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的脸冷了下来，死死地看着她。

    「这世间没什么不可能的，王春花，你这些年睡得还安稳吗？」

    13

    我是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那时候福利院收益还可以，我也在慢慢长大。

    后来王春花的妈妈去世，王春花就彻底在福利院住了下来。

    她还有个爸爸，叫王富贵。

    是福利院的院长。因为有个院长爸爸，王春花在福利院就像个小霸王，福利院里所有的小孩都是她的狗。

    我在福利院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叫杨琦。

    每次被欺负，我们俩都抱在一起哭。

    有一次，我们又被王春花欺负的时候，新来的小女孩站在了我们身前。

    可是她太弱了，站在我们身前也只有被打的份。

    每次被打后，她都告诉我们，永远都不能服输。

    我那时候觉得她就是个天使，对了，这个天使叫秦芝双。

    之后很平常的一天，我不小心踩到了王春花的新鞋子。

    她很生气。

    指使着她的小喽啰们把我拉到厕所，逼我吃屎。

    我不愿意，疯狂挣扎。

    也就是这个时候，秦芝双又一次救了我。

    王春花暂时放过了我，开始拉扯秦芝双的头发。

    我跑出去想叫大人来帮忙。

    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秦芝双已经溺死在便池里了。

    她的脸被青黄之物死死糊住。

    就在那么几分钟里失去了生命。

    我求大人们帮我们主持公道，可是他们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王富贵直接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我们都是没有爸妈的孩子，没有人会关心我们的死活。

    当天晚上，我想带着杨琦一起逃跑，可是她退却了。

    我没办法，只能攥着秦芝双的遗物自己钻狗洞逃了出去。

    后来的很多年，我一直在找王春花的下落。

    可是再也没有了他们所有人的音信。

    没想到在二十岁这年，我看见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

    更没想到，她居然代替了秦芝双的身份，住进了秦家。

    这个杀人犯，到底凭什么过这种好生活？

    警笛声从远方传来。

    我擦干脸上的眼泪，割断绑在秦芝清手上的绳子。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

    我仰头哈哈大笑。

    我拉着秦芝清的头发走到杨琦事先准备好的粪坑旁。

    「你也来尝尝被这些东西淹死的滋味吧。」

    秦芝清拼命挣扎求救，裤子湿了一大片。

    我勾起嘴角，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杨琦捏住我的胳膊。

    「夏初，让我来吧。」

    「我当年已经懦弱过一次了，这次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

    我犯了难。

    因为我也想亲自报仇。

    况且杨琦的养父母对她很好。

    可是看她的眼神我又有些心软。

    正僵持之际，一道男声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