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小心弄洒了丈夫白月光的蜂蜜水。
蜂农丈夫就将她关进了蜂房受罚。
女儿尖叫哭喊着四处逃窜,却还是被疯狂的蜂群蛰得满身红肿。
当我从外地赶回来时,她全身血肉模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火急火燎找到丈夫,让他开门送孩子去医院抢救。
而他竟忙着给白月光做蜂蜜柚子水,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故意打翻芊芊的蜂蜜水,这会儿被蜂蛰一下又装死。”
“才五岁就恶毒又奸诈,不小惩大诫,以后就是个祸害!”
白月光还火上浇油:
“她知道我用开水冲的蜂蜜,却故意打翻,分明就是想烫伤我。”
“蜜蜂有毒,蜂后姐姐你的孩子也这么歹毒吗?”
“肯定是误会!”
我心急如焚,丈夫却一脸厌烦:
“够了!再啰嗦,我连你一块儿罚!”
苦求无果,我只好火速施法,召来漫天蜂群,强行冲开了蜂房的铁门
当我紧赶慢赶将孩子送去医院时,却被医生告知蜂毒入心,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可能,你不会死的,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我一遍遍启用灵力,试图逼出毒血,救回女儿。
结果却是徒劳。
“妈妈,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女儿微微张开小嘴,声音虚弱至极。
“爸爸呢?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爸爸要不是他,女儿怎么会死?
可眼看女儿的眼眸愈发黯淡,我只好强压住愤恨,打了顾宇的电话。
谁知,我说明情况后,他竟认为我在骗他。
“蜂后的孩子被蜜蜂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慈母多败儿,孩子就是被你给宠坏的!”
“珊珊真的要死了,我没骗你!”
其实我也奇怪,蜂房的蜜蜂都是我的手下。
没我的命令,它们怎么敢动女儿?
正疑惑时,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娇嗔。
“哎呀,顾宇哥,这个涂太厚了,你会不会涂指甲呀?”
女儿都快死了,他竟然在给她,涂指甲油?!
我刚要质问,顾宇就挂断了。
一气之下,我就想抓他来医院,却被女儿拽住了衣角。
“妈妈,别,别走,我快撑不住了!”
我赶忙握住她的手,回到病床边。
“妈妈不走,就在这儿。”
“爸爸不来算了,我死后,你再帮我和他解释一下。”
“我真,真的不是故意打翻芊芊阿姨的蜂蜜水,是她的小狗追咬我,我躲避时不小心撞了桌子,水才掉了地上”
原来,女儿才是那个受害者。
愤怒刚窜上心头,再一看女儿红肿的小脸。
我鼻尖一酸,眼泪倏然滚落。
“妈妈,别哭。”
她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帮我抹去眼泪。
“别难过,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儿。”
“到时候我们就能再见,见了”
最后一个字刚吐出来,女儿就断了气。
“珊珊!珊珊!珊珊!!!”
铺天盖地的悲痛汹涌而来,我却再也哭不出来。
只失神地紧紧抱着女儿,想把她渐渐冷掉的身子重新暖热。
直到医生来问,是否要把孩子尸体带回家?
我选择了殡仪馆。
那个家杀了她。
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动她一分一毫。
要不是顾宇拿不下来一个客户,我才不会代他去外地谈判。
更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冲开蜂房,反而去找他开门。
是我的妇人之仁耽误了女儿。
我当即召来一只侍卫蜂,质问起珊珊被蛰的事。
这才知道,今天蜂房的饲料里混入了不明药物。
蜜蜂们吃了后就陷入了癫狂。
所以才无意识地攻击了珊珊。
“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珊珊小姐。”
我知道,该死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顾宇对女儿是比较严厉,但还不至于杀自己的亲骨肉。
还有谁?
叶芊的脸刚浮现在脑海中,又一只蜜蜂飞来了殡仪馆。
“不好了,蜂后,蜂房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