边需咀嚼再三,唯恐声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