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微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最终也只能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顾言泽则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从林若微的身边退开,与她划清了界限。
我清楚地知道,顾言泽这是在明哲保身,就像当初他为了讨好林若微,而当众甩掉我一样。
他向来都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趋炎附势的人。
尽管此刻已无人再替林若微说话,但她却仍然不死心,一口咬定是我在背后故意设计陷害她。
可是当院长质问她有何证据时,她却又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再打算继续跟林若微假意周旋下去了。
我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重新打开了手机直播,看着屏幕上不断涌入的观众,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林若微似乎听见了我的笑声,突然歇斯底里地朝我扑了过来。
“苏晚,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状若疯魔。
我毫不避讳,坦然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你不是那么喜欢抢我的医术吗?现在我亲手把这一切都送给你,难道你不应该好好地谢谢我吗?”
我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听得摸不着头脑,但林若微却瞬间心领神会。
她的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我。
“苏晚,你竟敢算计我,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这副倒打一耙的丑陋模样,只让我觉得荒谬可笑。
我毫不留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林若微那张伪善的面具,彻底地撕了下来。
“林若微,当你决定给我下降头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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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降头”这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在现场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什么?下降头?我的天!难不成林若微那个所谓的送子观音的能力,是靠这种邪术得来的?”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她是不是给苏医生下了降头,所以才能够抢在苏医生的前面,说出那些精准的诊断结果?”
“怪不得!怪不得苏医生一走,她就也跟着申请转岗了,原来是没有人的医术可以偷了啊!”
院长和顾言泽也惊愕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隐情。
林若微眼见自己的谎言被当众戳破,索性彻底破罐子破摔,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就朝着我直直地扑了过来。
“苏晚,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小心!”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院长和顾言泽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拦。
就在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即将划破我咽喉的瞬间,我一个势大力沉的肘击,紧接着一个完美的闪身,成功地避开了她的攻击。
我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而林若微却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栽倒在了自己手中的刀子上。
锋利的手术刀不偏不倚地当胸穿过,精准地刺中了她的心脏。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胸前的白大褂。她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随着她的倒下,一个古朴的佛牌从她的怀中滚落了出来。
一个浑身湿漉漉,散发着阴森寒气的黑影,从那块佛牌中一闪而现,正是被她用邪术豢养的小鬼。
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符咒,牢牢地控制住了那个正在嘶哑挣扎的小鬼,然后将它塞进了一个特制的盒子里。
这场持续了数月之久的闹剧,最终以林若微蓄意伤人,却意外身亡的结局,画上了一个句号。
院方联系了她的家属前来处理后事,对方起初百般推脱,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现身。
没过多久,便有消息传来,说林若微的遗体在下葬之后,竟然被人从墓地里挖开偷走了。
众人听闻此事,都只说她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几天之后,院长亲自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从头到尾详细地解释了我与林若微之间所有纠葛的来龙去脉。
而我,也终于洗清了所有的冤屈,重新回到了我所熟悉和热爱的妇产科岗位上。
至于顾言泽,我听说他后来被调到了社区医院,不过这些,都早已与我无关了。
其实,他也曾厚着脸皮来找我请求复合,被我不留情面地狠狠羞辱了一顿之后,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风波彻底平息之后,我向医院请了一个长假,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老家。
我将从林若微身上收服的那个小鬼,交给了我那位精通降头巫术的远房表姑。
她摆开法坛,口中念动咒语,经过一番复杂的施法后,将那块佛牌连同里面的小鬼,都彻底地炼化了。
林若微当初下在我身上的降头,也随之烟消云散。至此,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
其实,我从未停止过对下林若微底细的调查。
在那次当众拆穿她“送子观音”的谎言失败后,我就立刻联系上了一个顶尖的黑客,让他将林若微的过往查了个水落石出。