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窗柩,映得屏风上斑影交叠。
没过一会,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
苏庭寒抬眸,看到王司珩神色关切走来。
“庭寒,我听说你被人下了药,就急忙赶了过来,你现在没事吧?”
闻言,苏庭寒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没事。”
王司珩愣了下,笑笑:“什么?”
见他反应,苏庭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我没事,你很失望吗?”
“你还在演吗?”他忽然觉得很累,“我被下药之事无人外传,你急忙赶来,是想看我笑话吗?”
王司珩也不想装了,死死盯着他,露出一丝讽笑。
“是啊,我来看你笑话。”
“不妨告诉你,那杯酒不仅有我加了料,还有其他人加了料。可惜我天生嗅觉灵敏,一闻就闻了出来。”
“我就是嫉妒你,凭什么你可以娶到八公主,而我却被陛下许配给了不受宠的七公主?”
苏庭寒平静问:“你不喜欢翟青澜?”
王司珩嗤笑一声:“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我生来尊贵,怎能娶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公主。”
“你这次中药,我就不信八公主还会愿意嫁给你。”
苏庭寒原本最欣赏王司珩这种才子,可没想到他温良的外貌下,竟是如此丑陋的心肠。
他冷着脸,淡声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场请君入瓮,也该到此为止了。”
话音落下,屏风后走出了一堆人。
是苏母、京兆府伊、还有皇宫里的赵公公……
“你,你们……”
王司珩神色惊愕,压根无法确定他们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赵公公不理会他,朝苏庭寒躬身行了一礼:“苏公子,咱家会将今日发生之事如实禀告给圣上,您好好养伤。”
苏庭寒朝他略颔首,随后,目送他离去。
王司珩见一切都完了,发疯似颤抖着手指着苏庭寒:“以你的脑子定然料不到是我!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苏庭寒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从容喝茶。
这时,一旁的京兆府伊也走了过来,沉声开口。
“王公子,烦请你今日之内自行来京兆府一趟,配合我们审讯。”
到底是王丞相之子,他还是要给他留几分薄面,不能拖着人出去。
苏母冷冷剜了王司珩一眼,片刻,重重拂袖离去。
一行人走的走散的散,只留王司珩一人孤站原地。
他抬头祈求看向苏庭寒。
“庭寒……我……”
“你?你怎么还不走?”苏庭寒冷笑道。
王司珩脸色惨白,哽咽道:“我不走,我是你的朋友……你去和他们说一句这一切都是误会好不好?我如今才十六岁,我不想进衙门……”
“我没有你这么会阴谋算计的朋友。你不走,留在我将军府像什么话!难道还要我着人撵你走吗?”
闻言,王司珩狠狠咬牙:“好,我走!”
说完,他愤然转身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翟知念就拎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庭寒,我买了我最喜欢吃的头条糕,你快尝尝你喜不喜欢。”
苏庭寒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抬手推开:“你可以和我讲讲上辈子关于你的事吗?”
翟知念僵了一瞬,才说:“是我疏忽了,之前忘记与你说了。”
她认真地看着苏庭寒,微微扯起唇角:“前世,我与你并无交集……”
前世,她不服翟青澜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成为帝王,携着部下谋反。
即使不成王,也可轰轰烈烈死去。
可谁料,一朝身死,还得了污名。
说她与皇宫里的苏庭寒有私。
说她能赢得几次战役,都是靠着苏庭寒在皇宫内与她里应外合。
听到这,苏庭寒扯开嘴角:“很是荒唐。”
翟知念眸色微不可查深了深,倏地一把扯过他:“不管怎样,你都连累了我,我要点补偿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