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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砚一脚油门踩到底,20分钟路程硬生生10分钟就到了。
他直奔阮心语外婆的那个病房。
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反倒是有个护士正在套上新的床被。
闻时砚脚步如同钉在了门口,心直直往下坠,他皱着眉问:“原本在这的,那个老太太病人呢?”
护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早就走了呀。”
“好像是说要去别的地方治病了。”
闻时砚心口涌上一阵烦闷。
连她外婆都不在了,是真的走了吗?
他拖着步子缓慢地走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只知道,心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又堵又闷。
这时闻时砚经过了两个年轻护士,她们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诶小玲你知道吗?你休息那天,医院有个女明星来做了个大手术。”
“啊?是谁啊是谁啊?”
“我记得好像是姓阮。”
“长的好美,不过啊,当时送过来一身的血,可吓人了。”
姓阮?这姓可不常见,闻时砚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可怎么会一身血呢?
当时他被送去医院的时候,阮心语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满心疑惑,心底隐隐有个不详的猜测,
他连忙对着那两个护士问:“你说有个女明星来做了手术,你还记得,具体是几号吗?”
“啊?我”护士对着闻时砚那张比当红小鲜肉不知道强多少倍的脸,一下子看得失了神。
直到闻时砚再问了一次。
护士才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说:“15号那天是15号!因为我那天刚好生日。”
15号?那不就正巧是他出事那天?
难道当时救他的时候,阮心语也不慎受伤了吗
闻时砚眉头紧紧蹙起,他快步走出医院。
然后掏出手机给秘书打去电话:【立刻给我查一下,15号当天,协和医院有没有阮心语的手术记录!】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上了一丝颤抖。
不一会儿,闻时砚手机上就收到了阮心语那天的手术资料。
9月15日。
患者:阮心语。
伤情:前胸
部(左侧锁骨下窝处)至背部(左侧肩胛骨下角处)对穿伤。
入院情况:患者入院时呈创伤性休克状态,血压6040
hg,心率120次分,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四肢湿冷,意识模糊,spo
85。
手术时长:时13分钟。
住院时间:9月15号
—
10月2号。
看着屏幕上的一个个文字。
闻时砚整个人如同被打了一记闷棍,连声音都发不出。
所以阮心语消失的那半个月,不是所谓的欲擒故纵,而是因为救他受了重伤,所以才要住院?
她伤的那么重,是怎么强忍着等人都散了才去医院的。
她不痛吗!到底为什么要瞒着他!
闻时砚脑子里突然闪过阮心语冷着脸对他说“和你没有关系”的画面。
那双眼眸里,有怨、有恨。
所以,阮心语是宁愿自己默默受伤做手术,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而和他扯上关系吗?
阮心语就那么排斥他吗?
意识到这一真相的瞬间,
闻时砚挥手狠狠一拳打在墙壁上,发出“砰”的闷响。
指节立马渗出了血丝,可更痛的,是心口,
闻时砚咬紧牙关,深深地闭了闭眼,试图强压下心口决堤的情绪。
可心脏那处还是如同被千丝万缕的丝线拉扯着,一下又一下,生疼。
闻时砚在原地待了很久。
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见凌薇正在浴室洗澡,闻时砚还是没忍住,对着手机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想知道,阮心语到底是怎么想的。
起码起码他想听她亲口说。
可那边的ai提示语令他沉了脸——阮心语居然拉黑了他!
一股急切的情绪直冲闻时砚的脑门,说不上来是气的还是急的。
闻时砚抿着唇,又点开了阮心语的微信。
可几秒后。
他的眸色越发阴沉,眉宇间的锐利感倍增,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待凌薇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她被吓住了,还是柔声问道:“阿砚,怎么了?”
闻声,闻时砚抬起了头。
只是,眼底的宠溺不复,他声音冷得像冰:“凌薇,你把我通讯录里阮心语的微信给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