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后方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顶流歌后安玲珑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在皮质化妆椅上。头顶环形灯把她眼下晕开的黑色睫毛膏照得纤毫毕现,她抓着纸巾疯狂按压脸颊,沾着泪水的棉絮在泛着水光的皮肤上蹭出细碎绒毛。 想起半小时前与何飞龙通台时的名场面,男人戴着黑色铆钉手套的手指轻叩麦克风,低沉嗓音裹着电流漫过耳膜,尾音上扬时那双桃花眼突然扫向她的方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仿佛要将她吸进琥珀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